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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堂堂地正规军队快都打成乞丐了,身上连块完整地布都没有。没有吃的老子也不说了,就是连子弹都没两发了。没有子弹,这枪连烧火棍都不如。拿什么跟日本人去打?”在他身边的青年人点点头,“也是,这还算是人过地日子么?妈的,饭没得吃,就连水都喝不上一口,老子现在喉咙都快冒烟了,还得啃这干巴巴的压缩饼干。老子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
“老杨,咱们这群人里就属你经验丰富,是个老兵了,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是呀,老杨。你现在好歹也被提成连长了,你说咋办,我们都听你的!”“对!”其余的人也开始附和起来。杨东福示意最外面地人出去放风这才缓缓的说,“现在情况不对头,大伙也都看到了,这些天,都是在和鬼子玩命。按理说要给咱们足够的弹药,保证肚皮不挨饿,和日本人拼命,也认了,可现在咱们基本上就是赤手空拳的和全副武装的日本人斗,这几天的伤亡大家伙也看到,我看用不了两天,我们这些人都得躺在这里不可!”
他这么一说,在这里的五六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按他说的不是不可能,而是很快就会在自己头上发生地。这几天伤亡的人数是触目惊心的,没有谁敢保证下一次死的不是自己。“老杨,咱们来这里打仗也算是尽了自己力,可是这明显是死,咱们可不能就望这里头跳阿,得想个法子才行!”“对,老子还没有活够,还想多活两年,就死在这个荒郊野岭也太不值得了。这次你说怎么办,咱们哥几个跟着你干了!”
杨东福满意地看着他们几个,这些人平时还算好,打仗也不马虎,经过这些日子的厮杀,胆子也大了起来。但是他们却有个致命地弱点,那就是享福享受惯了的,对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什么都宝贵。一到这种时候,为了能够保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这几个人都算是“满洲”本地人,家中都小有点资产的,更有些人家里家产被泥腿子瓜分了,对政府根本就没有多少忠诚可言。
“这次兄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连司令都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更不要说咱们这些小兵了。这些天的战斗大伙也都参加了,司令的警卫部队几乎被打得干净了,司令部的参谋和炊事兵早就被送到了战斗部队,空中运输给养也被日本人给拦截。咱们算是被彻底包了饺子,再不想点办法,都得完蛋!所以今天才把大伙叫过来商量一下,我这里有条活路,就看大伙愿不愿意跟着我干了。”
场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他妈的,不干是傻瓜,杨哥,我听你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总比在这里等死强。”有人开了口,剩下的人也纷纷附和了起来。“现在大伙要活命,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向日本!”杨东福这话一出,都楞住了,“这个,杨大哥,了,日本人能让咱们投降么?就是投降,落在日本人手里,也没有啥好果子吃的,还背了汉奸的骂名,这值得么?”
杨东福胸有成竹的说,“如果就咱们这几个人过去,搞不好日本人还真不给咱们面子,所以必须得让他们重视咱们。不然我杨某人也不敢把兄弟们往死路上带。”这些天残酷的战斗,让他们对生存充满了期望,当绝境中还有希望的时候,他们谁也不愿意放弃,“只要能活下去就行,我们听你的!”杨东福笑了笑,“当然没有问题,只要大伙把事情办成了,高官厚禄兄弟不敢保证,但是让兄弟们舒舒服服的享受还是能够保证的!”
等他们都走后,朱同庆独自留了下来,“准备怎么样了?”杨东福点点头,“都准备齐全了,东西很保险。都和那些空弹药箱放一起。埋在战壕里当掩体。我亲自动手的,没有人会怀疑的。”朱同庆笑着拍拍他地肩膀,“只要这事成了。荣华富贵这辈子都不用愁了。”“不过,我这几天留意了下,要真正接近那里不难,可要下手不是那么容易地事情。我上次去还差点打草惊蛇了,现在弹药这么紧张,但是那里起码有两个人弹药是满的。他们警觉非常高,不容易下手。光凭我们这几个人恐怕是讨不到好,反而很有可能丢掉性命。更不要说这些家伙知道了要对付的目标后,还敢不敢动手,弄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朱同庆也想了想,“你说得也有道理,可要是咱们就这么投奔日本人,别说荣华富贵了。很可能就连小命都难保。你有什么好主意?”“我地意思,咱们是保命发财的,用不着拼命,现在日本人对咱们情报很感兴趣。不如我们摸进师部,来个……”杨东福对着脖子比划了一下。“恩,你说得不错,现在师部警戒不严,兵力都送到前线了,师部就留代师长和几个参谋在,容易动手,拿了有用的情报和资料立刻撤退。”
看着杨东福匆匆而去的背影,朱同庆不由得意了起来,这次成功了后,自己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这几年的苦日子算是要熬到头了。这次要不是杨东福地亲弟弟被处决,也不是那么容易拉拢这家伙,和他弟弟不同的是,杨东福是另一个极端,视人命如草芥,杀人不眨眼,十足的一个屠夫。杨东福原本就十分不满家产被瓜分,这次幼弟又被处决,使他饱受刺激,决定铤而走险,干掉指挥机关。朱同庆早年学过两年日语,表示愿意和日本人牵桥搭线,所以两个人见面之后一拍既合。
黑夜来临的时候,隆隆的炮声却没有丝毫停止下来的意思,杨东福和朱同庆乘着夜色将手中的弹药发给其余的六个人。他们人手一支冲锋枪,相比匮乏地弹药,冲锋枪却是极为容易弄到。因为没有足够的弹药,冲锋枪手几乎都变成了步枪手。杨东福给了美国人三个弹夹和两个卵式手雷,“今天成败在此一举了,要是咱们成功了,吃香的喝辣的,下辈子可以舒舒服服地,要是不成功,都要交待在这里。多的话不说,等下听我命令行事!”
“站住,口令!”“昆仑!”“你那里地?来干什么?”“一团三营的,给师部送东西过来的。”“刚刚是你打电话过来的?”“是!”“你在师部等等吧,师长等会才能回来!”杨东福走进了指挥部,里面只有两个参谋在忙活,仅仅简单询问了下杨东福就让他在一旁等候。杨东福心中想了无数个念头,都被自己一一否决。因为根本没有把握无声无息的干掉两个人,所以只好焦急的等待。过了十多分钟,杨东福都快等烦的时候,指挥部隔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指挥部急电!”一个参谋立刻跑了进去拿出一封电文就出去了。
杨东福看了暗喜,机会难得,他故意走到了留下的参谋身边,“张参谋……”刚刚靠近他的背后就一刀捅了过去,另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发出声响。等到感觉没有呼吸后,才轻轻的把他放在地上。他轻轻的走到刚刚那个参谋进去的电报室,“你是干什么的?”“师长叫我过来的!”“这样,你……”“”杨东福下意识的躲开,左手臂一麻,知道自己中枪了,右手立刻抽出了手枪连开数枪,发报员立刻倒在了血泊之中。正当他要过去拿桌上的密码本的时候,才发现发报员手中握着的手雷已经拉开了保险,那里还顾得上密码本,立刻冲了出来,刚刚跨出了电报室,就被爆炸的冲击波推得老远。
他也来不及细想自己那里出了差错,胡乱的在指挥部拿了些文件和地图就逃出了指挥部,这个时候接应他的朱同庆也干掉了师部外的哨兵。“怎么回事?被发现了?”“恩,先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下再说。奶奶的,这次亏大了!”听到枪声赶来的士兵只看见五个哨兵倒在地上,师部内混成一团。杨东福几个人却乘着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杨,到底怎么回事?”眼见就要脱离危险地带,朱同庆忍不住问了起来。“没什么。奶奶的,这次真他妈的不走运。原准备拿端下师部地,那里知道那些当官地一个都部在。就两个参谋。老子等半天,也不见他们回来,后来看见了师部的发报员,就准备连同电台、密码本和这个发报员一起弄给日本人,这玩意可比什么都值钱。但是不知道那里出错了,那发报员看出了破绽。先向老子开枪,幸亏不准,只伤了手臂。老子击毙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奶奶地居然已经拉开了手雷的保险,只好躲了出来。
直到刚才老子才明白,刚刚是拣了条命回来,
一身的冷汗。那小子根本就没有想过打死我,要不就被他给打死了,他是想毁掉电台和密码本。不惜同归于尽。我说他妈的,日本人怎么就弄不明白我们的电台和密码,他奶奶的,保密做到这种程度真他娘地没话说。老子进指挥部那些参谋都没有发现老子有什么不对。而那小子二话不说就开枪,要不是害怕老子还有其他人不能保全电台。老子非栽那里不可!”
“老杨,那咱们现在去投靠日本人,还能成么?”“怎么不行?他妈的,虽然重要的东西没有搞到,好歹这公文包里文件和地图就够让日本人重视咱们的了。实在不行的话,老子还有办法取信于他们。这次咱们好歹是出来了,就没有回头的路了。你们放心,老子不会亏待你们的!”
“投诚的中人?还带来有重要情报,是,立刻给木村将军发报!”“报告师团长阁下,木村参谋长命令,无论中国人提供地情报真假,命令我师明日午时之前务必占领目标。”木村兵太郎在发出命令后,陷入了思索之中,“范清平将军?”
……
许亨植、李文彬被训斥后,其余的军官连大气也不敢出下,在李成坤讲话的的时候,整个会议室安静得好似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当李成坤点到远角里坐着地一个旅长的时候,李文彬偷偷地擦了擦脸上流淌不止的汗水,这才感觉到就刚刚李成坤盯着他的那一阵,浑身已经出来一身的冷汗,背后的夏常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了。看了身边的许亨植一眼,才发现他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个人都从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侥幸,还好,这次算是逃过一劫了!
两人的小动作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情,李文彬也仅仅是几秒内,迅速的擦汗望了右边的许亨植一眼就坐直了身体。在北方军官中,盛传这样一句话。被点名批评并不是好事,但是看着别人被批更是难受。原因很简单,每次批评人的时候,李成坤都有个习惯,先从小事说起来,越到后面越严厉,没有被批到的人谁也不敢幸灾乐祸,反而更加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所以每次开始被批的人并不感觉到难以接受,反而有种雀跃解脱的感觉,因为知道终于不必和其他人一样提心吊胆了。
真正说起来,两人都算是比较幸运的,许亨植虽然开始吃了个暗亏,可是歪打正着在友军的配合下没有让小鬼子讨到好,还算勉强差强人意。李文彬的情况李成坤更是了解得一清二楚,李成坤这十多年的军旅生涯的熏陶,在阵地上和伤病员走一圈就能大概了解到了这支部队曾经陷入何等的苦战,更何况掌握庞大的情报系统,敌我交战的情报如雪花一样飞到了参谋总部,让他对战局有着比前线指挥官更深刻的了解,故而哪怕大发雷霆的时候,也没有太为难他们。
“……他们几个虽犯有错,但也算尽心尽力了,这些都不是让我今天愤怒的原因,王国安!”“到!”随着坚决而刚毅的回答,站起来一个身高魁梧却面无表情,身上还缠着绷带的少将,底下的军官们都互相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啃声。许亨植轻轻瞟了他一眼,心里暗想,“终于来了,这次老王可栽大了!伤还没好就利索就得过来参加这个会议……”“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王国安听见李成坤那突然平静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语气,心里猛的一震,这次老师长是真的动怒了。
对于王国安部队的事情,虽然在基层官兵之间却被弹压了下来,严格保密,但今天参加会议的高级军官几乎都有所耳闻。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王国安师战前补充的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士兵引起的,然而就是这个人,却在死后在北方几十大军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就连这个没有死在战场的士兵,没有想到,自己的死居然会带来如此大的影响,而他的名字也印刻了在这年的军史上,只是被记住的理由并不值得人……
在他的档案记载得很清楚,杨怀,男,汉,于民国十九年生于黑龙江宾县,家中尚且殷实,父母尚在,上有一大哥。中学毕业后入伍轮训,一年后战争爆发,既随部队开赴战场。档案王国安不知道看过多少次,这段介绍甚至闭上眼睛也能够背出来。七月底,就是这个人让自己的四十六师出了大名。只是到那时候后悔已经晚了,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终于在此次战斗中又引发了另一场“地震”。
“……在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杨怀由于心里素质比较差,经不起残酷的战斗的刺激,在见到了血腥厮杀场面的时候就被吓到了。尤其是看见自己身边的战友被日军的火炮炸得尸骨无存的时候,彻底的失去了战斗的勇气,扔掉了步枪趴在战壕中一动不敢动。对鬼子发起反冲锋的时候,还是天他们班长把他从战壕里拽出来,拖着他发起冲锋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上如果不是我和代参谋长到了前线,恐怕也难逃他们的暗算。如果不是他不明白机要电报室除了相关人员任何人未经许可都不准进入的话,那么我们的损失还要大得多,至少也会给我们造成非常大的麻烦。”
“这场战斗,暴露了我们很多问题,有的军官指挥的部队多了,武器好了,反而不会打仗了,只会硬拼;有的部队一上了战场,就将平时训练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而有的部队基层也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尤其是四十六师出现这种内部人员叛逃的严重问题,我们很有必要认真想想,反思一下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们回去自己好好想想,交份报告给我,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