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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劳簿念完。布泰珲道:“今日审判大会就到此为止,一干人犯待上呈刑部后,再做处置。凡是簿中念到功劳的三日后去衙门领赏。”说完,转身对吴知府施礼道:“吴大人可有交代。”
吴知府起身道:“功劳簿念完了,嗯,果然赏罚分明,不错不错,可是本府却发现少了一个人名字在这上面。”
布泰珲闻言,顿觉头大不少,搞不清吴知府到底想怎样,“敢问知府大人,这里面漏了谁?”
吴知府道:“这个人吗,据本府所知,他参与并筹划了整起案件,居功至伟,却又十分谦虚。可以说若没有他,这起案件根本不可能破。”
下面百姓纷纷问:“谁呀?吴大人。”
吴知府将手指向布泰珲,下面人一片哗然,以为吴知府开了个玩笑。吴知府正色道:“布大人在此次案件中身为主官,凭断、调度、筹谋,样样都离不开他,本案的成功当数首功。”
布泰珲忙道:“知府大人见笑了,下官身为本县父母官,此乃分内之事,自当鞠躬尽瘁。”
“呵呵,布大人谦虚。”吴知府转首对下面观众道:“你们说,布大人功劳大不大?”
下面人轰叫:“大,大,大。”连喊三个大字。可见百姓对布泰珲的拥戴。布泰珲治理县城这些年,以礼、法、仁治县,深得民心。今次,又破奇案,尤其是当他以文弱之身穿上大号盔甲,一副不堪重负却又坚强执着的神情站在城头时,霎时俘获了全城百姓的心。
吴知府道:“那么,本府就宣读下知府衙门对此案件的功过裁定如何?”
布泰珲心想,原来他也是揣着账本来的。心里还是不太相信吴知府真要表彰他。
只听吴知府道:“布泰珲青龙山剿匪有功,本府这里记功一次,对全体参战将士赏银一千两。”
好哇,百姓纷纷鼓掌叫好。
吴知府笑容收敛,肃然道:“本府刚跟布大人学会了赏罚分明,这说完赏,下面本府就说说罚。”
下面顿时安静,一片肃穆。这下都看出吴知府葫芦里确实没安好药。
只听吴知府继续道:“青龙山匪寇从事私盐,火器,人贩走私长达六年之久,而知县布泰珲竟全然不知,直到沿江百姓死伤数十人方有所觉察。最令本府气愤的是,他将此事定性为河神肆虐,并呈报给本府。本官为我百姓之福祉,亲到淄江祭神,闹出这一通荒唐大会。亦因此,致使案情一误再误,死伤愈来愈重。唉,本府在此事上犯有失察,轻信之罪。而布泰珲你身为一县父母官,糊涂至斯,该当何罪。”
下面鸦雀无声,吴知府说得也没错。早在五六年前,江边就陆续死人,因为江边年年都有溺水者,就都没往人为上考虑。此刻,真相大白,此案的无辜死难百姓就有三十多人,严格追究起来,布泰珲确有失职之罪。
布泰珲自然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只是没想到,吴知府便装前来,最后会当众整这么一出。老脸火辣辣的,终于忍耐不住,走至吴知府面前,将头上乌纱帽一摘,道:“知府大人,布泰珲在此案上确有失职之罪,然则,并非下官怠慢, 实乃鄙人才疏学浅,不似知府大人这般高瞻远瞩,明察秋毫。这些日子,下官无时无刻不深感愧疚,如今在全城百姓面前,自愿交出乌纱,回乡务农,以祈赎罪,尚请知府大人恩准。”
吴知府没想布泰珲这么有骨气,说辞就辞,一时有点下不来台。
下面百姓纷纷轰叫:
“大人不能辞官。”
“我们不怨大人。”
“实因恶道太狡猾了。”
“吴知府,求你了,饶过布大人吧。”
吴知府本心也没想逼布泰珲辞官。他心里有气,发泄下而已。况且,张巡抚还等着他的调查回复呢。此时把布泰珲撤了,张巡抚那边如何交代?布泰珲剿匪有功,在张巡抚眼里是功臣。尤其在这义军四起的时代,能将一个地方匪乱平定,在地方大员眼里,无疑就是治世之良将。吴知府怎能此刻去动上级领导的爱将呢,他不过是耍耍嘴上威风而已。
吴知府耍够了威风,便道:“既然百姓都为你求情,这说明你治县多年还是有一定功绩的。那么,本府上次罚俸指令不变。且限你一个月内抓捕头号和三号匪首归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宣布散会,人群在一片喧沸中四面散去。
布丁一伙人仍团聚在桥下石台边议事。阿娇好奇地问:“头号匪首是太虚道人,二号是袁
括,那三号匪首是谁啊?”
野菜道:“当然是那个神射手于木於,据说,官军攻山时一半的伤亡出自那个于木於,而于木於是射光了手中的箭才逃走的。要不然,还不知死多少人呢。”
王铁匠道:“嗯,当日在一线天,这厮借助天险,居高临下,当真如天神下凡一般,箭无虚发,箭箭带血。官军后期一听弓响,便亡魂皆冒,直如惊弓之鸟,现在大叔听到弓响,亦觉着脖颈子直冒凉气。好在贼道擅射的不多,山上没准备多少箭,若是有一千支箭,攻山官军弄不好就叫他一人给了结了。”
阿娇惊呼:“真有这么厉害呀。”
布丁道:“大叔,你一直没给我们讲当日进攻一线天的细节,本觉得没什么悬念的,现在你给我们讲讲,看来有许多精彩的插曲。”
讲故事哄小孩是王铁匠的一爱好。王铁匠往石台上一蹲,“嘿嘿,那是当然,你们听我一一道来。”
原来,师爷戚佑才从王府归来的第二日,王庆远便派张洪火速带领骑兵助阵,到了第二日清晨,八百骑兵在张洪和韩青的带领下开始进攻一线天。太虚道人从一线天的高处看到这么多人攻山,便将山上的弓箭全部集中给于木於,于木於站在制高点,居高临下,一箭一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射杀三十余人,吓得这些正规军也不敢上前。张洪一看,不是办法,决定改到夜里攻山。趁着夜晚视线不良时,于木於的威力下降不少。可一线天的险要地势也不是轻易能攻下的。后来,张洪故技重施,带领十几名敏捷的士兵,装扮成匪寇的样子,绕到后山,攀援百丈绝壁而上。韩青则带领士兵从正面佯攻。攀爬了六个时辰,张洪等人终于从一线天腹背攀上,杀了贼寇一个措手不及,攻下一线天。过了一线天,太虚道人无势可借,百余兵力便不足为惧,十人杀一人毫无悬念。匪寇节节败退,退到山巅,恶道眼见数百官军杀来,便从龙跳崖纵身跃下。而这一过程用时不多,却一直没见于木於。问询士兵,都没看到他的去向。
布丁道:“也就是说,攻下一线天,就失去了于木於的踪迹。”
王铁匠道:“也不能这么说,到了夜里攻山,于木於的准头就差了,基本就不放箭了,也不知是不是一入夜就跑了。”
布丁道:“一线天后面是个口袋,里面的人是没处去的,除非他也跳了悬崖。”
野菜道:“会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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