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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界定,我可不希望我妻子有一天会看破红尘。”真难得,这个人竟然会开玩笑。
当然,不苟言笑的程岩偶尔也有高兴的时候,下班回来抱着我在客厅里转圈。出现这种情况,通常是他又为唐氏签下一笔大合同。
我也不是生性冷漠的人,既然嫁了,就要尽好妻子的义务和职责,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我为了吴奈练就的一手好厨艺,却尽数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消磨在厨房里四年之久。
我一直希望有个家,有个可以等我回家的男人,吴奈没有给我,但程岩给了。
他把丈夫的角色扮演的无微不至,我把妻子的角色发挥的淋漓尽致。2013年,我和他结婚三年,在这三年里,我们没要过孩子,起初是他不要,说不急。
挺好的,因为我也不急。但若他喜欢孩子,想来我是不会拒绝的。
书房有一个保险柜是专门属于程岩的,他以为我不知,其实很多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保险柜里被他安放着一块摔碎的女式手表,便宜货,不值钱。
我在暖人的春天里,坐在花园的遮阳伞下,偶尔会想到这块女式手表,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嫁的这个男人心里住着一个女人,可这并不影响我嫁给他。
精神世界太飘渺,我没办法掌控程岩的爱恨喜悲,同样他也没有办法掌控我的,但他却极贪恋我的身体。
那天他喝了酒,欢爱睡去,梦里呢喃着“胡蝶”这个名字,我静静的看着他,然后起床,把床留给了他。
我去了子初家,我记忆中惊才绝艳的男人自从阿笙离开后,他已很少笑了,听说我要来,大半夜在门口等着,地上散落着烟蒂,见我下车,一句话也不说,只默默地朝前走着,不问我为什么过来,不问我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他对周围很多事都丧失了好奇心和求知欲,真正变成了一只集团机器,没日没夜的工作着,不知疲倦。
我在他家客厅里放了很多碟片,每次过来,或哭或笑,我也只能跟随着剧情哭一哭了,生活中我已很少哭泣。
我若哭,子初会在我哭完之后,随口问我一句:“要喝酒吗?”
我和子初也有喝醉的时候,一次我靠着他的肩,轻声问他:“听说男人喝了酒,有时候意识和身体不同步,他可能爱着你,却可以跟别的女人上~床,你也会这样吗?”
男子笑了,但眸子却宛如一片死寂的深海,把问题丢给我:“你会酒后乱性吗?”
我忽然不说话了,我没醉,却可以在还念着吴奈的情况下,把身体给了程岩,其实我跟那些酒后乱性的人有什么区别?
子初说:“小汐,很多时候快乐不是别人给予的,需要自己去寻找,去释怀。”
“现下你这么劝我,那你呢?你的快乐又在哪里呢?”
这一次,他连笑容都没有了,很久之后,他说:“你相信吗?只要一日没找到她,我就会茫茫无期的一直等下去。”
“我信。”
但他却扯了扯唇,似是自嘲:“可我现在已经开始不相信自己了,马上就要2013年了,多怕还要再等上另外一个六年。”
我忽然明白,子初也好,我也好,外表再如何的衣着光鲜,但精神世界却是无比空虚。
天亮,回家。
程岩还在睡,我做好了早餐,在他下楼时,变成了一个健忘的人,微微含笑:“早。”
“早。”
程岩喜欢和我相处,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能感觉到,因为和我在一起没压力,我也不会唠叨个没玩,更不会对他的行踪管东管西。
我知道,若我不提出离婚,他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哪怕他心中还惦记着他的初恋。
是的,那个叫胡蝶的女人是他的初恋,这些是父亲告诉我的,在我和他结婚第三天回门,父亲把我叫到了书房,交给我一份资料:“有些事情你有必要知道,我之所以欣赏程岩,是觉得他值得你托付终身,他只谈过一次恋爱,后来女朋友选择了别人,他就一直没谈,把心思全都投注在了事业上,私生活干净的很。”
我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想叹气,只谈过一次,后面再也没谈,这才是最可怕的,比花心的人还可怕,比如说子初,一场爱情耗干了所有的力气,所以只闻爱,便觉累。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对初恋念念不忘?程岩照顾胡蝶饮食起居长达一年,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件事,彼时觉察到程岩的心在荡漾,回到家也是疲惫的时候居多。也对,把热情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也难怪。
对性事,我却是愈发冷淡起来,他觉察到,有时候会抱着我:“怎么了?”
我是一个生性有洁癖的人,我可以容许他精神出轨,却绝不允许他从胡蝶那里带着一副淡香扑鼻的身体回来跟我做~爱。
我从不擦香水,先是吴奈,后是程岩,似是一场劫。
有一次我和程岩出席商业聚餐,在那里竟遇到了俞霏霏,真是意外,我更意外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记得我,但我……已不记得她。
她的丈夫是一个典型的富二代,家里小有资产,但还称不上是大公司,吃的略胖。盯着人看不礼貌,我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