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里费云安的进步尤其大,付出的苦也比别人多很多,要不然小小年纪也不能被称为太平歌词神童。
    一般别人吃完了晚饭,费云安还是回去外面练练曲艺,或者找找灵感回来写稿。
    等张云雷急急忙忙出去的时候,还没看见人,就听见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一听正是《劝人方》。
    自己曾经教给这个小丫头片子的其中一首,也是太平歌词里非常基础的一首曲。
    张云雷放慢了脚步,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背影。
    不得不说,这一首曲儿已经被她练得很好了,挑不出什么太大的错来,而且嗓子很好。
    费云安本来唱的好好的,一段终了,不经意的这么一回头居然看见了一个人站在自己背后,仔细一看那瘦瘦高高的身影正是张云雷,一瞬间还有些恍惚。
    他已经走了六年了,费云安一时半会居然觉得有些尴尬,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哥……”
    犹豫了半天才张口叫了一声。
    “《劝人方》唱的真好。”
    张云雷对着小丫头片子笑了笑,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有一段时间都保持沉默,到最后张云雷还是受不了了,主动打破了沉默。
    “胖球,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我一直没跟你联系啊。”
    费云安看着张云雷有些瘦的脸,慢慢的摇摇头。
    埋怨嘛,生气嘛,之前有,但是后来慢慢的也就忘了。
    直到最后挣扎下来,她才发现,不管张云雷做什么,自己到最后都会原谅他,那么既然这样,她打从一开始就不要讨厌他算了。
    除了想念,自己对于他是真的别无其他。
    “当时你离开也不是自愿的,我有什么可埋怨你的。”
    “而且,其实就算是你想要离开,我也没法说什么啊。”
    费云安耸了耸肩。
    而且就在下午自己在奶茶店里的时候,她突然收到了烧饼的一段录音,录音很长,是他张云雷说自己这六年在外面的经历。
    这一段故事里没有任何欢乐的色彩,几乎全部都是灰色的,与少年的不甘不愿和这个社会的不公有关。
    费云安听张云雷说他晚上住在麦当劳的店里。
    听他说自己曾经脚走到出血,只是为了省一个路费。
    ……
    这样的故事太多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张云雷的嘴里讲出来似乎就是为了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扎在费云安心里,扎的她血肉模糊,心都好像能往外面滴血。
    她不敢说德云社这几年走下来到今天的成就很容易,她陪着德云社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但却没有尝试过张云雷说的那样的日子。
    奶茶店的灯是暖黄色的,费云安听着张云雷的声音,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灯,抑制自己不要泪腺爆发。
    自己不能哭,不能回家之后让师父师娘看出来自己哭过,这样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可是她真的绷不住。
    手指甲深深的扎进手掌里,有一种尖锐的刺痛感,费云安抱着自己的手机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的哭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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