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带旻宁去歇息,临走时还不忘记带着画。
    每每出宫回来后,永琰便会来景仁宫找皇后常谈一番心里才够舒坦。
    “旻宁很喜欢花然月,我看得出来,然月应该是宁儿最好的小伙伴。”
    皇后说。
    永琰平静地说:“但是。
    那日赶她出宫,我亲口说了终生不得让她再进宫。
    若是反而,会让世人觉得我是一个没有君威的皇上。”
    皇后咳嗽了一声,道:“使人无法知道这件事,你我不说,宁儿不说,花然月自然也不会说。
    我相信不会再多一个人知道此事。
    何况这并不是下旨,你只是一怒之下口误。”
    永琰眉宇舒展,“口误?哈哈,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让她进宫。”
    皇后笑言:“这是善意的食言,一次并无妨碍。”
    次日,傍晚时,花然月趁着马掌柜出门,自行令着一桶没卖完的白粥从后院后门走出。
    这条街上有很多沿街乞讨的饥民,他们横七竖八,有躺着的,有坐着的,呆望着花然月慢慢走来。
    花然月放下手中之桶,先观望了一圈,由心生爱,说道:“我这里有吃的,分给你们吃。”
    饥民们他看看他,她又看看她,一片沉寂,猛地全部站起来一拥而上,争抢食物,一把将花然月推了很远。
    一人停在她眼前,米白色料的服饰,抬头看果然是石三保,她揉揉眼睛,看着他说道:“我怎么总是出现幻觉,我难道是想石三保了?”
    石三保嘴角微扬,拉起她,“你是说,你想我了?”
    这真实的温度和眼神,清晰贴在耳边的话语,不是幻觉。
    花然月把他拉去一边,问道:“真的是你,那昨天站在房顶上的人是你吗?”
    石三保说:“昨天是我,今天也是我。”
    花然月不解:“那为什么昨天你不打声招呼就下变没了。”
    石三保答非所问,说:“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花然月看向争抢食物的饥民们,皱起眉头,“我过的比他们好。
    你呢?还敢出来啊,不怕被抓吗?”
    石三保耻笑一声,“能抓住我的人还没出世。
    现在的麻烦比抓我重要,估计有人要头疼一阵了。”
    花然月自知石三保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但具体事宜她不知晓,“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呢?不怕我出卖你告诉皇上吗?”
    石三保深望着她的眼睛,定了一瞬,严肃道:“你不会那么做。”
    花然月不知该看何处,眼珠子转来转去,盯向蓝天,只觉胸闷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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