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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众人起哄,大奎却是一脸囧态,自己肚子里有几滴墨水,自己还是知道的。
本来打算回到苏州请冯师爷起个名字,毕竟冯师爷饱读诗书,起个名字岂在话下。但如今众人问起,大奎却是有口难言。
不经意间,见到身边的刘宗巨却是坐在那里自斟自饮,当即大奎心中有了主意,不禁笑道:“这里应该属刘宗巨刘大人学问最是高深,不如就请刘大人赐名吧。”大奎此时却是有病乱投医,他也不知道这刘宗巨到底是如何高深。
刘宗巨喝的小脸通红,双目迷离已是有了几分醉态。闻言苦笑道:“在下如今已是庶人一名,如何当得大人之名。”话虽是偏颇,但却尽露颓废之态。
大奎哈哈笑着道:“却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既是有缘与我张大奎坐到一起喝酒,那么咱们就是朋友。来,张某先敬兄弟一杯。”大奎说着当先自饮杯中酒。
刘宗巨呵呵笑了两声,点点道:“大人胸襟广阔,在下便高攀了。”说着给大奎和自己满了杯中酒,这才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大奎亲自持了酒壶给刘宗巨满了酒,这才问道:“兄弟认为犬子叫什么名字好?”说着注目刘宗巨,一脸的期待。
刘宗巨沉吟片刻才道:“人之一世不进则退,恰如逆水行舟。唐代诗人李太白曾有诗云: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刘宗巨话音一顿,望定大奎笑道:“依不才之见,公子便取名张长风如何?”
“哎呀,兄弟果然高才。来来来,为了我儿张长风,大家敬刘大人一杯。”众人齐声叫好,大奎当先端起酒杯来敬刘宗巨。
却听刘宗巨悠悠叹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说着刘宗巨再次独饮一杯。
说来也是,好好的一个三品刑部侍郎,说裁撤便裁撤了,放在谁身上也会意志消沉。大奎心里明白,刘宗巨原为元庭在宁国府的地方官吏,后反元跟从江南义军。如今太祖皇帝大肆缉捕贪官元探,刘宗巨虽是毫无劣迹,但并不为太祖皇帝信任。
不光是刘宗巨,但凡曾是元庭的官员,俱在怀疑范围之内。经此一番波折,所有曾为元庭效过力的大明官员,十有八九都被裁撤。为此太祖皇帝早有准备,江南各地早已广设书院招纳学子。此番波折一过,新任的各地方官员却多是书院中的学子就职。
大奎不禁感叹吴王的深谋远虑,但此时却是更加同情刘宗巨的遭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饱喝足便各自回房休息。大奎的卧房就在黄莺房间的隔壁,临睡前大奎又去了黄莺房中,他还要再看一眼黄莺及自己的儿子。
岂料刚一进门,却遭到一个稳婆的数落。
“哎呀大人啊,夫人如今正在月中,却如何能见风寒?大人切记不可随意出入这间房啊……。”稳婆明显的是个长舌妇,当下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的注意事宜。大奎心情好,却是不住介的点头答应。
如今虽是初春,但夜晚却也颇有冷意。稳婆只等大奎身上的寒气退了,这才许他进入内室。大奎见其他稳婆都各自在外间椅子上睡了,这有这个长舌妇般的稳婆值夜,心中不禁有些感激。
进了内室,见到两个丫鬟都在这里伺候。见到大奎各自见礼,大奎笑了笑来到了黄莺床前。见到黄莺气色好多了,这才放下心来。再看自己的儿子张长风,在襁褓中睡得甚是香甜,大奎直觉满心的甜蜜。大奎怎么也看不够,站在床前半响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边的小翠轻声道:“老爷,夜深了。早些去歇着吧。”大奎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当下恋恋不舍得出了房门。
大奎回到自己的卧房竟是辗转反侧,兴奋地睡不着。‘自己有儿子了,张家有后了’大奎满心的喜悦,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睡去。
桃花镇上来了一个货郎,一身青麻布衣挑着挑子。一路走一路吆喝:“针头线脑虎头鞋,胭脂水粉拨浪鼓。”声音洪亮,所传及远。
大奎刚刚洗漱完毕,听到街上叫卖声不禁好奇。为官久了,少在市井走动,些许民情也快忘记了。记得儿时,自己最喜欢到济州府的街上看卖糖人的老头做糖人。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小孩都有钱买糖吃,自己没钱只能在一边流口水。每次走五里路到济州城内,也只是为了看看人家做糖,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买糖吃糖,自己却从来没吃过糖,记得那一年自己刚刚七岁。
在济州府也时常能见到货郎,也是这般叫卖声。听到街上的吆喝,大奎不禁想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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