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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连考虑都没考虑一下，迅速回答了言湘的问题。
虽然言湘也觉得希望渺茫，但看样子陈西峰还挺喜欢那一米五的，一米五虽然讨人厌了点，可也没有那么差，要是陈西峰实在喜欢，她倒也能祝福。
“可怜我家熙凤哟，情窦初开就这么惨……”
言湘摇头晃脑地感慨了一番。
“与其操心别人，你不如管好自己的事情。”
叶星看她一眼，语气冷冷淡淡的，听得言湘一怔，“我怎么了？”
“你最近是怎么了，两次考试都考那么差。”
叶星损起人来也是丝毫不怜惜的，言湘虽然大大咧咧，可还有点受伤。
她也不想考差啊，然而她最近两次考试确实不理想，差点跌出前一百名的那种。但是仔细想想，她也没懈怠学习，只是没有大家进步快，就被甩下了而已。
“我在努力啊……”
言湘小声反驳，语气弱弱的，丝毫没有说服力，“而且我这个成绩，出国也绰绰有余了。”
以她目前的成绩，也能申请到很好的学校了。
叶星愣了下，看她一眼，“你要出国？”
言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对了，她还没跟叶星说自己要出国念书的消息。
“是啊。”言湘点点头，“我爸妈非让我出国读大学，我已经在准备考试了。”
叶星沉默了会儿，出租车里的光线很暗，言湘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没有去看他。
言湘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开口说：“虽然很舍不得离开，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不得不离开了。本来想找个好一点的时机再告诉你的，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我开始还想，我要是走了你会不会放鞭炮庆祝，毕竟再也没有人死乞白赖地缠着你了。可是叶星，我还是抱有一丝丝的期望，你会想我吗？如果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言湘抬头看向他，车厢里黑漆漆的光线，她只看到叶星晦暗不清的一张脸，和那一双很亮的眼眸。
他没有回她的话。
言湘有点失落地垂下了脑袋，也许他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了，因为她其实还是挺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的。
最后直到车子停下，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叶星送她到小区门口，虽然刚刚说到了伤感的话题，可是分别的时候言湘还是冲他笑得很明媚，“我进去啦，谢谢你送我回家。”
叶星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就只是那样看着她，面色晦暗无光。
言湘转过头后眼圈就红了，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没忍住抽泣了一声。
是不是她说的时机不太对，还是说他就真的无所谓她的离开。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同学，叶星就真的对她的离开无话可说吗？
她一路上都在等他开口，可他一个字也没说，哪怕是一句“一路顺风”。
言湘觉得自己的青春就像见了阳光的肥皂泡泡，一下子就幻灭了。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她自己在感动自己吧，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