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薛森点到名的几个男人外,大厅内所有的男人竟齐刷刷地走出大厅,互相切磋泄愤的有,各自找好健身仪器兀自锻炼的有,所有器材被占后疯狂奔跑的也有。
    ——这一群大老爷们把对甲倩妮没发泄出的愤慨全都选择了自己的发泄方式,不然憋的这口气能让一群男人整夜整夜的失眠——
    等薛森与李怡到了保姆房后,儿子的氧气罩已经摘下来了,医生觉得完全没事就凑上薛森眼前道:“薛先生,令公子已经完全没事了,就是最近喂食的时候慢点就行,小公子的喉咙可能会有点红肿,喝奶的时候会啼哭不止,过几天就会没事了,所以……。”
    所以,我是不是能带着护士回去了……?后半句被薛森举起的手堵回去,也本薛森后面的话打断了这个话头。
    “等我儿子‘完全’好了,你们再回去,我会安排你们住在客房。”
    薛森着重语调咬重完全两字,提醒谁才是付钱的老板。
    “是,是。”
    被薛森饱含阴气的语气吓得战战兢兢的医生,忙挥手让护士收拾好东西退出了保姆房。
    “老板……,对不起……”
    保姆脸色惨白眼含愧疚地战战索索地站在床边,可以说甲倩妮对乐乐的伤害都是自己的失职才造成的,保姆也不多解释,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惩罚会轻点,保姆在薛宅近半年来如果还看不出这么一帮男人的工作性质那就白瞎了。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薛森现在只想陪着李怡一起看看儿子,至于保姆失职的事稍后薛森自有打算,挥手让保姆出去。
    虽说保姆早就与李怡相处了近半年的时间,但是就算感情再好,在乐乐的事上李怡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有丝毫的怠慢,而保姆的失职已经完全触动了李怡的逆鳞,李怡目光带有怨恨地注视着保姆
    的背影。
    保姆也自是看见了李怡怨恨的眼神,但也知道再多的抱歉也弥补不了这事上对李怡的打击,也完全没面目去征得李怡的原谅,保姆苟娄着背脊被一个母亲含怨的目光刺的挺不起背脊。
    转回目光,李怡抱起小小的儿子,怜爱自责泛水汽的眼眸专注在软软伏在自己怀中的人儿,轻轻地在儿子小脸上靠上自己的脸颊摩挲着,感受着儿子热乎软绵的脸颊,不舍地移开脸,不能让自己脸颊上的冷气沁在儿子温热的小脸上,站在旁边的薛森许是看出了李怡怜惜又不舍的样子,大掌罩在李怡冰凉的脸上摩挲着,想用自己手上的热度温暖李怡的脸颊。
    “乐乐……,对不起,是妈妈没做好。”
    “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李怡抖着还没恢复血色的唇瓣,此时脱口而出的誓言没有任何人会不信这个母亲信誓旦旦的誓言,这是情愿自己受伤也绝不愿让自己孩子受苦的母亲!
    “不,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做好,是我让你们母子受伤了!”
    “相信我……,相信我绝不会让人伤害你们。”
    薛森此时愧疚到爆棚的自责已经到了顶点,之前大厅内为了惩治甲倩妮而忍住的心痛自责在这时候看见母子二人紧抱在一起的身影,此时的情绪隐忍的爆发出来。
    “是我的错,我不配当个父亲,小怡,相信我,等……,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
    语毕,紧紧地揽着母子俩,生怕母子二人从自己的怀中溜走。
    李怡把投注在儿子身上的心神拉出来,因为男人此时的语气已是走向失控状态,李怡也相信此时男人的保证,但是世事无常,故而并没有口头上回应男人,只是空出一只手放在男人揽着自己的手臂上。
    当薛森从保姆房内走出来时,还晕染在脸上的温热气息即刻被极致的寒气替代。
    书房内等着的几人只有甲城一人跪在书桌前勾着头看不清脸色,而其他几人也沉滞在旁无一人言语。
    待薛森走进书房后沉滞的气氛并没有被打破,阴郁地坐在书桌后,整个书房内只听得清薛森指节敲在书桌上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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