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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我是他的缪斯他又想占我便宜,又想排一出惊世骇俗的剧,结果最后还是被世俗束缚,抛弃了我。我没把事给他宣扬出去,已经很有情有义了,他居然还诬蔑我许法医,你不是说可以让我们对峙吗我还真不怕,你找他来吧。”
胡东轻咳一声“我们调查这件事,只是想做个参考,没空帮你们处理感情纠纷。接着说吧,曹旺还有死者杨成,又是怎么回事。”
卫正平又是耸肩又是摊手,展现着他浮夸又不中不西的舞台风。
“什么怎么回事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两个,你不能因为我是同性恋,就说我认识所有男人吧”
许天道“许正平,死了的只有杨成,其他人可还活着呢,这么大事,正常人不可能再对警察隐瞒真相,你确定”
“许法医,你可别吓唬我,我又不是吓大的。你把曹旺叫来,我跟他对峙,看看他认不认识我”
许天看着他自信的表情,不由愣住,难道是他们查错了方向,甚至找错了人。
卫正平坚持称不认识杨成和曹旺,就是意外卷入,想去救人,胳膊上才沾了血。
等从审讯室出来,两人回办公室汇报结果,许天道“宁队,我想再去找一下刘峥嵘或者把他传唤到咱们队里。”
胡东说“确实该核实一下,看看卫正平是不是在撒谎,可就算他在汽水里放了药,现在也没了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也只能证明卫正平处心积虑想睡刘峥嵘,跟杨成的案子没什么关系。”
倒是宁越道“怎么会没关系,卫正平显然心理素质极强,他不像曹旺一害怕就结巴,哪怕被指出同性恋的身份,卫正平也能迅速调整过来,好像还挺骄傲,可曹旺一听到别人质疑,就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他不停发誓自己没杀人,还发誓自己不是同性恋。”
许天翻着笔录,“没杀人可能是真的,后者嘛,先不予置评。不过他对自己倒是挺狠的啊,被车撞死,不得好死,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小谢说“他很害怕,反而让我们更加清楚,他就是同性恋,可他不肯承认啊,还说从没见过死者杨成也不认识卫正平。”
审不出来,宁越只能安排人接着查几人关系,“除了同性嫌疑,其他事没必要再保密,拿他们三个的照片给他们家属同事还有朋友交叉认一下,看有没有来往。再登报发广播请那天看电影的观众,主动举报影院里的异常情况,也许能发现意外线索。老胡,你跟小许先把卫正平和刘峥嵘这件事查清楚。”
许天跟胡东还是把刘峥嵘约来了局里。
刘峥嵘来时很忐忑,见把他带进了接待室,许天还给他倒了水,这才放松下来。
“警察同志,我该说的都说了,其实我对卫正平实在说不上了解,那件事就是个误会。”
胡东叹口气“刘导,卫正平已经把不该说的也说了,现在我们需要核实一下。”
刘峥嵘一下子傻了,他端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着“什么我拿刀逼他跟我发过誓,他答应我再不外传,还还怎么会这样,他全都说了吗”
“还逼他把照片销毁了对吗”许天道。
刘峥嵘脸刷得一下白了,“他全说了连照片也说了”
“他说他提议排同性剧,你说他给你很多灵感,你快爱上他了,之后还排了亲热戏,两人擦枪走火后,你却翻脸。”
胡东听许天说擦枪走火,不由伸手摸了摸腰侧的配枪,神情古怪。
刘峥嵘却抖得跟筛子一样。
许天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放到桌上,“别紧张,这些事我们会替你保密”
刘峥嵘紧张过后突然爆发了,他怒道“他撒谎我确实说了那些鬼话,但都是我在扮演男主角时有感而发,我并没有真的爱上他我说的是两个男主角啊而且那些都是夸张的表达手法,我有时候排剧会有些癫狂。我很爱我妻子我也明确跟卫正平说过我做为一个异性恋去排这样的戏,很有挑战性”
他说着叹口气“卫正平确实给了我很多灵感,我以为是他看的外国小说多,我真没想到他就是同性恋我当时只想着一鸣惊人,想着剧情跟台词,想着该怎么通过审核去公演,根本没想到他在算计我”
胡东问他“那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为什么还要拍下裸照”
刘峥嵘把脸埋在手里,半晌搓了搓脸,才抬头说“我不是自愿的,他给我吃了伟哥我还喝了很多酒”
“伟哥”许天一愣,她猜到卫正平可能用了药,但没想到刘峥嵘居然明确知道是什么药。
“你怎么知道的他说的还是你们为了寻求刺激”
“不是”
刘峥嵘摆手,艰难道“反正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丢人了。因为我之前受伤生病,跟妻子有些力不从心,吃过这玩意。那天在排练室,药劲一上来我就感觉到了,比我自己吃的药劲大,但就是那种感觉。我吓得不轻,马上想走,可他抱着我,说话又轻又柔,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就发生了。”
他眼泪掉下来,“照片应该是他在我脱力半昏迷状态拍的,我清醒过来质问他有没有给我下药,他说没有,是我喝多了。他抱着我说我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刘峥嵘愤怒地控诉着“卫正平居然对我说我编的那些台词太恶心了,他说他不只是我的缪斯还可以做我的伴侣,不图名不图分,我吓坏了,推开他跑出去,还把门锁上了。”
他哽咽道“我锁门是想把他关起来,留下证据,我当时想马上去找领导,去报警可我出去被冷风一吹,才彻底清醒,这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我想回去跟他说清楚,又觉得恶心,风一吹又想吐,就直接跑回了家。第二天我说是误会,不是故意锁的,他却说我在整他,调职其实无所谓,我以为我避开他就行了。直到后来我妻子收到那封信我才知道被他拍了照片。我安抚好妻子,马上拿刀去找他,本来我是要跟他同归于尽,可我不敢下手,只逼他发誓不再提这件事,又让他把照片底片都毁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单位还是有些风言风语。”
刘峥嵘抬头看着许天,语气绝望又哀伤“就是这样,如今我都说出来了,我就算不要脸面,肯出庭作证,又能把卫正平怎样白酒是我自己买的,也是我编的台词和剧本,那些东西早就扔了,我要怎么证明他给我吃了伟哥”
他擦去眼角的泪“是我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