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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并不长,常人走约莫半个时辰,但三人为了观景,走走停停,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山顶。主持早早就在山门口等候,迎了三人到客舍休息。
稍作休整,怡真特地命人准备了鲤鱼,两人陪着志都王妃去放生池放鱼。花溪也象征性地做做样子,放了两尾,不想鱼儿滑不留手,好不容易放进了池塘,反倒被溅了一身水。
怡真忍不住打趣花溪两句,转而道:“这山里凉,别被风吹病了。我陪王妃去后山转转,你赶紧回去换衣裳。”
志都王妃道:“嗯,赶紧先回去换衣裳,明日再去后山吧。”
回了客舍,花溪刚换下衣裳,志都王妃就让人给花溪送了姜汤和点心过来。
花溪换了衣裳去了志都王妃的院子准备谢谢王妃,刚到门口,就看见怡真从王妃屋里出来,眉头紧蹙,脸色阴沉。
“何事烦心?”
怡真抬头看见花溪,“你怎么来了?”
花溪笑了笑,“我是过来谢谢王妃送的点心,顺便问问你明日几时去后山。一进来,就看着你黑着脸出来,出了什么事?”
“陪我出去走走。”怡真拉着花溪出了院门。
沿着蜿蜒的山路,两人一直往后山走去。
“我有时候常常想,世间多烦扰,倒不如伴这红枫清风住一辈子。”
花溪打趣说:“你几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怡真苦笑一声,“你就好了,六哥不会逼你嫁人。刚刚王妃跟我说,想给虞恒纳房妾室,特地询问我的意思……”
“你还没过门,怎么来询问你的意思?”花溪想起在王府见到虞恒和沐兰拉拉扯扯,再听怡真这般说,越发觉得虞恒此人并非良人。但她替怡真抱不平的同时,又觉得此事另有蹊跷,怡真身为公主,地位尊崇,但凡有些地位的人家,新妇未进门之前有通房是常事,但纳妾却是不合规矩。志都王妃怎会贸贸然向怡真提及此事,此举无疑是打皇家的脸面。
怡真无所谓地笑了笑,“他要纳就纳吧。这种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上回虞恒身边的丫鬟有了身子,王妃为了我都没让孩子生下来。这次她提出要给虞恒纳妾,我岂有不应之理?你当她为何要来这里拜佛?这是我的封地,她来忏悔自己毁了一条命,也是告诉我该定过门的日子了……我若还不想过门,那就得应承她……”
听怡真这话语,花溪知道怡真并不想嫁给虞恒,“你既然不愿嫁给虞恒,为何不求皇上退婚?”
怡真叹了口气,“天家无家事……这婚事早年先皇薨逝前就提过,后来适逢叛乱,婚事便耽搁了。直到二哥平叛后,志都王平乱有功,二哥便许了这门亲事。皇帝金口一开,如何能轻易收回成命?”
怡真走到山崖边才停下脚步,望着山谷里,任由山风吹乱她的发髻,“我不是没提过,只不过二哥说,志都王功在社稷,这贸然退婚损了我的名声是小,伤了志都王的面子让功臣寒心才是大事。平日里二哥纵着我,无非是让我心里好过些。即便由着我的性子将亲事一拖再拖,可惜拖得了一时却拖不了一世……”话语中尽是无奈萧索之意。
花溪望着怡真落寞的侧脸,不知该如何劝慰。想起当初在上京,她受制于慕家的情形何尝不想如今的怡真,若不是遇到了生父,她想摆脱慕家也并非易事。而怡真身为皇族,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也多了许多身不由己的无奈。
回头顺着怡真的目光望去,这后山谷中的红枫要比前山更多,满山红叶如海浪翻滚,似流火如红云……山风萧索,花溪忍不住拢了拢披风,只可惜这艳丽的娇色入得了眼,却暖不了心……
花溪等人在清风山住了两日,第三日下了山。
出了酆县县城,走到半路,怡真忽然身子不适,昏昏沉沉的,怎么也唤不醒。
志都王妃看过后,当即道:“此处距漓湖不远,漓书别苑就在漓湖之滨。院中常年都有大夫,还是先把怡真公主送到别苑去让大夫诊治。郡主是要先回天都还是一起去?”
“我陪着姑母。”花溪见怡真面色不佳,放心不下,上车陪着怡真,一道去了漓书别苑。
怡真一路昏昏沉沉的,贴身宫女玉梳守在怡真身边,花溪坐在对面,看着怡真若有所思,总觉得有些不对,忙探头唤马夫停车,叫骑马跟随的白兰上来,“车子走得太快,我有些难受,你上车来给我按按。”
玉梳不满道:“郡主,这车里地方再大,坐四人还是有些挤了。”
花溪横了玉梳一眼,“看好公主,我自有我的道理。”
白兰一上车,花溪才叫马夫继续赶路。
花溪朝白兰使了个眼色,“去看看。”
白兰会意,伸手握住怡真的手腕。玉梳出手阻拦,“你这是要干什么?”
白兰扬手打掉了玉梳的手,继续按住怡真的手腕。玉梳又要上前阻拦,花溪拉了玉梳一把,“到别苑还有一段路程,白兰粗通医理,我让她先给公主看看。还有,我记得公主上车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怎么半路上成了这样,这车里可是一直就你和公主两人?”
玉梳一惊,忙摇头说:“奴婢不晓得,路上打盹,醒来时见公主睡了,不敢惊扰。后来察觉不对,怎么叫也叫不醒,奴婢这才喊人。”
“回郡主的话,脉象平和,不像是急症,也没有中毒。”白兰松开了怡真的手,坐回了花溪身边。
玉梳松了口气,忙坐回怡真身边。
花溪回头看向白兰,低声询问道:“没别的发现?”
白兰摇摇头,凑近她耳边道:“看情形,倒有几分像是中了迷药。”
花溪睨了给怡真拢被的玉梳一眼,心中疑惑更甚。她不动声色地靠坐在车窗边,眼睛望着窗外,漓湖已经近了。
……
一进别苑,志都王妃派人送了怡真进了厢房,又命人传了大夫前来。大夫把过脉,一如白兰所说,并未发现怡真又何异样,只道怡真身子有些虚,估摸是这两日累了,所以才会昏睡不醒,遂开了些补气养血的方子。
志都王妃看了方子派人去药房抓药,然后对在床边守着的花溪说:“这一路惊扰,想来郡主也累了。既然怡真公主无大碍,郡主不妨先回房休息。”
“也好。”花溪应了一声,又看向玉梳,“这里就交给你了。公主有事,你即可派人通传。”
玉梳神色一凛,“是!奴婢省的。”
花溪回了厢房,用了午膳,在院中转了两圈便回去午休。
睡了半个时辰,花溪被翠茗唤醒了。
“公主已经醒了,并无大碍。另外,三王子、虞恒公子,还有泰王、欧阳世子等人都到了别苑。”翠茗顿了顿,“还有荀姑娘和沐兰姑娘也来了。”
花溪听罢,低声冷笑道:“这人来得还真齐全!换衣裳,我先去看看公主。”
花溪换了衣裳去了怡真住的疏影馆,走到门口,下人通报花溪来了,怡真忙在里面喊道:“静娴,别在外面杵着了,先进来再说。”
花溪进门,就看见沐兰跪在地上,满脸泪痕,不明所以地看了怡真一眼。怡真见着花溪,如见救星,招手唤她,“快,你帮我劝劝她。”
花溪不解道:“这怎么回事?”
怡真伸手按了按额头,“王妃许她给虞恒做侧室,我已经允了……她倒好,反过来与我哭诉,求我原谅虞恒……左不过是纳个妾,又何须我来原谅他?”
“沐兰真不是有意的,表哥并没有要背叛公主的意思,求公主不要怪表哥。”沐兰哭着给怡真磕头,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都是沐兰的错,沐兰趁表哥喝醉……沐兰本想一走了之,可等回家才发现有了身孕,爹爹若知道此事,定会要了孩子的命。沐兰不想孩子没了父亲,所以才回天都求姑母给孩子一条生路……这一切表哥事前都不知道,沐兰不要名分,只求公主放了这孩子。”
花溪一时有些愣怔,没想到志都王妃说的妾室竟是沐兰,更没想到的是她已经怀孕。
沐兰见花溪和怡真都不说话,又重重地磕了两个头,额上竟隐隐有血迹渗出。
花溪忙道:“来人,先扶沐兰姑娘起来坐下!”
沐兰身子有些不稳,坐在椅子上,手抱着肚子,神色惊恐。
怡真打眼一瞧,别过头去,胸口一起一伏,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显然有些动怒。
花溪看了沐兰一眼,厉声道:“是谁告诉你公主说要你孩子的命?”
沐兰缩了缩脖子,“没,没人告诉我……头前听府里下人说,表哥屋里原先有个丫头怀了身孕,后来因为公……后来不知所踪了,听说是被棒杀的……”
怡真一听,气得拍案而起,“我要是真要你孩子的命,你以为你此时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沐兰被怡真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瑟缩,不住地打颤,“我,我……”
花溪拉住怡真扶她坐下,转头看向沐兰,“我看是沐兰姑娘误会公主了。公主在清风山已经允了王妃让虞恒公子纳妾,事前并不知道虞恒公子要纳的是你……我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姑娘面前搬弄是非,可是我敢保证,公主事先并不知你怀有身孕一事。”
沐兰睁大眼睛望着花溪,又偷睃了眼怡真,似是不信,低声嗫嚅道:“果真……”
怡真握着扶手的手有些发白,“你先回去吧!”
“公主真不会要了我孩儿的命?”
怡真咬牙瞪了沐兰一眼,忍着怒火似乎又要爆发。花溪伸手握着她的手,转头斜睨着沐兰,冷哼了一声,“公主是何许人,犯不着为了你污了自己的名声!姑娘不妨想想,那在姑娘面前说长道短、污蔑公主的人,是不是另有居心?姑娘别中了小人奸计才是。”
沐兰目光闪烁,像是在回想。花溪朝玉梳使了个眼色,“今日公主身体不适,姑娘还是先回吧。玉梳,送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