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定渊七子的朝政意义比文学意义大,因为大多是推动新法的官员。
    但是韩悯不太一样,除了那些策论文,他写的很多东西,表面上和朝政没有太大的关系,好像就是写着好玩的。”
    “举个例子,你们现在还爱看的《二三事》。
    全十册话本在当时根本不入流,放到现在,你们都会说两句客套话,什么开时代风气之先,打破保守枷锁,新小说典范。
    他当时不一定知道这些。
    一方面是因为太穷了,另一方面就是好玩。”
    “他写的丞相、御史和探花郎,全都和现实里的人对得上,就好像你们现在也写小说,就是有意思。
    所以说他和其他几个写策论比较多的文人比起来,更像是现代意义上的创作者。”
    老教授撩起衣袖,开了一眼古董手表:“时间来不及了,他和定宗的故事有时间就讲,先讲定渊七子后面两个。”
    学生们不大高兴,纷纷哀求:“老师说嘛,老师。”
    老教授并不理会他们,转过身,写下最后两句话——
    “楚探花,谢鼎元。”
    “楚探花楚钰,字琢石。
    早年在宋国读念书,后来参加齐国科考,中了探花。
    他是商户出身,但是不是普通商户,是首富家庭。”
    “谢鼎元谢岩,无字。
    谢岩原本是楚家的家奴,给楚钰伴读,后来两个人去参加考试,谢岩中了状元。
    他本来是楚家打点进去,给楚钰做个伴的,就是第一个以家奴身份中举的人。
    宋国也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对他,谢岩这个人又心高气傲,就跑去齐国了。”
    “十年之后,齐国科举,也就是楚钰中举的这一届。
    这一届没状元,有个人进了殿试没来,就有人说其实又是谢岩。
    这个说法他自己没承认过,但是史书里说是真的。”
    “这两个人的文章除了策论,还有几册《圣上与起居郎二三事》。
    这几本是温言和他们两个人合写的,主要是为了反击韩悯的十册话本。
    我刚才问你们喜欢松烟墨客写的谁,你们说起居郎,其实起居郎不是他写的。”
    纸质讲义翻到最后一页,学生们都有些激动。
    “老师,讲讲圣上和起居郎的故事好不好?”
    “等一下,还有最后一个人。”
    他写下最后一个名字——杨面。
    “你们可能都知道这个人。
    杨面,定渊后期有名的权宦,韩悯在文章里叫他‘小剂子’。
    通史课上经常会讲,他有点冒进。”
    “他很小的时候进宫做太监,最开始教他识字念书的是韩悯,他很崇拜韩悯,两个人感情也很好。
    虽然是韩悯亲自给他开蒙,但是他这个人没什么文学天赋,传下来的文章都比较一般。”
    “韩悯年老的时候缠绵病榻,年底郡县长官进京述职,杨面私下召集他们,要加速推进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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