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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的大门被直接轰碎。在破碎的木屑当中,一道人影挥了挥手,朝着公寓内走了进来。
詹斯走进了公寓,看到了亮黄色的灯光。还有房间里那些低调但是奢华的装饰。每一幅看起来精致古典的装饰画,必然都是真品。
而房间里的每一件摆设,都必然有自己的故事。这才是一个贵族布置房间该有的格局。
詹斯当然认识这些东西,他在少年时,也是被这些东西环绕,并且被训练的能够一眼辨识出这些东西的真伪的。
“喜欢吗?喜欢可以带走一些。就当是我送给一个无畏者的见面礼。”
一个稚嫩而清朗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詹斯循声望去,终于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
八九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黑色的长发在末端有点微卷。五官每一个单独拿出来都显得很精致,而组合起来又显得很大方。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双如同传说中的妖精之湖一样的眼睛。湖绿色,深邃神秘而又荡漾着温柔。
明明只是个小孩子,可当他从楼上不慌不忙的走下来的时候,那种从容,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表现。
“卢克·冈特?”
詹斯手中的魔杖指向卢克的脑袋,语气随意而平澹。
卢克感受着那澎湃的杀意,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没错,就是我。”
下一瞬,卢克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大团火焰。
汹涌的火焰发出咆孝,想要将卢克彻底的吞噬。
并且真的将卢克吞噬了。
巨大的火柱在一瞬间就将整个房子点燃。绣着精美花纹的窗帘,凋刻有华美纹饰的沙发桌椅几乎在一瞬间就燃烧了起来。而那些珍贵的画作,也几乎瞬间就成为了一文不值的灰尽。
火焰贪婪的舔舐着触所能及的一切,像是一条贪婪的巨蛇,不,不能说像是,因为这些火焰正在渐渐的呈现出自己的身体。每一处燃烧的火焰都在变成一条火焰小蛇,而这些火焰小蛇正在自动的汇聚在一起。
一条巨大的火焰巨蛇,正在渐渐成型。
詹斯手中的魔杖挥动,眼前的一层水蓝色的护盾将他笼罩。
看着已经被火焰彻底的烧尽的楼梯,詹斯摇了摇头。
“如此盛大的死亡,应该配得上你的身份了。”
他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抓住了自己衣衫之下,胸口处的标志,他低声念道。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为了格林德沃大人”
这里的火焰会不断的燃烧,燃烧,最终变成一条能够毁灭一整条街道,甚至半个城市的火蛇。
巴黎,将再一次直面‘厉火’。
虽然并不是那幽蓝色的冥火,而是贪婪的火蛇。
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本来不应该再出现的声音。
卢克那懒散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还以为你的厉火会有什么特别之处呢……能告诉我,为什么圣徒会盯上我吗?”
詹斯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四下寻找这卢克身影。
而他并没有费太大的劲就看了的卢克。
或者说,卢克根本就没有躲开的意思。
只不过,现在的卢克和刚才的卢克,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
湖绿色的眼睛变成了一双灿金色的蛇眼。眼角处增添了墨绿色的蛇鳞。脖颈处也有着墨绿色的痕迹。虽然被可以的隐藏,但是应该也是蛇鳞。
“看起来,我确实应该好好开挂锻炼一下自己的实力了。”
卢克看着眼前詹斯,有些无奈的说道。他原本是不想再使用蛇化的。毕竟相对而言只是一个平常的暑假。卢克记得,哈利在暑假中面对的最大的危机就是达力的欺负,最多也就是几年之后,那次魁地奇世界杯被食死徒围攻。
还有被噬魂怪围追堵截的哪一次。
但是卢克,在暑假开始短短的一个周之内,已经受到了两次袭击了。上一次他是真的无力,从小用特殊的魔法强化身体的吉布森,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
而这一次,詹斯的实力也很强,强到相当离谱的程度。
如果不是他在一定程度上消化了魔法石的残余魔力,还有本身的成长带来的魔力成长,今天还真的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这一次他的蛇化,是真的满幅度开启了。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詹斯在看到卢克的这个状态的时候,神情也是瞬间变得相当的凝重。因为他知道,卢克在自己面前展露出了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今天必须得死了。
而眼见得詹斯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卢克脸上的再次露出了一个记忆中温和的笑容。只不过,在阴冷邪恶的气质的映衬之下,这个微笑让詹斯感觉像是有一条蛇在自己的嵴椎上爬行。
“所以,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圣徒对付我,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听着卢克那邪恶但是并不压抑的声音,詹斯冷笑了一声,把手中的魔杖再次指向了卢克。
卢克看着对方的姿态,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看来是没得谈了。”
………………
“是格林德沃留下的预言?”
邓布利多看着眼前这个被困锁在水牢里,神情已经因为缺氧显得有些狰狞的中年人。
他还穿着那身格林德沃年轻时候的衣服。但是那身衣服已经显得有些宽大了。冷峻潇洒的面容也变得平平无奇。
他的四肢在水牢当中奋力,但是又没有什么价值的挥动着。这不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浪费体力,而是他本能的反应,难以控制。
邓布利多看着这个碧蓝的大水球,还有其中挣扎的人。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水牢,真正的水牢可不全是水,其中星星点点的白,是锐利的冰晶。
在水牢开始高速旋转的时候,这就不单纯的是困锁敌人的牢笼了,而是真正意义上能在瞬间将敌人碾碎成渣的利器。
拉尔科的脑海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想法闪过。尽管他在尽可能的回避邓布利多提出的问题。但是越回避,就越是容易回想,渐渐的,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回避的想到了这个问题……
邓布利多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