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不想这女子还做出如此亲昵之举,不禁面上红烫,忙别过头不去看。
    只听霍绎道:“瞧仔细了。”
    我回头再看,霍绎已退开那女子身边一步。
    那女子手中拿一精致小匣,打开来是一支白玉嵌翠碧玺花簪,花刻精致。
    那女子打量着花簪,似是满意,又不甚满意。
    我握了握尚挂在腰间的碧水青天剑,不禁心生嫌弃,这霍绎早晨方送剑,夜晚便赠簪,好生两全其美!
    那女子又再把玩了花簪一阵,方才喜笑颜开道:“我还道你怎么挑了副花架子送我,原是里面有机巧。
    这金针若是浸了迷药或□□,那可是取人性命的绝佳暗器。”
    我听她所言,猜想那花簪该是中空,其中藏有金针。
    只是这女子心思够毒辣,暗器不作防身之用,反而首先想到怎样置他人于死地。
    那女子又道:“你平白怎么想起送我东西了?”
    霍绎道:“原本是想贺你与左副都御使的定亲之喜,想着这东西构造别有新意,极合适你来使。”
    那女子扑哧一笑,道:“你送我这簪子,难道想让我杀了他不成?”
    霍绎自斟了一杯酒,道:“我不送你这簪子,你不是也杀了他。”
    我心头一凛,朝廷官位品阶我不甚清楚,但也知道左副都御使是个不小的官职。
    只听那女子笑得更欢:“只怪他太过痴心妄想,也不自己拿面镜子照照,整日说着什么非我不娶的话,竟还真说动他爹上门提亲。
    我可不想拖到家中长辈点头,那时就不好办了,只好先自己动手送他上路。”
    我心道这女子行事实在太过暴戾乖张,别人只不过对她有意,她若不喜,拒绝便罢了,何致于要害人性命。
    霍绎好像不以为过,如常道:“你这么精敏能干,你家长辈可不会如此轻易便放你嫁到别人家。”
    那女子这会儿饮了不少酒,面颊已泛红晕,苦笑道:“精敏能干?你可真会挑词儿来夸我。”
    那女子以手揉额,似不胜酒力,软声道:“今日你这酒后劲儿可大得很,我尝着,可比咱们从前在应天府爱喝的括苍金盘露还要厉害。”
    那女子说罢,便扶着荷花椅慢慢起身,悠悠欲倒。
    霍绎忙从背后扶住,那女子就势一仰便倒在霍绎怀里,嘴边呢喃着:“这酒喝得人身上热得紧。”
    霍绎一笑,摇摇头,一手解开了她罩衫上的盘扣,把她的外衣褪了下来,搭在椅边,一手扶住她,道:“那好,我叫人去烫一壶普洱,给你解解酒热。”
    那女子似是不依,反身一把钻入霍绎的怀里,双手紧紧缠住霍绎后背,嘴里说着:“我杀了旁人,真正的原由,还不是为了你……”
    我已大感目不堪视,觉着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再看下去的必要。
    一想到我与霍绎这行止放荡之人曾有过一丝亲近之举,心里便满是气怒懊悔,只觉今日当真是不该来此。
    我便要将手中那瓦片按回房顶原处,忽见霍绎推开了那女子,恭身后退两步。
    那女子见状,一瞬惊愕,旋即便气坐到莲花椅上,脸色也登时冷了下来。
    她的眼神凌厉,大有驾凌于霍绎之上之感。
    “你今日是怎么了?”
    那女子冷言问道。
    霍绎面色如常道:“你不会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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