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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符合我的审美标准,有感情,还能为我的事业提供更广泛的空间。没有实力空谈爱国很无聊,我为华夏族做的贡献远大于那些认为我必须走规定模式的人群,他们不过是一群井底之蛙或带着高尚面具的伪君子。墨菲定律总则两条我一直记得,第一,别试图教牛唱歌,这样不但不会有结果,还会惹得牛不高兴;第二,别跟傻瓜吵架,不然旁人会搞不清楚到底谁是傻瓜。以前我老跟人争执,后来突然清醒。”
老头喝了口水继续,“理论归理论,工程是工程,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性格和习惯形成的原因很复杂,没有固定的行为模式。有些牛有利用价值,我之所以把威森科技建在华夏,就是最大限度地利用华夏的人力资源,积累实力,有钱有人才有筹码,否则没法压住总部。我做生意一向公道,只要这些人不出格,我给的回报对得起他们的付出。当然威森科技大部分的员工不是真正的牛,只是伪装出来的,聪明人的小九九都多,我没有在意,只要符合我的标准即可。以周奇森为例,这人精明得厉害,略带点理想主义,但我知道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也知道他需要什么。张凯的情况则复杂多了,在不熟之前,我觉得他是定时炸弹,根本看不透,后来才掌握他的性格。这人的抗压能力不算强,容易被诱惑,但奇妙的是他老婆很强悍,两夫妻搭档,部分弥补了他的缺点。联合技术公司发展壮大后,他的弱点就消失了,因为没人给得起筹码。周奇森卸任总裁前我们一直是合作的关系,我们都很精明,只能合作,我也从没想过要压住他。他专心搞研究后,我们的关系反倒亲近起来。张凯是威州成立时才向我投降的,之前一直在整小动作,留退路。他很聪明,小动作都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我们正式成为朋友是他决定接任安全委员会主任之后。”
三位听众都晕乎乎的,瓦利卡马说:“您的意思是联合技术公司总部有问题?或者您的家庭有些问题?”
李庄说:“总部有问题,威森科技搬迁前以黄种人为主,总部几乎都是白人,华夏和澳洲的文化有冲突。家庭问题不大,但也不小。威尔逊家族核心圈近两百人,关系广泛,这些人既是强援,又是值得警惕的对象,因为我万一遇刺身亡威森科技十有**会被联合技术公司彻底吸收掉,我的财产和技术会成为威尔逊家族的囊中之物。就小家而言,四个孩子年纪都很小,肯定会跟着丽莎,以后不会回华夏了。我只有一个妹妹,家族人丁稀少,圈子不大,而丽莎的爷爷威尔逊老爷子长寿,兄弟姐妹多,家族精英辈出。我岳父大面的妹夫布雷.斯特林是重要的物流集团总裁,表妹夫伦道夫.卡特是战略子公司农业集团的总裁,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从“软禁案”发生起,到威州成立之前,是我最危险的时期,不仅外部想要我的命,连内部也有人想要我的命。前者是想清除威森科技这个怪胎,后者是想攫取胜利果实。我为了维持公司的稳定长期装聋作哑,着实憋得厉害。偏偏丽莎有些方面头脑不清醒,老是在中间搀和,我还不好说什么。”
“那您给华夏的大量援助呢?讨债他们为什么不领情?”余哲问。
李庄说:“华夏是我的根,我有些方面很传统,不过严格来说我只对家乡和呆过的地方有感情,其他的是附带。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每个省区都照顾到,我的家乡在内陆,不援助沿线省区物资没法过去,公司的合作伙伴和关系圈大多在沿海,必须保持他们的稳定,一举两得。至于为什么不领情,丽莎以为我脑子进水,其实不是的,我很早就知道这个道理。社会是一个系统,没有真正的无辜者,系统混乱,每个人都有责任。如果你研读过政治学,就会知道政权诞生、发展及覆灭的各类模式,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不自觉地维护系统,以免自己的利益受损。在不正常的社会系统中,那些嘴里痛骂贪官污吏的人,大部分都想成为贪官污吏,可以说是羡慕妒忌恨。同类政权其实都是在用暴力和严密的保丁保甲及连坐来制造大批的轻度或重度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历次的运动都是为了毁灭头脑清醒和不肯服从的人群。我家就是一个受害者,冤有头,债有主,我当时正窝火,便利用集体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总不能一点回报都没有。我不需要获得所有人的认同,得到部分人的认同就够了。又是一举两得,没油水,我是不肯动脑筋的。”
老头说着说着就露馅了,三位后裔一起苦笑,长辈说老祖宗很精明,计算精密,果然名不虚传。
“我最前面的问题,您只说了一半。”余哲硬着头皮重新提起老话题。
老头似笑非笑,“丽莎说异地恋风险很高,我觉得也是。她小时候住在黑德兰港,由奶奶伊莎贝尔养大,上中学才回的布鲁姆镇。伊莎贝尔是法国人,就是联邦现在的法兰西族。母亲索菲亚的祖父是俄罗斯族,丽莎的血统比较复杂,接受的教育也跟普通的澳洲人有些差别。法国文化很奇特,俄罗斯族、法兰西族和华夏族有共同点,我们能谈得来有三个原因:第一是共同话题,她家庭教育复杂,我由于职业原因交的外国朋友比较多,啥都能说说。第二,郎才女貌,我有点小钱,手上拿得起来,她很漂亮,身材好,运动能力强。第三,我相信直觉,她也相信,我是本能驱动,她是年轻。小姑娘好骗,我竭力修正自己的缺点,顺利把她钓上了。等双方了解深了,她发现我是个怪人,很无趣,我则发现她是伪基督徒,受***影响很深,小脾气严重,既不贤惠又不温婉。我坚持华夏传统文化,她始终跟我对着干,说华夏落后不是没有原因,没有什么值得自豪的。我们夫妻相处的几十年,就是彼此较劲的历史,她最后被我打败了,我悲哀地发现她有轻微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每次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会琢磨她会耍什么心眼,而不是浓情四溢。我们的家庭生活处于保密状态,没人知道,所以心维系的阴谋是不可能成功的。”
三位听众傻眼,葛特丽小心翼翼地问:“您不觉得这样的家庭生活很不正常吗?”
老头哈哈大笑,“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后来不伪装了,她反倒认为我不对,是复制人,其实我们相处挺愉快的。算了,跟未婚的人讲家庭生活纯属无聊,我还是继续正题。联合技术公司越来越大,我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研究和控制公司上,孩子们和母亲相处的时间更长,受母亲的影响很大。孙辈出现后,丽莎经常带着他们到处玩,她喜欢孩子,但不会教孩子,不少都是被她教坏的。我知道精密控制对人效果很差,懒得纠正。我隐居后,精力衰退得厉害,没有时间关注家庭事务。再说我信奉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人太多,不想多管。威森科技的体制有个很大的副作用,会排斥过大的势力,以维护系统的稳定。孙辈有不少出格的,我跟子女们说过,但他们大多不以为然,才导致后来的损伤。”
“可是义子系和隐藏势力是完全有可能支援的,他们为什么不支援?”余哲问。
李庄叹了口气,“隐藏势力是为了保证威森科技的稳定,我不能让外部势力拆散我的心血,我不是神仙,只有这样的要求才能让他们尽心尽力。义子系与澳洲的关系不好,家族忘掉了我的嘱咐,与澳洲其他势力绞在一起,完全丧失了超然的地位。义子系如果帮忙,东非联很容易被澳洲吞掉,人都有自保的本能。我是他们的恩人,但后裔们可不是。他们不是没有报恩,敌人做得过火后,义子系和隐藏势力都出手帮忙,否则李家会彻底烟消云散。我当年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后裔躺在我苦心经营的伊甸园里,自以为是神仙,没想到连伊甸园会被人拆掉。巅峰过后是无穷的孤寂,对任何势力都是适用的。其实当年的故事很难说谁对谁错,威森科技内部很多人的态度都很微妙,边帮忙边拉后腿,死得糊里糊涂的后裔不在少数,这就是不知道收敛的代价,手伸得过长,容易被人砍掉。其他人不是木偶,人与人相处是最复杂的,不等式随处可见,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朋友的敌人未必是敌人,因果关系不能套用到社会学中。”
瓦利卡马突然说:“这就是您说的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对不?”
李庄点头,“就拿这件事来说,不同人的视觉是不一样的,阴谋论者认为我是偏执狂和精神病,痛失子孙的后裔会痛骂义子系忘恩负义,或者兼而有之。这件事的基本史实只有一个,威森科技内乱中李家受到重创,部分后裔留存,其他的都是靠不住的。在后裔的眼中,是敌人发动的袭击,具体值得商榷,也许是内斗勾连外敌被人利用引起的。”
“您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余哲问。
李庄笑笑,“我苏醒后,先去拉斯马呆了一阵,看看威泰系,后来去了泰伯斯,看看威国系,发现国泰两系都挺有趣的,然后去了戈地那人的首都星卡罗波尼,最后回到了山头星。还有一些地方暂时不方便讲,以后再说。大部分是私事,小部分是公事。基本脉络你们回去对一下,很容易推导出来的。”
老头决定保密,余哲没有穷追不舍,转而问起地球后裔,“老祖宗,伊艾弗那边您还有大批的后裔。”
李庄说:“我决定关闭星系伪装系统,然后发信号让他们自己找过来。山头星的战后重建需要一段时间,他们到的时候这边应该建设得差不多了。当然主要目的一是看看联邦真实的技术水准,二是看看他们的诚心。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吧,你们早点回洛克尔大酒店休息。”
老头下了逐客令,三位听众也觉得有点累了,抓起一堆吃食和饮料告辞离开。出了宗庙,踏上石板路,仅仅走了不到五公里,便在路边发现了正交头接耳的地球后裔团。他们似乎是特意等着,不知谁出的主意,出主意的人对李庄的性格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