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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钟，老钟。”
“今晚生产进度咋样，累不累？”马明来到一个工人旁边，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示意对方去吸烟处吹会儿牛。
姓钟的工人木讷的接过烟，嘴唇没有半点张合，用一种诡异的走路姿势往吸烟处走去。
毕达跟在后面，奇怪的看了看老钟，又看了看马明。
如果按照亡魂世界的角度去看，似乎马明不正常，老钟才算是正常的那一个。
老钟叼着香烟，并没有点烟。
他木讷的注视着前方，就像一个没有血肉的空壳一样，让人觉得十分诡异。
可是马明好像察觉不了一样，笑呵呵的给老钟点燃了香烟。
“老钟，听说最近大单子，可把你们组忙坏了。”
“等这单干完，咱哥俩约着喝喝酒，再去洗个脚。”
“听别人说，梦巴黎的技师非常不错，人漂亮不说，按摩手法一绝。”
“嘶！那叫一个爽。”
“你觉得呢？”
马明嘴很碎，一直叨叨不停，毕达站在旁边越听眉头越深。
老钟分明有问题，就像一个不能思考，不能说话，只知道做重复动作的空壳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但是马明不一样，有意识、有思维，更能诞生喜怒哀乐的情绪。
更诡异的是，马明分明不是瞎子，但他好像发现不了这里的诡异，似乎认知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江沱水泥厂，到底隐藏着什么，会让曾经身死的打工人，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
“好好好！”
“那我等你，说好了哈。”马明扔掉燃尽的烟头，乐呵呵的带着毕达离开。
前往下一个地点的路上，毕达忍不住问道：“马队长，刚刚老钟跟你说下次约哪一天？我也想跟着一起去。”
马明坏笑着说道：“哟，小子，年纪不大，心挺野的啊。”
“老钟说这周没空，下周二的样子吧。”
毕达若有所思答道：“好的，到时候看能行不，能行的话咱们一起去。”
果不其然，马明认知真的出现了问题。
不仅仅忘记了他与刘老头已经丧生在了大火和爆炸之中，更在对方分明没有搭腔的情况下，凭空想象出了对方在与他聊天。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马明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毕达看着对方的背影，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
接下来，马明带着毕达把工厂的4条生产线逛了个遍，每一条传送带上，全都是鲜红色的水泥，让人不寒而栗。
“好了，我带着你逛完了，待会儿分配你去岗亭，今晚先守一下岗亭吧。”马明说完后，立马就想带毕达去岗亭。
可是毕达却不干了，指着不远处的三层小楼说道：“马队长，那里的办公楼还没去呢？”
“还有生产线后面的荒地区域，也还没去巡查过，怎么就算逛完了呢？”
马明面色一沉，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道：“那些地方不用巡查。”
毕达不甘心：“为什么呢？”
马明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小伙子先前都挺有眼力见儿，现在怎么那么轴？
沉吟了片刻，马明答道：“我说不用巡查，就不用巡查，不该问的别问。”
“好好听话去岗亭，否则马上让你失业。”
毕达乖巧的点点头：“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