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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就这么简单?”
戈致远哼了一声,“我们戈地那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表里如一。”不再理李云阁,对庄老头说:“庄老师,星球掌控者我们愿意接受,如果可以,我希望戈地那所有的居住星都有星球掌控者。”
庄老头哈哈大笑,“别人表里如一,你肯定不是,我看着你长大,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装纯洁了。星球掌控者造价极高,所有居住星都有不现实。这样吧,我让威阳在米里星安排两组,安家费戈地那出,可以不?”
戈致远喜不自禁,连连道谢。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厮为什么那么高兴,莫非这个星球掌控者还有什么特别的功能?
桑德贝咳嗽一声,“庄老师,山头星有星球掌控者吗?”
庄老头摇头,“我没那么多钱,再说你们都无法接受,懒得热脸贴冷屁股。”
家族缔造者的话很诛心,桑德贝有些尴尬,不过大部分听众却只想到了一个“钱”字。银河系毫无疑问的第一富豪说没那么多钱,星球掌控者的造价恐怕是个天文数字。戈致远不可能是傻瓜,斯尔登诺是雇员庞大的专业研究机构,由此可见星球掌控者不简单。
“庄老师,星球掌控者到底是什么?”李洪蓝忍不住了。
庄老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死后你们能查到的,现在就看你们的胆量了。”
李洪蓝嘟哝道:“您不是说有问必答吗?”
庄老头的脸上满是笑意,“我已经回答了,而且相对明晰。”
李洪蓝神色复杂,没有说话,卡莱米趁机继续,“第三个问题,您到底在研究什么?”
庄老头笑道:“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技术含量,不知道是谁提的,可见对我的历史有过很深的研究。说来话长,干脆从头讲到尾。”
老头拿起水杯抿了一小口,闭目良久才缓缓开口,“我父亲过世之前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每天都要写日记,非常非常的详细,包括细微的心理状态变化。没有扭曲,没有自我催眠,完完全全的自我。父亲过世后,我便想到了命运。为什么会有我,为什么父亲会过世?外公在我家留了大量的藏书,不乏一些别人眼中的旁门左道。我那时非常单纯,没有任何成见,总觉得其中能学到点什么,有空便拿起来琢磨。”
“我父亲擅长泥工、木工和雕刻,尤其是泥工,称得上多才多艺,凭着一手好技术和淳朴的性格才获得了我母亲的青睐。他是因为建筑事故过世的,工地报回来的原因不详,我当时怀疑他得罪了什么人,因为木工和雕刻很难出大事故,而他外出打工基本上都是做木工和雕刻,便找熟悉当时情况的人了解。同村的人说他是从高墙上栽下来的,我很不解,长大后突然明白了。农村里没有高层建筑,他站在高墙上不会有严重的问题,城市里不行。我的恐高症是受他的影响,不是心理,我胆子非常大,极有可能是因为视觉原因产生的眩晕。我得到他的优质遗传极多,坏处恐怕免不了。一个有眩晕症的人在防护不全的混乱工地上工作,出事故难免。他又乐于助人,更增加了出事的概率,几乎到了必然的程度。”
“我母亲很倔,我的倔是典型的遗传和后天影响。运动过后,她选择留在小山村,而不是回城里。我外公死于wg,而我舅舅却选择向现实投降,娶了一个官僚的女儿,两人因此势同水火,大吵几次之后断绝了关系。父亲过世,母亲的压力大增,外加高龄生产,身体不好,李想又是个药罐子。小山村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和睦,我很早就知道,我父亲替工的那个家伙在他过世后装得若无其事。我母亲又是外来人,别人眼中的傻瓜,经常自娱自乐,说着一些读书少的人不懂的话,书香家庭出身难免有一些酸气,爱好也与纯粹的农民家庭出身的有别。她要强,身体不怎么好,帮助的人少,积劳成疾过世是必然。”
“有必然也有偶然,偶然在哪里?我曾以为我哥被淹死是偶然,细问见过的人之后才觉得是某种命运。他的体质和环境造成的,喜欢玩水,容易抽筋,而母亲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少管。他没了,父母生了我,我的精神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有些不正常,因此有了妹妹。妹妹出生被罚款,夫唱妇和被愣生生地拆开。我母亲在小山村很孤单,她读了很多书,却必须跟一些根本不读书的人相处,后面几乎成了必然。”
“我想通之后,加上打工过程中的经历,对扭曲的社会没有一丝好感,大部分人像精神病一样地活着,到处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以穷为正义,以无知为美,脑子里只有左右两种观念的‘机器人’随处可见。打工四年之后,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大粪坑之中。”
“大环境之下,个体没有抗力,尤其是什么都没有的我,跳出粪坑成了唯一的期望。不是蛆,在粪坑中存活便很困难。我主动向能适应粪坑的人学习,进行自我催眠,努力认为自己也是一条蛆。经过艰难的调整之后,我终于适应了社会,同时发现自己有双重性格,一种是对公平自由环境的渴望,另外一种是真正的蛆。这是一种主动造就的双重性格,心知肚明,却不愿意改。成为一条蛆的我过得很快活,虽然偶尔长吁短叹,但那只是一种自我调整。”
“自我催眠成蛆并不能解决真正的问题,自从发现蛆的性格慢慢吞噬了良善后,我想到了复原纯洁的我,即研制少年时代电子镜像版的高级电子宠物,兼帮我处理一些重复劳动,以更快地跳出粪坑。严格来说,小喇叭只是一种特殊的助手,不是真正的商用智脑。‘未来’出现后,我没想过争第一的名头,不是有苦难言,而是认为它更有资格。”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艾尔塔没死的?”李云阁插嘴。
庄老头苦笑,“买到黑球后,我进行了测试,发现它极有可能是外星制品。我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想得开,能赚钱,又吃喝住用不愁,出现强烈的梦境只能说明中招了。我知道自己的水平,也能理解不知名的生命为什么找上我,因为我有利用价值,功底扎实,动手能力一等一,车间工作经历便是证明,到处走访加学习也让我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档次。梦境让我找不知名的东西,我极力抗拒,巨大的危险感笼罩在心头,开始有计划地准备。可惜想尽了办法都无法解决,只好出发去找水晶球。”
“水晶球找到了,艾尔塔出现了,还装高深。我一直竭力抵抗他的催眠,他装死后我就没有再写日记,但心中的不安仍没有退去。这是一种直觉,只有傻叉才会相信自己是外星人眷顾的生命,还什么都没捞到。就算捞到了我也不会高兴,那个大粪坑中充满了危险,异类迟早会被发现,我的社会地位过低,辛苦的成果根本保不住。”
“您中间的心态似乎太过平和了?”广场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庄老头眼睛眯了一下,突然展颜笑道:“要想不被人干掉,唯一的出路是装顺服和证明自己活着对他有更大的价值,让他舍不得杀。我拼命学习和工作,竭力催眠自己相信艾尔塔的话,不安逐渐退去。艾尔塔不了解地球人,也很难搜索我很早主动抹去的记忆。很多人都以为强大生命离我们很远,却没想过它们就在我们身边,政权便是特殊的强大生命。催眠也无处不在,洗脑就是一种催眠,民族文化和宗教同样。要说危险,当年的华夏政权更危险,什么离谱的事都做得出来。相比之下,我只要对艾尔塔有大用,他便不会轻易杀我。”
广场上的人哦了一声,“我理解了,您继续。”
庄老头哼了一声,“我之前一直以为华夏是个大粪坑,想到移民后开始收集海外的资料,还偷了一些秘密文件,发现地球其他部分也是或大或小的粪坑,只是轻度或重度罢了。一堆高喊民/主/自/由的家伙背后肮脏得厉害,帮华夏官僚阶层洗钱便是其一。不过我仍选择移民,因为澳洲至少还有相对安定的环境,更容易与高级科学家交流。”
“轻度异型能量场契合是个意外发现,应该跟细致到极点的设计目标有关,喇叭三兄弟出现后,我清醒了一阵,发现局势有些失控。威森科技树敌过多,却没有强力盟友,明显超出了我的设定。麻烦在于超级庄园计划开始实施了,可见我中间被艾尔塔算计了。我根本不可能去帮澳洲改造沙漠,澳洲可用土地不少,区区两千多万人用不着担心,有的是办法对付。再说我是澳洲女婿,又是永久绿卡持有人,后裔融入澳洲是板上钉钉的事,澳洲本土势力不傻,不需要对我这种人出手,因为容易造成恶劣影响,影响别国来的技术移民。多米恩支持这个计划,几乎全力以赴。他常去k城,十有**成了艾尔塔的备用品。可悲的是,我明明知道不对,还不敢露出异常,怕艾尔塔杀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即便如此,我仍做了一些调整,艾尔塔发现了我的小动作,轻松利用我对技术的狂热对我进行了深度催眠。我离开喇叭三兄弟的领地,开始闭关研制维姬。维姬研制完成,局势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我不得不把事情闹大,发布了wai101。一方面是收集资金,维姬和大喇叭捞的钱绝大部分都不在我的控制之下;另一方面是打出名气,争取筹码。我一忙技术,艾尔塔便上下其手,弄得我经常糊里糊涂的。”
“到澳洲后,我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大减,不得不长时间和喇叭家族呆在一起,以免糊涂被艾尔塔杀了。五喇叭是特制品,利用了基础物理实验室的研发成果和大喇叭偷来的脑波控制成果,它是喇叭家族中与我契合度最高的智脑,功率强大,本体就在人工智能研究院,也就是后来的计算机学部地下室。”
“您被称作‘机器人’跟五喇叭有关吗?”又是前面说话的家伙。
庄老头叹了口气,“低级智脑异型能量场契合有个严重之极的副作用,让我的思维发散度越来越小,变得像‘机器人’。我逐步调整,形成了第三种性格。搬到澳洲后的前期是本色表演,应用物理研究院替我研制了一套秘密装备,可以转换脑波的部分属性后,我才从地狱中逃脱。至于后来,那是装的。”
“您是怎么摆平wdf和wsf那些不正常的家伙的?还有,您说您对政治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为什么对军事和情报全力以赴?两者似乎跟技术不沾边。”广场上有人问。
庄老头纵声长笑,一字一句,“因为我是地球研究混沌系统律的先驱之一,而且是集大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