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我不愿相信,我更不明白!
    “那是我的娘亲,他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要瞒着我!”
    成元涣道:“定是教主年幼,先教主不愿让教主冒险为母报仇。
    先教主修练金沙神功多年,仍自忖不敌那净劫老道的平阳决。
    可惜先教主方练至金沙神功中最后一式‘玉石俱焚’,竟走火入魔而亡,报仇志愿,终身未竟。”
    成元涣说罢,与成元涣两人便一齐拜倒,直向先教主牌位叩拜泣诉。
    “你们出去吧。”
    我拖着疲累的身心沙哑道。
    成唐二人停了声音,又拜了先教主的牌位,没有再说话,整理了衣容便俯身退下了。
    香火祠内突然静了下来,静得仿佛连整个世界都没了声音。
    脚下早没了力气,此时堂内无人,我也不必再硬撑下去,只通的一声跪坐到地上。
    我的指尖尖利地划过地上的板石,最终紧紧聚到一起,狠狠地攥成了拳。
    震阳派!
    心中一阵熟悉的疼痛辗转而过。
    我初次踏足震阳殿,便见孟恩甲骄纵乖张,孟兴川自命铁面刚直,还不是纵容庇护亲子!
    就连东方,他亦可为了什么“信义忠孝”
    ,甘愿负我,昨日还口口声声此心不移,转瞬就与他人定下佳期!
    呵!
    还不是因为我是金沙教中人!
    因为是金沙教中人,他师父一剑取了我娘的命,他便一手碾碎我可以为他放弃一切的决心,掐断我对真情真爱的全部指望!
    而我,竟然还亲手将易叔叔推到了那虎狼之地!
    我狠狠咬住的嘴唇仿佛沁出血来,一丝丝血腥气味蔓延,倒刺激得人清醒过来。
    这世恶道险,终究是我才明白!
    我疯狂地往山顶上跑着。
    天涧宫建在山腰,出了天涧宫往上,万涧峰还有数处陡峰绵延。
    山路逶迤看不到尽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到哪里。
    脚下虽还在继续走着,神思却早已缥缈的不见踪影。
    春日的青庐外,娘亲把研好的谷物撒在院里。
    我一蹦一跳地跑到娘亲身边,扮作生气的样子,问娘亲怎么把要给我做的饭食分给了鸟儿。
    娘亲只好笑着哄我,说晚些到市集上再给我去买。
    院里不一会儿果真飞来好几只小雀,争相啄着地下的谷粒。
    娘亲看得正开心,我玩心大起,忽地跑到近处,连拍了好几下手掌,把雏雀吓得四散飞远了。
    娘亲在一旁又气又笑,指着我的鼻子,怪我把鸟儿都吓走了。
    不过到了晚上,娘亲还是信守白天许下的诺言,给我做了好几道我爱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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