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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余姚,发现了这些鱼苗的异常。
刚开始的时候,余姚并没有把它当做垃圾桶,而是当做观赏鱼,但是她发现这些鱼无论她喂养了多少灵材都不会长大后,偶然发现它居然真的可以吃丹药渣维持生命,就缓慢的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小长生接手喂鱼工作后,灵鱼居然变胖了。或许别人会以为这是积少成多,但是余姚知道这些灵鱼不对劲。因为是喂的是丹药渣,所以灵鱼一直瘦巴巴的,所谓的灵动飘逸全都是饿出来的。
虽然余姚入了宗门后,从未见过父亲,但是父亲每隔五年就会来一次消息,她从父亲口中得知,能让灵鱼长大的只有拥有南鲛人血脉的人。
余姚不想掺和在这些事情里,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但是这次直接掳走哑女,她就知道事情不对了。
余姚在后边悄悄的跟踪着,直到了他们来到汇海口的大江边。
哑女被人打晕后,没有花太长时间就醒了过来,虽然有下毒,但是这难不倒天生对毒有强免疫的鲛人,但是口不能言的她也不敢乱动。
发现这些人只是将她送到江里的避水船上后,哑女紧绷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
海里,是她的领域。
哑女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自能记事起,她对海洋对水有着天然的渴望和亲近,她也总是做些一些变成半人半鱼存在在海里自由畅快的玩耍的梦,但是每当她来到海边或者靠近大江大河,都会由衷的升起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
后来在哑女过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父母亲才告诉她,她们是来自于深海的南鲛人一族。哑女其实在婴儿时期就是人鱼形态,因为过早的觉醒南鲛人的血脉,加上婴儿控制不住哭泣的声音,南鲛人的声音能在海里穿透数里,幼儿的声音更甚,这让族人在本就生存艰难的诡狱雪上加霜。
哑女的存在让族人很揪心,南鲛人越来越少,他们非常珍惜南鲛人幼崽,但是哑女的天赋过于强大,阵法也不能屏蔽她声音,因此南鲛人一族在诡狱越发艰难。
她的喉骨并不是天生就缺少的,是母亲在她出生的一个月后生生剐下来的。没有了南鲛人幼崽声音的指引,南鲛人重新隐匿于诡狱。而她的母亲,为了她只能上岸生活。
为他们打掩护的正是禅宗的一个器修,为了她的母亲不惜破戒,龟缩在这个小城市里,为了哑女的安全,甚至匿名赠送的一口大钟。
后来哑女的母亲嫁给了那个器修,也就是小长生的生父,哑女谁知道器修不是生父,但是比亲生父亲更像生父,对她疼爱有加,别人拥有的她一定会拥有。
南鲛人对族人的生死有着特殊的感应,越是强大南鲛人对族人死前发生的事情越是了解,宛若亲身经历一般。年幼的南鲛人幼崽没有父母的陪伴,根本度不过这一些突如其来的血腥的夜晚。
在父母亲死去后,这也是为什么哑女一直很紧张小长生的原因。因为小长生也看见了,虽然他不是纯种的南鲛人。
小长生所谓的中毒,确实是真的,但是半真半假,有一半毒确实是坏人下的,另外一半都是他们南鲛人一族的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