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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如果没其他的事的话,其实你该好好休息,我先告辞”。
朱鬼柳本想说我就先走了,但看周围那么多人直愣愣地盯着,只好话头一转,加了一句话关心起他去了。
朱鬼柳是不怎么习惯笑容的,虽然她小时候经常笑过——在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还在的时候,她也算那种扎着羊角辫,穿着各种各样的碎花裙,眼睛弯弯,酒窝恬恬的那种女孩。
只不过后来当她越来越知道生活的艰难,明白有些爱是她永远得不到的时候,她就很不习惯微笑了。
朱鬼柳丝毫不知道她那个笑容笑的多么勉强,不知道地还以为她在咬牙切齿呢!而正当她想欠身离去的时候,那个站在理间深秀身后的女管家就伸手拦住了她。
厉声斥责,“这位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见到我们殿下连见礼都没有,现在又要这样离开。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们殿下的话,你知道你现在……”。那个女管家话讲到一半,被理间深秀微微抬手压下了。
而朱鬼柳听到别人没翻译完全的话就明白时,一个激动差点没跳起来。
像她这种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人给她吃过派头的人,忍耐对于她来说还是基于她的理智尚存的情况下才有的。
所有人看到她的太阳穴一跳,几乎都以为她马上会出言反驳了,吓得她的直属上司陆秋原心跳快了两个八度。
但好在朱鬼柳突然想起来,好像无论各国的大小官员或者公职人员,见到外国王室的确是需要见礼的。
是以西国国家几乎所有国家的王室和华国唯一的王室——x国皇族,如果朱鬼柳见到,都是需要欠身见礼。
这是两个大国之间最起码的尊重——西国和华国都是由地缘组成的国家,到最后对外的时候也渐渐不以我是某某国人,而是只分为西国和华国人。
而任何一国平民因为不属于国家层面的接触人群,只有见到本国王室才要行礼,见到别国王室反而并不需要见礼。
朱鬼柳理亏,只好重新欠身敬了个九十度弯腰的见礼,可当弯下腰去,蓦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那个年轻男子的名号,低头思索了半天无果,最后吭哧了一下,只好道了一句“见过殿下”。
朱鬼柳完事就想起身,不过一刹那间想到好像还要等他叫起才可以起的时候,僵硬地定住又惊出一身冷汗。
待那个翻译示意她可以起身的时候,朱鬼柳一言不发,直起身来静立在一旁,打定主意不再多说。
朱鬼柳心想着哪有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啊,这哪里是要给她道谢!
要是真的给她道谢的话,那也不是现在,而且找个郑重的时候。
明明是想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的!还整得这么冠冕堂皇,外加敲打的。
反正忍耐一下再走也就是,端看他怎么吩咐好了,她这样心里想着。
只是——朱鬼柳的眼淡淡地瞟了那个女管家一眼,下颌紧了紧,又收回目光,流光在眼眸里流转。
不可否认,朱鬼柳或许就是那种天生反骨,越挫越烈的那种人,最讨厌听到别人威胁的话了。
哼,什么如果不是她救了他们,如果她没有救他们那她想对她怎么样?
朱鬼柳心里涌起了强烈不满,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却面色冷峻,不再看那女管家一眼,场面一时尴尬下来。
“我叫理间深秀”,那个年轻男子目光温和的看向朱鬼柳,浅浅地笑了,“你可以叫我理间”。
理间深秀的目光灼灼如华,那种高贵得体的仪态让朱鬼柳看了就不由地赏心悦目,想要宽容起来,但朱鬼柳仍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其实朱鬼柳没有接话,这算很失礼的行为,可是众人看她那笑的样子,又觉得那样要求她八面玲珑未免太过苛刻了些。
毕竟,她好像真是个傻的,什么不知道的样子——还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看着面相是挺聪明的,本身的学识也是不错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做的事却都透着耿直地傻里傻气的样子,带着一股小孩子一眼到底的幼稚性。
不过,按照她的身份和固执的脾性来说,可千万别以为她的破坏力和能力回会那种小孩子的水平,如果你抱着那样的看法和她相处的话,那可就真的会有“意外之喜了。”
刘凤瑶是没指望朱鬼柳了。
所以他径直看向理间深秀道,“殿下,现下的话请由我们警卫队护送您回大使馆吧?待会还会有警员向您询问一些情况,希望您能尽量配合一下”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
“我们非常抱歉您今天在华国所遭遇到的一切,但今天的事情,必定是有些不法分子的阴谋诬陷,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的”。
刘凤瑶不卑不亢地说着,一边招手,将一个健壮的男子叫上前来。
“这是我们司最优秀的特种兵队长,接下来您在华国的一切行动都将由他保护……”
刘凤瑶正侃侃而谈,不料理间深秀却是捂住嘴咳嗽了一下,指了一下在旁边发呆到天际的朱鬼柳。
转头和那个金发碧眼的驻华大使路克说道,“我希望由她来负责我的安全”。
驻华大使路克说出了理间深秀提出的这个要求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被理间深秀修长的手指指着的,在一旁低着头的朱鬼柳,就连那个特种兵队长也不由地眼睛微眯,看了过去。
刘凤瑶被打断了话也没生气,只是皱眉不解,试图打消他这个念头,“抱歉,殿下。朱警司不是正规招收的警队人员,我想以她的身体素质和相关知识是无法保证您的安全的……”。
理间深秀却是摆了摆手,认真道,“如你所说,如果这件事是有人策划嫁祸华国的话,那么那个人也有可能收买了在华国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高层对我不利,而刚刚朱警司冒着生命救了我,期间也有很多机会可以了结我,可她没有,至少证明她很干净”
“而且很抱歉,虽然说这样的话很不应该,但有没有可能,华国境内本就有对我不利的势力存在,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那么除了她,我想我暂时不能相信其他人”。
刘凤瑶一听这话讷言,就算有再多的话说出来也是不好。
理间深秀都这么亲口说了,他觉得这件事有可能是西国的国家,也有可能是华国的国家针对他的“报复”。
那么他要再强给他塞保护人员的“居心”就变得可疑了。
华国和西国两大国因为资源利益本就不和,而且其中自己阵营的国与国之间这样那样的小摩擦也有,有什么报复存在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次,如果这个西国境内最大的资本国s王室国的王子真的在华国境内遇害,那么无论是不是华国干的,都必将遭到国际上舆论的抨击和敌对。
幸亏这次有朱鬼柳阻拦住了事情的发生,给了他们机会找出想杀理间深秀和分裂华国和西国的人是谁,不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刘凤瑶心知让理间深秀亲口说出他不认为这次事件是华国所为就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如果他非要认定这件事是华国所为,那么人又抓不到,靠朱鬼柳这个人证也不顶用,说不定还会被西国以此狠狠地敲一笔竹杠都有可能。
然而还没等刘凤瑶继续说些什么,听到他们之间对话后的朱鬼柳就猛的抬起了头,静静地,然后一脸茫然道,“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啊!要我干嘛?”。
朱鬼柳问得一脸坦然,刘凤瑶不禁想捂脸,但他还是忍耐住了,解释了一下,“让你负责殿下的安全,不需要你亲自上阵,你只需要确保那些保护殿下的人切实地保护好殿下就可以了”。
朱鬼柳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心想着好像是挺简单的,不过转过念头来想好像一点也不简单似的。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在遇到横祸的时候说不定第一个死的人就是攻击力最弱的她了。
说是只相信她,但也只能相信她的调用手下能力了,可她又怎么能知道手下人的所想呢?
只是如果真的非要这样的话,没有办法抵抗外敌,那么至少能确认站在理间深秀最近的人不是叛徒而已吧。
朱鬼柳有心想要拒绝,一看到刘凤瑶和其他人看她的眼就说不出口,而刚刚一开始就跟着过来的郭斯嘉主动请缨。
“请把我也加入保护计划,她可以实行保护计划,我可以负责保护行动”。
郭斯嘉很诚挚地请求着,丝毫没有看到陆秋原在后面瞪大了眼睛的模样——莫城七局两个警司都被借调了,那他怎么办!
刘凤瑶只想了一秒,然后向理间深秀开口了,“嗯,理间王子,很显然这是个好提议;而且您在华国期间,理应由一名华国官员指派陪同的,所以,不如就由与朱警司合拍的郭警司一起负责您的安全好了,我相信朱警司会妥善处理好的。当然,这一切都看您的选择”。
刘凤瑶话的尾音一转,反倒显得风度翩翩起来了。
此时在莫城高架桥的高速路上聚集而来的警察越来越多,一辆辆警巴将荷枪实弹的警察送进密林深处,巡查那几个歹徒的踪迹。
就连刚刚在场的大部分警察也纷纷加入了搜寻队伍。
只剩下一些医护人员,和以路克为首的驻华大使,外交部的人,还有陆秋原他们那些文官。
华国对于这次理间深秀的遇袭事件给予了足够的重视,虽然这可能也有本国的因素在里面,但理间深秀再要拒绝的话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是以理间深秀点了点头,“我的荣幸”,然后他含笑向站在朱鬼柳身边人高马大的郭斯嘉点了一下头。
一旁的家族医生将特警加快送来的药品注射进了理间深秀的手臂里,“殿下,大概还有一个小时您就能活动了”,那个医生轻拍了下理间深秀的手臂道,使药效加速,然后退到一旁,随时待命。
刘凤瑶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法等到送理间深秀回大使馆的那个时候——因为理间深秀坚持自己堂堂正正走进大使馆里。
所以他们还要在这个空旷的风中继续再待一个小时左右,等到他可以动弹为止。
过了一会,救护车也离去,只留下一个轮椅,也就是理间深秀坐着的那个。
驻华大使路克吩咐一干手下先回大使馆安排,朱鬼柳也一直都想先回警局,和她的警局公寓的。
只不过现在她有个保护重要人物的“保镖”身份的存在,只好留在原地,请郭斯嘉回去帮忙带她的一些生活用品。
本来郭斯嘉是不愿意离开的,但当朱鬼柳拿出她的公寓钥匙后,郭斯嘉就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听她吩咐。
朱鬼柳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也知道按照他们如此好友的关系有一些举动并没有什么不妥。
所以在他要驱车离开的时候,她凉凉一句,“希望我没说的那些地方,不要乱动。不然的话……”。
朱鬼柳冷哼一声,郭斯嘉逃之夭夭。
但不知为什么,理间深秀却看出了他分明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他收回目光,用已经能动弹的手试图举起叉子,把刚刚大使馆才送来的餐盒里的西国卷面卷起来,因为他实在太饿了,有二十几多个小时没有进食过了,自然忍受不住。
理间深秀一向晕机,晕船,晕车,但没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觉得他脾气虽好,难以接触,不过那不是真不是他想这样,只是每次他需要出行时,他都要忍受那种从胃里深处想要呕吐的欲望,还要保持礼仪得体,当然不会有怎样的好心情。
从昨天开始他就没怎么进食了,更别提他们的车被逼进莫名的道路后,不得已开进森林里,他还被打了药剂,一动都不能动地看着那些人对他的侮辱。
光要克制他精神上的愤怒就已经要消耗巨大的能量了,又如何能够再抵御其他的事情呢?
所以即使在刚才,虽然有不知名的水果吃,他也因为无法自己动手而拒绝进食。
因为他的骄傲让他绝对不会像个三岁小孩那样,乖乖坐着,等着投食。
只是,那透着麦黄颜色的西国卷面裹着浓浓的西红柿甜酱,加上许多精致的生食佐料,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理间深秀喉头滚了滚,无奈手却没那么灵活可以把它送进嘴里。
理间深秀正和卷面做着斗争,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有些挫败。
突然,餐盒上一片阴影覆盖了过来,一双修长的手将他的餐盒和手上的叉子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