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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麻烦你了！”
……
司机姓蔡，也很健谈。
顾向天和蔡师傅聊了一路，谈的很投机。
下车的时候，两人还互加了微信，这个客户基本上定下了。
可是，顾向天一进门店就看见，廖鑫正用一种吃人的眼神看着他。
“顾向天！你怎么才来上班！这都几点了！”廖鑫指着顾向天吼道。
顾向天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主管，我刚去见了一个客户，忘了跟您打招呼了，不好意思啊！”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你去见客户？再有一个星期就三个月了，如果试用期三个月，你一单也开不出来，立马给我走人！”
“好！我一定努力开出人生第一单！”
廖鑫指着店门口说：“虽然你错过了早操时间，但是每天的口号还是不能少的，你自己到门口，把口号喊十遍再进来！”
做房产中介的压力大，每天早上一上班都要先把口号喊几遍，给自己打打气，给团队打打气！
顾向天站在门口，立正，举起右拳，好像一只招财猫。
“我行！我行！我一定行！……”
廖主管突然走出来，气势汹汹地说：“顾向天！你就是这样喊口号的吗？大声点！”
顾向天清了清喉咙，提高嗓门喊道：“我行！我行……”
“你不行！再大点声！让我的耳朵发震！让对面写字楼里的人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顾向天硬着头皮，将自己的声音提到最高。
“我行！我行！我一定行！”
“开单！开单！我要开单！”
“加油！加油！我要加油！”
……
就这么三句口号，硬生生地让顾向天喊了八遍，喉咙都快喊哑了。
“主管，我能进去喝口水吗？嗓子疼！”顾向天问道。
“喝什么水啊！还剩两遍！坚持一下！再大点声！”廖鑫在一旁不怀好意地鼓励道。
顾向天咽了两口唾沫，润了润喉咙，继续将剩下的两遍喊完。
“好了吧，主管？我进去了。”
顾向天喊完之后，脑子都有点缺氧了，眼前还时不时地冒出小星星。
“不行！再跳一遍鸭子舞！”廖鑫说。
“不跳了吧，主管，我跳的太难看了！”顾向天为难地说。
“不难看，跳吧！活动活动，对你的身体好，我给你配乐！”
廖鑫打开了手机里的音乐，调到最大音量。
顾向天无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迟到在先，只能认栽。
顾向天尴尬地站在店门口，面对着人来人往的行人，跳起了鸭子舞。
一个牵着妈妈的手路过的小女孩说：“妈妈，你看！那个人跳的可真难看！”
那位妈妈看了顾向天一眼，对小女孩说：“那是他们领导在惩罚他呢！你上学要好好学习啊！不然也会像这位叔叔一样被罚跳舞的！”
“我知道了，妈妈，我一定好好学习，考一百分！”
“女儿真乖！”
她们母女说话的时候离顾向天很近，顾向天听得清清楚楚的。
小女孩是童言无忌，但是她妈妈说的就难听了。
“怎么我就叔叔了？我长的有那么成熟吗？”顾向天心里蛮纠结。
这时候，廖金突然把音乐关掉说：“别跳了！别跳了！再跳我就要吐了！”
“谢谢主管！”
顾向天如释重负，正准备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喝口水。
突然，廖鑫一把拉住了顾向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