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并不是和珅一帮人所能控制,但也并非无法扭转局面。
    只看和珅如何向上面交代,因为这个节骨眼上,永琰又出宫微服私访了。
    这次永琰身边不仅跟着一个侍卫,旻宁也跟着来了。
    穿着普通便衣,不再是破破烂烂,像出自富贵家的子弟。
    永琰一身行头惊现在京城街道上引了不少女子观看,一袭白色绣文的长袍,明亮丝绸材质所制作的外套,腰间镶有白玉,步步透着玉树临风。
    而小旻宁也略显英俊潇洒,随他父亲。
    永琰得知马权衡已死,未曾调查详细他却先一步死了,便想起马权衡生前的好友刘勤根,派了侍卫继续去跟踪调查。
    像这种小几品之官根本没见过皇上真尊,就算两人迎面相对,也不会认得出永琰。
    但也有个别人可以一眼识破,比如和珅或者石三保。
    福源楼暂时被当做案发地封锁起来,永琰只好约花然月在对面茶馆坐着,这家小茶馆只有福源楼的三分之一大。
    旻宁趴在窗户上向下看着,陆陆续续走进茶馆的人没有一个是花然月。
    有些着急道:“花然月为何还不来?茶都凉了两次了。”
    永琰看他比自己还着急,忍不住笑道:“女人家通常走路都没有咱们男人快,再等等。
    过来喝茶。”
    旻宁望着楼下大呼:“喂,花然月,你走快点。”
    花然月抬头望了望他,微微一笑,走进茶馆,她向外看去,石三保对她半笑着点了点头。
    花然月缓着脚步走上台阶,二楼被永琰包了下来,因此没有旁人。
    旻宁早已在楼梯口接着花然月,他伸出手,不耐烦地耍着孩子气:“好久不见,今日你可安好?”
    花然月换上一张笑脸,也伸手拉过他,多日不见旻宁变黑了些,“我特别好,你呢?”
    旻宁锁着小眉头可怜巴巴望了眼永琰,拉着花然月让她坐下,他倒总是想着花然月,倒了杯茶水递给她,说道:“练习武功,强壮自己的身体。”
    花然月禁不住道:“怪不得你黑了好多。”
    旻宁失落的叹了口气,花然月笑时忍不住看向外面,她坐的这个位置刚好看得见福源楼的房顶,但石三保不知去了何处。
    永琰放下杯子,看她道:“马权衡昨晚死的?是你打草惊蛇了吗?”
    花然月倒没预料永琰会怀疑她打草惊蛇,来之前和石三保商议了会,永琰若问什么如实回答便是,这没有什么可隐瞒。
    至于杀马权衡的过程直接可以免了,嫁祸给和珅是最完美,最合情理的事情。
    酝酿好心中话语,花然月说:“昨天下午马权衡宴请他的朋友吃饭,一直到了夜里。
    来了大约有六个人,送鱼的时候,我听见他们其中一个人提到我,其他人都叫那个人为和大人,那个和大人对他们说我是害死赵荣栋的人,便出了主意让马权衡杀了我,然后嫁祸给外面的饥民。
    再然后,马权衡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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