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细看屋内霍绎的表情却是无异,我便也装作并未发觉的样子。
    只是心里紧绷起一根弦,门后可是霍绎的人?这人埋伏在此是有何意图?
    几乎是同时,我与门后那人一齐出招。
    我左手提掌欲先断其攻势,那人竟矮身如浅河泥鳅般一步滑到我身后,拿住我腰身,直把我抡起到空中。
    我以飞燕动一招三春归巢,借力绕上顶梁,那人紧随而至,举拳连攻向我后心。
    我大感心惊,何人身法如此之快,连过多招,我连他的身形样貌都没瞧清,且以我如今的飞燕动,都避不开他的拳风。
    我不分敌我,便只好先出杀招,以掌化剑,使出藏真剑法中笔走龙蛇一式,回身欲点那人檀中、巨阙两穴。
    这两大穴俱是攸关性命的要害之穴,若被我极寒之力击中,便是真气不纯,肝胆受损之果。
    那人为护住前身,只好变换招式来挡。
    房梁狭小,我二人接连落地。
    我这才看清,与我动手之人居然是华虚。
    他不等定足站稳,便两手急变重拳,直撞向我两掌。
    这一招是以硬碰硬,华虚岿然不动,却逼得我直退了三大步才消减了劲力。
    他如此厚重刚强的内劲,实在叫人开眼敬畏。
    我正欲发声质问霍绎,华虚却一闪近身,以两指扣住我右手手腕。
    我更是惊疑,他这是要取我性命?
    我只好速出左手格挡,反被他另一只手轻松摁住。
    一时两相僵持,他却不再进招,闭目凝眉,倒像在切脉诊病。
    他忽睁眼迫视向我,满目狐疑。
    我心中恍然明白,左臂振臂一抖甩开身去,于一个距他们二人皆是安全的距离处站定,一声喝道:“你们想试我!”
    霍绎不置是否,我横了华虚一眼,道:“你们当我是病人,可前辈难道不知,把脉应在病人安稳平静之时么?像你我二人那样,一番剧烈争斗过后,哪里能瞧出什么所以然来!”
    霍绎与华虚眼神交错而过,华虚闭口不言,退到屋外。
    “许久不见,没想到再见的第一面,就让人印象深刻,甚至心有余悸。”
    霍绎沉着脸,语气里却没了一分往日的玩笑戏谑。
    我刚与华虚打了一架,正在气头上。
    我还没有发作,哪里想管他为何没来由的生气。
    我只觉五脏六腑没一个舒坦的地方,实在没有心思跟他多费唇舌,径直就往里屋去。
    他豁地站起,一把攥住的的手:“我在与你讲话!”
    他声音严厉,原本应是要骂我,可碰到我手的一瞬,却突然顿住,说不下去。
    “你怎么了?怎么手心出了这么多凉汗。”
    他声音里没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关切和担忧。
    我直言道:“我不舒服,现在想去沐浴,你有什么事,可不可以之后再问。”
    想来他见我面色苍白如纸,额上细汗如豆,也被吓得心慌,忙松了我的手,道:“你快些去吧,我在这守着你。
    不过你出来之后,要一句一句,详详尽尽如实回答我的问话。”
    我点头,便往疾步内堂去,只听得身后霍绎开门,又不时传来与华虚低语之声。
    霍绎想问华虚的,应该就是我是否练功走火,或者是否精神有异之类的话,我身子难受得紧,此刻倒也无心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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