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要是记仇,得当着面把人打一顿,他不会下毒,怕是被人害了。
    现在回想起来,方才那情形就不太对劲。
    韩悯想了想,跑回去,把傅询推进湖里,然后自个儿也跳进去。
    傅询呛了两口水,清醒过来,刚要发怒,回头看见韩悯,不大自在地别开目光:“怎么了?”
    韩悯拍拍他的脸,正经道:“你差点教人害了,稍微留点儿心眼吧。”
    两个湿漉漉的少年人相携回到殿中。
    傅询照韩悯教他说的,说自己喝晕了酒,一脚踩空,掉进湖里,是韩悯救的他。
    嫌疑洗清了。
    这日夜里出宫时,韩悯走在湖边,傅筌经过他身边,咬着牙道:“你就是滥好人。”
    原来是坏了他的好事。
    韩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忽然冒出来的傅询拉走了。
    “你今晚别回去了,五弟和卫归都去我房里,我们玩六博棋。”
    傅询一边牵着他的手,一边看了一眼傅筌——
    他的手停在半空,像是要把韩悯推进湖里的动作。
    回到房里,傅询这才“恍然想起”
    :“五弟和卫归说他们来不了了,就我们两个了。”
    两个人坐在榻上下棋。
    傅询忽然问他:“你救我做什么?你不是可不喜欢我了?”
    韩悯撑着头,一手捻着棋子,小小地“哼”
    了一声,懒懒道:“不喜欢归不喜欢,旁的人算计你,就不行。”
    烛光摇曳,将韩悯的眉眼照得分外柔和。
    因为这件事,傅询懒得陪傅筌玩勾心斗角的游戏,也想快些强大起来,便去了西边带兵。
    也是这件事情之后,傅筌记恨韩悯,渐渐地、两个人就散了。
    此时宫中廊上,傅筌年岁渐长,使的手段、说的言语,都不似从前那样漏洞百出。
    韩悯站在傅让身前,朝傅筌作了个揖:“恭王爷。”
    傅筌冷笑道:“韩公子还真是神通广大。”
    韩悯但笑不语,傅筌拨弄着腰上的白玉佩,继续道:“远在桐州,还能参我一本——你也别急着否认,你的手笔我认得出来,温言写不出那样的东西。
    牙尖嘴利,刁钻刻薄。”
    韩悯垂眸,淡淡道:“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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