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叛军一直在太医院治伤,只是……”
    说到这里,刘公公的眉眼又松垮下来。
    无论伤亡,军中和太医院都有册子登记,想以死伤之名出宫,也并非易事。
    长宜道:“不一定非要以叛军身份出宫,如果是绿芜染病死了呢?”
    刘公公沉吟:“宫女宦官身死出宫,也得太医院开具证明,出宫时经过身份查验……”
    长宜看向刘公公,缓缓弯唇:“那便让他们无法查验。”
    -
    邵钦回到宫中,直奔崇政殿。
    进殿后,南临觑着邵钦脸色,抬臂抱拳:“将军,属下有一事不解。”
    邵钦一撩衣摆坐下:“何事?”
    南临放下手臂,手扶刀柄,言语之中多有犹豫,却还是道:“宁国公那把老骨头硬得很。
    属下前后去了好多次,这老骨头软硬不吃,对属下言辞激烈也就算了,今日对将军您也敢摆脸色,依属下看,不如直接杀了他,您又何必……”
    邵钦微一抬眼。
    烛台火光投在他眼底,映的却是冷光。
    南临赶忙跪地:“属下多嘴。”
    邵钦瞧了他一会儿,半晌方才移开眼:“起来罢。”
    南临小心翼翼起身。
    邵钦淡声开口:“我要的就是他骨头硬。”
    “……将军?”
    “若是三两句话便能归降,他又怎会是那个带领五千人马,在三万辽军包围之下救出祯顺皇帝的宁国公?与那些贪生怕死之辈何异?”
    “可他对将军如此无礼……”
    “那些软骨头今日能降我,明日未必不会归顺他人。”
    若非正值用人之际,不得不立个仁君的好名声,早在入城那日,这些尸位素餐之辈就已死在他刀下。
    南临忆起宁国公骂他们的话,脸色一阵青白:“可宁国公这骨头,未免太硬了些。
    也不想想祯顺帝多么昏庸无道,这老顽固还当他是明主效忠……”
    邵钦微笑:“越是这样,才越有意思不是么?”
    他随手端起茶盏,空的。
    眼睛四下寻觅,殿内空无人影。
    邵钦开口:“人呢?”
    南临神色微微茫然:“将军问的是……”
    邵钦搁下茶盏,静静望着南临,未语。
    南临头皮一麻,拱手道:“属下这就去找。”
    转身出了大殿,开门便骂:“里面伺候的人呢?将军回来了看不见?”
    门口把守的侍卫忙不迭跪下,其中一个道:“许是……许是不知将军归来,卑职现在去喊。”
    那人迅速起身,朝偏殿跑去。
    不过片刻,偏殿匆匆出来一个绿裙宫女,慌忙跑到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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