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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嫣然一笑,拍了拍欧阳铮身上的浮雪,“没等多久。昨个儿传信说你今日上山,我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来门口迎你。走吧,进去说话。”
进了屋,花溪脱了斗篷交给白兰,转身又帮欧阳铮脱了斗篷。
欧阳铮忽然抓住花溪的手,“这么凉,叫你别在外面等的。”他大掌一捞,将花溪的两只手握在了自己的手掌里,大掌包裹着小手,掌心的热度温暖了那双冰凉的小手,“你体寒,戴着袖笼也不管事。下回不要在雪里站着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是习武之人,那点伤算不得什么。早好透了。”
花溪的手已经恢复了热度,欧阳铮仍舍不得放开,顺势拉了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坐到了炕上。
花溪挣扎了两下无果,嗔了欧阳铮一眼,“有人在呢,你堂堂洛西王世子竟这般这毛手毛脚,成何体统?”
欧阳铮不理,下巴在花溪脸上蹭了蹭,青胡茬子扎得有些痒,花溪惊叫了两声。欧阳铮朗笑道:“三个月了,好像胖了些,抱着软和多了。”
花溪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哼了一声,“你这三个月去哪里了?我爹和五哥怎么样了?”
“北逊军和联军在通平作战,你爹和五哥都很好,还让我带话回来让你放心。我顺道去了趟芝南,乐依刚刚继任芝南国王。”
花溪听说乐依继位,问了过程,欧阳铮一一答了。
花溪惊讶之余,暗想,欧阳铮行踪飘忽不定,原来在大华时就听说他常年不在上京,现在想想,只怕除了大华,西月、芝南和乌苏都有他的势力。而这次乐依登基的事,定也与他有关。花溪脑海里生出个念头,欧阳铮他的用意为何?仅仅是结交各国势力那么简单吗?想到另外一个可能,花溪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花溪若无其事道:“那该恭喜一下他了!你和他们倒是熟识?”
“不算很熟。只不过相互利用罢了。”欧阳铮似乎看穿了花溪的心事,“你想的那位子我不稀罕。”
花溪眼睛一瞪,斜睨了欧阳铮一眼,“果真?”
欧阳铮点点头,长叹道:“不过是一把椅子,而且还是这天下最累的位置。比起那里,我更想跟我家丫头在一起自在逍遥,做个富贵闲人。”
这是她的愿望,没想到他也如是。
花溪眨眨眼睛,眉眼笑成了弯月,撇嘴咕哝一句,“蛔虫!你就拣我爱听的说!你要的不是那张椅子,而是能掌控那张椅子的能力。”
欧阳铮一愣,望着花溪的眼神变了几变,眸子如幽泉,深不见底。
花溪被他的眼神吓住了,“怎么了?我说错了?”
“不是,你说得很对!”欧阳铮笑了,笑得开怀,抬手抚过她的眉眼、脸颊,炽热的目光如烈阳炙焰,仿若压抑了千年,缱倦缠绵的情意终于释放,如海潮淹没了你,融化了我。跨越千年时光、行遍万水千山,终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他万古追寻的那道身影,欣喜、欢悦……
“这个世界里,没有力量根本保护不了我在意的人的。与其受制于人,不如迎难而上,将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想得到真正的自在逍遥,必须站在极致的巅峰。”欧阳铮拉起花溪的手,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你就是站在我身边的人。”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暖融融的,两人坐在炕上,头离得很近,欧阳铮眼中浓浓情意让花溪不由脸红心跳,她偏头一躲,浓密的睫毛齐齐地刷过欧阳铮额头,痒痒的,柔柔的,撩拨了某人的心弦。
暧昧流转,花溪清咳了一声,“快去洗洗,我让人备饭。胡茬子扎得我生疼,赶紧剃了去。”
花溪推搡了一把,欧阳铮轻笑道:“娘子吩咐,为夫莫敢不从。”
说笑间,欧阳铮下了炕,去了净房洗漱。
花溪备了酒菜,欧阳铮换了件天青家常灰鼠里袍子回来了。
两人对坐,花溪替他斟了一杯酒,“你走那会儿我酿的这梅花酒,埋在后院梅花树下,整整一百零九天。今日你回来了,我特地取出来为你接风。”
欧阳铮举杯饮下,只觉得入口甘冽,余味甘甜,如梅花傲雪,香气清远,回味无穷。
两人一面饮酒一面说着闲话。花溪无意间提起了乐依和菲力来,“有机会去芝南定要去王宫看看。菲力那小子把芝南王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听花溪向往芝南国王宫,欧阳铮嘴角抽了抽,想起了菲力临行说的话,脸色黑了半边,暗想,菲力那小子贼心不死,以后决不带花溪去芝南。
“去哪里都行,芝南不可以!”
花溪不解,“为何?”
欧阳铮不语,他是不会告诉花溪菲力那小子说西月平乱后要向她提亲,他出言告诫他,自己已经是花溪的未婚夫了。没想到菲力那小子挑衅说,没成婚自己还是有机会,就算成婚了,花溪过得不开心,自己也能将她抢回来。欧阳铮说什么都不会再让菲力见着花溪了。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欧阳铮没有回答花溪的问话,岔开了话题,“怡真与虞恒完婚了。”
花溪举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薄野宗启逼她的?”
“我的人在她大婚时混进了志都王府要带她走,她却拒绝了,想来是愿意的……”欧阳铮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了花溪碗里,“玉版也没事,跟着她一起去了志都王府。”
花溪心头不知什么滋味,那个站在山顶望着满山红叶迎风伫立的女子,轻吐着自己的无奈和压抑。一直排斥这桩婚事,不愿嫁给虞恒的她怎么会突然答应了?这其中又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缘由?
花溪低头嚼着饭粒,欧阳铮又道:“我回来时,天都传来消息,沐兰的孩子早产了,是个男孩。沐兰因为难产死了,孩子交给了怡真抚养。”
“嗯。”花溪叹了口气,“她没有危险就好,路是她选的,旁人无权干涉。尽了心就好。”
两人没再说话。吃完饭,欧阳铮陪着花溪到后园散步。
园子里玉蝶开得正好,白色花朵一簇簇缀在枝头,冰肌玉骨中吐露出嫩黄的蕊,疏影清雅,暗香浮动。
欧阳铮帮花溪提着篮子,静静地跟着花溪,说是赏梅,他的目光多是流连在身旁一身雪白的娇俏身影上,只觉得枝头玉蝶梅不如自己身边的人儿翩然动人。两人在园中漫步,见到一枝花朵匀称,色蕊喜人的,便折下来放在篮子里准备回去插瓶。待到逛完后出来,篮子里装了五六枝白梅。
两人一起回了书房,花溪取了粉彩花瓶,将最长的一枝插了进去,端看了一阵,“你几时回上京?”
欧阳铮坐在火炉边拿着一份邸报翻看,听花溪问他,搁下了邸报,仰面看着花溪,“刚过来看你便要赶我走了?”
“自然不是。”花溪横了他一眼,“过年你陪着我在重光过的。这大半年你都没回家里看看,王妃该心急了。还有尹元烨都回去了,你还在外面游荡,别让他抓到错处治你的罪。”
“不急,等西月这边局势稳定了我再回去。上京那边有子澄在,有事他会给我传信的。”
欧阳铮在青多山别苑陪着花溪住了大半个月,山下传来消息,信王在棕原一战中受了伤。花溪和欧阳铮一收到消息就匆匆下山往棕原赶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