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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宾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别说一耳光,就算一千耳光也打不晕皮糙肉厚的余哲,但问题是余哲现在晕了,似乎不是装的。www.tsxsw.COM他对医学了解甚少,也不感兴趣,不由自主地望向姐姐。
迪娅卡在卡斯加德读书时医学方面的课程成绩一直不错,回山头星后不久便成为阿格纽军团的医护兵,后来一直学医,一眼就看出余哲是真晕。这种古怪的晕法从没见过,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抱着孩子局促难安。[]
斯宾神神秘秘地拉着余哲走了,瓦利卡马一家一直盯着两人的背影,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哪还坐得住。四人三步两步赶到,随即发现了抱着孩子的迪娅卡,神态各异。
泰京堂夫妻见过迪娅卡两次,知道她是余哲的同学加关系不错的朋友,不过不是女朋友,近三年一直在东洲学习。三年没见,两人居然有了孩子,真让人难以相信,他们跟迪娅卡不熟,只好站着不动。
泰雪寒不认识迪娅卡,看到她抱着一个孩子,便好奇地过去看了看,一看之下很高兴,对迪娅卡说:“我可以抱抱吗?”
迪娅卡犹豫了一下,轻轻将孩子递了过去。毛手毛脚的丫头不小心碰掉了孩子的小帽子,进退两难的瓦利卡马一瞅之下呆立当场,孩子的脸跟余哲小时候的照片很像,活脱脱就是一个小余哲,可以确定是他的孩子。
现场的气氛陷入凝滞,没人说话,除了逗孩子的泰雪寒。瓦利卡马率先打破沉寂,问斯宾:“怎么回事?”
小胖子气呼呼地说:“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去西洲,余哲昨天晚上提前过来拜年。我妈给我姐打了电话,说起这事,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还答应不再干涉她和她男朋友的婚事。我姐很高兴,说过年回来。今天凌晨五点多,我接到了我姐的电话,说她在阿格纽宇航港,让我过去接。我没想那么多,直接开车出了门,谁知到宇航港没看到我姐的男朋友,反倒有一个婴儿。我一看孩子的脸便昏了头,拉着她过来,后面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瓦利卡马转向迪娅卡,“怎么回事?余哲的行程很清晰,你们快三年没见了。”
迪娅卡垂首不吭声,看样子不准备回答。阿格纽市的十三月是初冬,有些凉,孩子小,余哲老躺在地上不是办法,瓦利卡马决定先回小城堡,和斯宾一起动手将余哲抬上车。
厢式车的空间虽大,但晕倒的大个子一人便占据了一排座位,肥猫死活不愿意离开主人,赖在后备箱里不出来,瓦利不得不让父母和妹妹下车,先将余哲、斯宾和迪娅卡母子带回小城堡,然后再回来接他们。
游乐园和小城堡不远,即使居民区开不快,瓦利仍只花了六分钟便返回。他的家人刚上车,便迫不及待地发问。
瓦利卡马将车子靠边停,苦笑道:“余哲还晕着,怎么也叫不醒,迪娅卡继续保持沉默,斯宾在客厅转圈,孩子睡着了。我出来的时候一路想,愣是想不明白,余哲很规矩,两人快三年不见了。”
泰京堂皱了皱眉头,“我对余哲不了解,你确定他很规矩,并且中间没有和迪娅卡接触过?”
瓦利卡马很肯定地说:“我跟余哲认识近二十年,很了解他的性格和习惯,自控能力很强,再说他是现役军人,离开部队要请假的。部队没有空子可钻,节假日一直在我们的视线当中。”
泰京堂不再说话,泰茹翠接口,“会不会是人工辅助的?孩子很小,你逆推一下。”
瓦利卡马闭目苦思,突然一拍脑袋,“会不会是前年十一月到十二月余哲探险出事迪娅卡照料惹出来的麻烦?”
泰茹翠有些不悦,“瓦利,说说靠谱的,你的联想未免太丰富了,孩子小,时间很久了。”
瓦利卡马望了父亲一眼,然后给母亲解释:“伦特人的孕育期远比伊艾弗人长,约30到35个月,孩子在母体呆的时间跟母亲的体质有关。严格来说,他们并不是纯粹的碳基高等生物,跟地球人不同。”
泰茹翠张大嘴巴,她来阿格纽不多,认识的伦特人少,一时没想到看起来跟威泰系长相个子和习惯类似的威国系本质上是异族。
泰雪寒在边上不耐烦,“哥,赶快回去,小城堡里肯定已经来了很多人。”
瓦利卡马立刻发动车子往小城堡走,到的时候小城堡的大门敞开着。泰雪寒没说错,斯基一村的居民以武者和战士居多,有早锻炼的习惯,才十分钟,附近的熟人都聚集在小城堡的会客厅。不但前后左右的邻居尤劲老头、辛巴、尤塔妮、博拉尔和雷托过来凑热闹,稍远的国良一家、图瓦卢一家包括刚搬来不久的阿格纽军工集团少董龙斯普一家都在会客厅坐着。
迪娅卡一如既往地沉默,斯宾坐卧难安,男人们闲聊,女人和孩子们围着正在睡觉的小屁孩。余哲躺在临时搬来的折叠床上一动不动,仍没有醒过来。
瓦利卡马带头,家人跟着,会客厅里的人都站起来迎接,问详情,奈何回来的四人同样糊里糊涂的,只好放下,都看着辛巴给昏迷不醒的大个子检查。
“他没什么事,只是受到的刺激太大,我们等等。”辛巴忙完回来说。
国良不解,“余哲的心理素质一等一的好,神经粗大,天塌下来都不怕,怎么会被小小的一记耳光弄晕过去?”
辛巴笑道:“每个人都有弱点,斯宾打耳光的时候估计他正迷糊着,所以晕过去了。”
斯宾在边上自嘲,“想不到我有不靠装备打倒资深高级战士的一天。”
会客厅里笑成一片,开始七嘴八舌讨论余哲晕过去的原因。突然嚎啕大哭声响起,大家一瞅,原来是晕过去的家伙醒了,坐在床沿上眼泪哗啦哗啦地流。
斯宾箭步冲过去,对着大个子狂吼,“你哭什么,赶快拿出解决办法。”
余哲似乎没有听到问话,一个劲地抹眼泪,“可怜我还是处男,居然成了孩子的爹,以后该怎么办啊,我妈肯定要打死我。呜呜,以后再也不能回泰伯斯了,呜呜。”
主人哭得伤心,肥猫跟着哭,它眼睛大,眼泪像瀑布一样。一人一兽的哭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孩子,加入大合唱,一时间会客厅里大大小小的哭声此起彼伏。
会客厅里的人个个目瞪口呆,连人老成精的尤劲也不例外。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只剩最先哭的大个子泣不成声,夹杂着胡言乱语,一会父亲怎的,一会母亲怎的。
斯宾在附近进退两难,尤塔妮实在看不过去,当了出头鸟,“喂,余哲,有点出息好不,你多大了,你爸妈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余哲突然改变的形象让认识的人都有些不适应,眼前的根本不是那个心理成熟的皮迪大人,而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尤塔妮的话激起了大部分人的共鸣,一起劝说。小部分人则保持沉默状态,连一向毒舌的斯宾也出人意料地不说话。
尤塔妮愣了愣,问斯宾:“余哲的父母很可怕?”
小胖子苦笑一声,“你没见过他们,要是见到了肯定有同样的想法,余哲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他爸喜欢唠叨,言辞便利,而且经常没完没了,不过从不打孩子,一般都是噪音攻击。他妈刚好相反,不怎么说话,很威严,功夫一等一的好,年纪轻轻就是将军,教育孩子的方法就是体罚,很少顾忌场合。余哲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跟父母的习惯和教育方式有关。我以前很少去他家,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怕他爸妈。”
尤塔妮不以为然,“都是借口!”
斯宾没有反驳,转头对余哲说:“你父母都不会来山头星,用不着担心,说说吧,什么时候办婚礼?”
大个子停住哭声,脸上满是迷惑,“什么婚礼?”
斯宾知道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没有呵斥,耐心地解释:“根据族规,国泰民安四系非婚生子在两种情况下可以入族谱,一是事实婚姻,男女双方都没有另外组织家庭,并且至少一起生活十年;二是男女双方婚礼后补。”
余哲一呆,“我是有未婚妻的,咋办?”
斯宾说:“你和诺兰之间没什么,诺兰单身,伦特人寿命长,不算耽误了她。我姐和你都有孩子了,她肯定会放弃的。”
余哲不吭声,斯宾继续劝道:“你就算不为我姐着想,也该替孩子考虑,不能上族谱的后果你是知道的,现在跟以前不同。”
余哲保持沉默,斯宾没有穷追不舍,返回迪娅卡的身边等他的答复。会客厅里一片沉默,只有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十分钟过去,斯宾再次问道:“你决定怎么办?”
余哲仿佛没听到,斯宾冷笑一声,“果然是没长大的孩子,一心想回老家。泰伯斯虽然曾经高度发达,但现在没有资格在山头星李家面前摆谱,而且永远没有超越的可能。忘了告诉你,还有一种情况可以入族谱,不需要你做什么,我领养我姐的孩子,她以后跟我爸妈住一起,不再组织家庭。”
余哲无动于衷,斯宾起身朝迪娅卡大喊:“我们走。”
迪娅卡默默起身抱起正在呼呼大睡的儿子,跟着气呼呼的弟弟向外走去,一路流泪。会客厅里的人鼻子都有些酸酸的,目送兄妹二人出门,然后一起指责大个子。
余哲嗫嗫嚅嚅,“你们先不要骂我,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在搞清楚之前,我不能做任何承诺。我的行动你们都知道的,斯宾跟我摊牌后我只见过迪娅卡两次,前后我们之间都很清白。”
尤塔妮骂道:“借口,不负责任!你的**我们怎么知道?伦特人生育率低,而且不能使用maw,这是常识,你居然装纯情,气死我了!”
尤塔妮说完甩手而去,其他人用行动表示支持,不长时间会客厅里除了瓦利卡马一家便只剩下肥猫。
“你现在很被动,不管孩子怎么来的,你都没法洗脱嫌疑,谁叫你以前跟迪娅卡玩暧昧,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你们是情侣。”瓦利卡马说。
余哲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手蒙脸。瓦利又说:“为了孩子考虑,你最好和迪娅卡结婚,再说你们有感情基础。斯宾说的对,山头星势力正盛,还在上升期,泰伯斯迎头赶上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你不要老想着泰伯斯的辉煌之类的,历史不能当饭吃。我们先回西洲了,你一个人静静,如果决定了通知我们。”
瓦利说完带着父母和妹妹走了,余哲送到大门口。泰雪寒最后,关上大门前突然回头笑道:“余哲哥哥,孩子好可爱哦,特像你。”
余哲举着的手顿时僵住,转身钻进会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么像我,我以前跟迪娅卡的关系特殊,这下跳进阿格纽湖也洗不清了。”
苦闷的新扎老豆一个人坐在会客厅里发呆,直到中午,昏迷前的一幕一直在脑海里盘旋,久久无法离去。他曾经很想得开,但今天想不开,来山头星快五年了,从没想过要在这里呆一辈子。斯宾摊牌时,他强忍不舍果断答应,便是这种想法作用的结果。快乐单纯的伦特王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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