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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口。
红着眼眶的温却鱼从江有汜肩头抬头望去，看到道路尽头牵着奶罐子的女人长着一张和林护士一模一样的脸，除了比林护士消瘦许多之外，完全辨认不出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林护士。
她似看不到温却鱼和江有汜一般，纵容着奶罐子牵着她往前走。
奶罐子笑声如银铃般，笑得温却鱼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上淌着的泪戛然而止，她瞪圆眼睛手指紧攥着江有汜的衣服。
“软软......我们错了......是我们错了......”
“不是林护士。”
“那天晚上我们听见的声音，不是林护士。”
温却鱼和江有汜都看见从尽头一步步走来，笑容十分温柔的女人，她似十分不解为何站在那儿一颤一颤的姑娘为何对自己这么畏惧，歪了歪脑袋，又扩大了些唇角的弧度，空着的一只手慢慢抬了起来，对两人打了个招呼。
看起来就和正常人没有两样。
可温却鱼知道，这绝不是正常人。
奶罐子抬手想要女人抱他，奶声奶气地叫着妈妈，又笑眯眯地看着温却鱼，讨好地叫了声改改。
妈妈。
温却鱼后退一步，牵着江有汜的手顿时变得冰凉，她觉得脑海里有许多东西在拼命跳动，一时之间却什么都无法捕捉。
这不对。
这绝不对。
奶罐子全家人不都丧身于那场车祸么，为什么他会叫这个已经变成丧尸的女人妈妈，又为什么这个女人似乎还饱有一部分意识，统统都不对劲。
“软软，那里好像有——”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有汜抬手捂住了嘴唇，他拉着人跑出这条走廊，用力打开通道的门，直到走上台阶回到1001号病房里，他才喘着气看着有些恍惚的温却鱼。
刚才，就在那条走廊里。
在女人身后，在奶罐子晃了下钥匙后，走廊尽头坏了的声控灯忽然亮起的瞬间，两人都看见，在走廊尽头，偷偷露出一个脑袋往这边看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脑袋中间秃了一片。
黑暗让他无比舒适，他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像在欣赏什么好戏般静静观察着那头的人。
那人。
是罗宇。
是被人欺负却不敢反抗，是研究院里的可怜虫，是畏畏缩缩胆小如鼠的罗宇。
直到现在，温却鱼才知道哪里不对，从一开始就不对，江小号没有说完的话，他只说了一半的话，罗宇之所以那么重要，与他技术上有多厉害无关，宋遵之所以让罗宇顶包除了欺负惯他了之外，也是因为这泄露出去导致异变成丧尸的药品，从一开始就是罗宇研制的。
所以关于解药的信息，都只有罗宇一个人在提供。
从一开始他说一年，再到他来医院提供部分解药，不，不能说是解药。
那些病人上次分明还没有那么严重。
不是解药。
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