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青尘吃一阵讲一阵,断断续续不时停顿,但照样把事情发展的经过衔接的丝丝入扣、流利畅通。
    与第一次讲述相比,他还延伸了不少细节、引用了很多典故成语表达了自己的心理活动、抒发了一些自己的感慨。
    总之,林青尘温故知新,再次完善,起到了锦上添花、烈火烹油的效果,使故事大为夸张,严重偏离事实,但却更加扣人心弦,使听过的人再听不厌,耳目又一新。
    这可令郑婉君随着故事的汹涌跌宕而揪心揪肺地水深火热了一番。
    其间她不时惊叹、惊呼、惊愕、惊乍,一次又一次地用如水、如火的或满含关切或略带幽怨的目光扫描林天鸿。
    故事讲完,“英雄”
    有惊无险安然无恙,结局很完美。
    可是······那两个“美人儿”
    长什么样儿呢?他又是怎么想的呢?郑婉君柔肠百转,面如静止的水面,目似挂霜的葡萄,怔怔地出神,心却有些惶恐起来。
    林霁遥看着闺友面目迥然的样子,用筷子轻轻地敲了两下盘子,发出了丁丁咚咚的脆响,说:“婉君,怎么了嘛?哥哥又没出事儿,看把你吓的!”
    林方洞若观火,看破了郑婉君的心事,心想:“婉君是没得挑的好姑娘,对鸿儿又情深意重,若以后这门婚事成了,倒也真是个好姻缘。
    只是不知郑家大哥、大嫂怎么想的?”
    李氏把郑婉君的心思分析的更深了一层,隐约猜到了郑婉君多虑的那种担忧,便岔开话,说:“婉君胆小心细,是担心你哥呛了河水生癞落下病根。
    不过我听说在淹人的地儿取些水放锅里熬一熬喝了就能解癞毒。
    明个儿鸿儿你打些河水来,娘给你熬熬喝。”
    林天鸿一惊,皱着眉头,苦着脸说:“娘你这是在哪儿听到的偏方?是张庄的那个庸医还是坝子上的那个神婆?这不是作践人嘛?还打些河水熬熬给我喝!”
    “就是得熬了喝。”
    林霁遥咋呼起来“哥,这个偏方我也听说了,不止是听说,还有事实依据。
    村西头的小胖去年掉粪坑里······”
    “这事我知道。”
    林天鸿抢过妹妹的话,说:“我不但知道,而且亲眼看到,他掉粪坑里还是我和青尘把他拉上来的。
    怎么了?小胖当时喝了一肚子粪水,都翻白眼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而且比以前更胖了。”
    亲眼见证,更有权威。
    林天鸿更加不信服母亲说的偏方。
    林霁遥听到哥哥的话,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小胖子翻着白眼吐脏水和摇摇摆摆走路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说:“小胖现在是更胖了,那是因为他被淹后又喝了他娘为他熬的粪坑里的水,听说他娘舀水的时候还在粪坑边挖了两个粪蛋子放到了里面······”
    说者话到此处,听者无比震惊。
    说者和听者都感到恶心的想吐。
    吃臭豆腐比较多的林青尘顿感回味无穷的臭豆腐的味道邪恶地变异了,无法想象,不敢再想象,率先呕吐了。
    紧随着步他后尘而呕吐的是林天远,他年龄小不胜酒力,喝的不多,已晕乎乎微有醉态,但还不至于达到呕吐的地步,林霁遥讲的那件事虽然也令他非常恶心,但也还不至于呕吐,他是受到林青尘的感染才呕吐的。
    林青尘离他近,转头就呕吐,正好“肝脑涂地”
    在他的身后,呕吐之物的邪恶味道使他无法不形象具体地联想到林霁遥描述的小胖他娘用心良苦地熬制的粪蛋子汤的味道,所以他忍无可忍,也根本不想忍地呕吐了。
    呕吐过之后,他发现呕吐其实也是一记偏方,不但可以治疗头晕恶心,还可以瞬间解酒。
    何以快速解酒?唯有尽情呕吐!
    呕吐,呕吐,恶心人无数!
    但他呕吐后感觉好多了。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无法收回。
    林霁遥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畅所欲言的话不合时宜,她自己也被自己的话恶心的够呛,皱着眉头伸了伸脖子,瞪着眼睛想呕而未呕,歉意地说:“我知道大家觉得不可思议,我听说这事时也难以接受,但这真的是事实,事实不容狡辩,不能不相信事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