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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大夫来,大夫已把过脉,阿立将药熬好了,起身喝药吧。”
卫处尹将药碗落在床边的木几上,“可需本王喂你?”
怜筝脸颊苍白,青黛洒肩却难掩姿色,她垂眸摇头,轻声而语。
“民女不敢,多谢王爷恩德,民女眼下还是作呕的厉害,稍晚些自行喝下即可。”
这样难喝的药,不如多嚼几片生姜来的管用……
怜筝心里已经笃定了要将这药倒了。
“阮姑娘,既然是本王的恩德,不如当着本王的面喝下,我心方能甚安。”
卫处尹盯着怜筝的神情,别有意味地笑了,“阮姑娘莫非是怕苦,不愿喝这药?”
阮怜筝垂下眼帘,撑着身子坐起来,“那便不负王爷的好意。”
那小半碗的药黑乎乎的一团,一口喝下去,怜筝便白了脸,吐了小半碗出来。
卫处尹没来得及躲开,秽物脏了他的鞋,他未闪避,反而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怜筝的后背。
“吐尽了,人能舒服些。眼下吐狠了,日后这眩晕之症也能好上不少。”
“主子!”阿立看着地上那惨不忍睹的一双鞋,一张脸黑成炭包。
怜筝不记得吵吵闹闹过后又何时安静了下来,那一碗药虽然是吐了,但是也喝了些进去,那腹中绞痛也确实轻了不少。
一夜睡得不好,三番两次无法入眠,头疼的厉害。
似乎又有人躺在她的身侧,那双手摁在她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徐徐替她揉捏着,仿佛幼时发烧头疼,阮六扬也时常会这样替她揉捏。
她迷糊地睁了眼,床榻旁是风因侧身而躺,双手正替她揉捏,指尖力道轻柔。
他眼底眸光如水,望之灼灼。
“卫风因……”怜筝闭了眼,难受地蹙了蹙眉,唤着他的名儿。
风因挑眉,声音低沉,“可是舒服些了?”
“我不难受,你莫要管我了。”
怜筝声音浅淡,眉心的结却怎么都化不开,“这样下去……赶明儿仔细你自己的手疼。”
风因晓得她的心思,道:“不累。”
“卫风因。”怜筝的声儿重了几分,似乎是真的不愿让他再揉捏下去了。
风因心中一动,手上却是没停,他笑道:“这手长在我身上,有本事,你就让它长你身上,那它指定能停。”
“那我不就长了四只手,都变妖怪了。”怜筝嗔怪睁眼,试图伸手让他停下来。
动作骤然一停,他的呼吸仿佛倏然就落在了眼前,此刻他与她仅仅只隔了一层锦被。
“你这样进了我的房,没人能见着?”
怜筝尴尬地咳了一声,问他。
她实际上是担心以风因现在的处势,恐于劣势,在秀都怕是站不稳脚跟。
卫处尹处处防备、压制,怕是只会派人死死盯着风因。
风因一听这话便知她心意,声音里夹带着欢喜,笑道:“若是有,也必然是个不长眼儿的,什么也看不见。”
门外的十三:“……”主子你这样真的好吗?
窗外的元九:“……”我什么也听不见。
这人真是……
怜筝好气又好笑:“我看你才是那个不长眼儿的。”
“这话没理。”风因一本正经,笑声低沉:“若是我没长眼儿,怎么能瞧见这么个如花美玉的美人儿,定是眼力见真真的好,才能找得着你。”
十三:“……”
元九:“……”
这人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夸她的功夫还不忘记夸自己。
怜筝说不过他,不去跟他争执,眯着眼休息。
“早知你眩晕之症这样厉害,就不安排你一同赶着上路了。”
风因眼底露了几分心疼,用手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
想来她前几日使劲拖着耽搁着,不是为了路引之事奔波安顿,怕是为了错开和他们一同上路的时间,好让自己多花上好几日的时间,走去秀都罢。
早知道她晕的这样厉害,他事先就得先备好东西,也不会这样匆忙。
风因眼下可是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她昏沉沉地吐了一路,他在一旁看着她在马车上颠簸,更是操了一路的心。
话说完,风因的手又重新替她揉捏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
头不疼了些,舒缓了不少。
怜筝瞅着风因替她捏的认真,心中一暖,将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
那双梨白的柔薏携着暖香揽了风因的腰,风因下意识收回手摁住了她的腕,“筝筝?”
“别动。”怜筝靠过去,将脸颊贴在他怀里,闭了眼,闻着他身上的薰香。
风因眸底坚冰化柔,彻底融化成了一滩碧波。
他将她深揽入怀,下巴抵住了她的头顶,吻了吻她的额。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翌日凌晨,怜筝迷糊糊地睡醒,朦胧中似乎隐约瞧见的有人,那便是躺在她身边的风因。
他眼眸含笑,声儿如春风,笑得愉悦。
“娘子睡得可好?为夫可是一宿未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