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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白马探摇头，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喃喃道，“果然如我所料......”
“怎么了？”佐藤美和子看到他脸色不对立刻问道。
“不，没什么。”白马探一秒恢复状态，他转身又看向窗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下午，快要到开会时间了，吃完午饭的众人陆陆续续拿着笔记本往会议室里走。
高桥历整理完文件时已经十二点半了，一点钟的会议，他现在要是冲出去找个餐馆干饭也是来不及的，好在有好心人给他点了外卖，他也不用担心饮食问题了。
但当他知道自己吃的外卖不是曹冰不是富得流油的白马探和青木川给他点的而是渡边折点的之后他差点喷饭。
不仅如此，他还给同样忙着没时间吃饭的曹冰也点了一份外卖。
“中午饭不吃，下午的会怎么能开的下去，警官，我们要劳逸结合，不用谢我。”渡边折文质彬彬的笑道。
高桥历哈哈干笑：“费心了......”
吃完饭，高桥历立刻赶往会议厅，也终于在那里见到了忙得不见人影的青木川。
“你文件整理完了？”青木川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坐在他旁边问道。
高桥历点头：“嗯.....”
青木川打了个哈欠：“估计大会要开到晚上了，我先睡一会儿，没到我们发言别叫我。”
高桥历看着他脸上的黑眼圈点头：“好。”
渡边折坐在高桥历旁边探头看了一眼青木川，那人已经闭眼假寐了。
“前辈在处理什么其他案子吗，这么累？”他问高桥历。
高桥历敷衍：“不清楚。”
敷衍完，高桥历又想起中午那份外卖，只得又补充：“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我们这个案子毕竟很复杂。”
渡边折点头赞同：“说的也是。”
高桥历盯着前方的大屏幕。
这个会议室采用阶梯教室风格，所有警员都坐在后座，而第一排坐的是官职比较高的，以此下来大概是，警视监武本藏，米花警视长桑田美奈子，警视正松本清长，警视黑田兵卫以及警部带队警官田中冀，山上金河，曹冰，大和敢住，诸伏高明，横沟参悟等。
人群中本该出现的目暮警官等人不见身影，高桥历叹了口气，属实不太习惯，于是他盯着正前方的大屏幕发呆。
不一会儿，会议厅里座无虚席，会议正式开始。
“各位领导下午好，各位警官下午好，各位同事下午好，我宣布本年度首次东京警视大会现在开始，首先我来宣读一下本次大会的会议规则......”
高桥历坐的端端正正的听着。
高桥历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听着。
高桥历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一边打盹一边听着。
当渡边折第三次朝旁边望去时，高桥历已经和青木川一样进入了酣睡状态。
不仅这两人，放眼望去，除了前两排听着的人之外，以他为中心画个直径五米的圆，涵盖到的范围几乎全军覆没。
渡边折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从一点半开始到现在，已经两点五十快三点了。
前方的大银幕上终于闪过了最后一页繁琐的ppt，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标着红点的地图，以及按照红点依次在屏幕上闪现出来的这近一年来，东京发生的各起大案。
“接下来由各位小队队长上台汇报自己所管理的案件的详情以及进程。”
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并没有调大，但是此话一出，很多“低头族”如同雨后春笋一样一个个抬起了头，大会上也终于传出一点其他轻微的嘈杂声。
“我先来汇报一下我所管理的案子初始以及进程。”
低沉的男声一出，原本闭着眼睛睡过去的高桥历立刻将眼睛睁开，他看向台上的曹冰，立刻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与此同时伸手捣了捣旁边的青木川。
“我所调查的工藤新一案子，想必在场很多人已经从各渠道听说了很多，接下来我就大致走一下流程，首先，第一案，不是我接手的，海滨爆炸案，从这里开始，就是一切的起点——”
曹冰按下手中的按钮，屏幕上立刻出现一段监控录像，是当时爆炸的时间点。
“首先，我申明一点，关于工藤新一的所有案子本小组都是就事论事，证据拿到多少说多少，中途有意见的可以提，但是不要无根无据随意揣测，接下来我们开始。”
高桥历正听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不要无根无据的揣测——听听这话，人家还真是有领导风范......”
高桥历瞬间心生厌恶，回头看去，正好看见小川宜贰脸上轻蔑讨打的笑容。
他正抱着胳膊，以一种吊儿郎当的姿态和旁边的同事指着大屏幕笑闹。
高桥历气到咬牙，刚要理论两句，就听到刚刚睡醒的青木川出声了。
“确实有领导风范，比起那些只知道背后嚼舌根的空架子不知道强多少倍了，不过说起来，这两者还真是没什么可比性，这样的对比只会拉低前者抬高后者。”
这话是说给小川宜贰听的，自然一字不落的全部入了他的耳，只见小川宜贰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又是一声冷笑：“只怕这领导的风范全是钱砸来的呢。”
青木川点头，瞥了一眼小川宜贰，冲曹冰的方向一扬下巴：“人在那儿呢，上去说。”
小川宜贰又是白眼冷笑，看到高桥历盯着他，他又是白眼冷哼。
“廉价的人有时候连表露的情绪都是廉价的，”青木川对高桥历说道，“不必在意。”
小川宜贰冷哼：“果然调查工藤新一的......”
青木川：“我职位比你高，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小川宜贰：“......”
青木川：“最好给我安静点，否则给你来个停职查办。”
青木川说完，身后也终于清净了。
“所以呢，海滨爆炸案的时候，工藤新一并不在场，以及后面有关于他的连续五起枪击案都是一样的，江户川柯南倒是牵连更多，他也经常被认为是工藤新一的属下，但是依照前几起来说，工藤新一罪名不成立，我调查了，这几起案子中还有打了报警电话说工藤新一在现场的，然而我们的人去查的时候没有见到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真正露面是在久一郎邸宅爆炸案那里，那么我想问之前对于工藤新一的所谓逮捕，到底是谁下的命令，是谁在背后做推手呢？”
曹冰问完，立刻有警员站起来。
“可是警官，工藤新一确确实实是犯罪了，最有力的证据不就是会场爆炸案吗？”
“我没有否认他是一个罪犯，没有否认他在此后所做出的一系列罪行，但是重点在于，在此之前，久一郎爆炸案之前，到底是谁一直在主导舆论？”
“那监控录像中的工藤新一身影怎么说？”
曹冰点头，又在屏幕中放出更多的录像，并问在场的众人：“找找看，谁是‘案发现场的工藤新一’，这里面，我只放进去一个相关录像，其余的工藤新一全部都是我找人假扮的，你们谁能准确的找到工藤新一？”
曹冰说完，屏幕上又贴出了一张工藤新一在帝丹的全身照作为查询标准。
在场众人立刻沸腾起来。
渡边折靠近高桥历；“前辈，你能分辨的出来吗？”
高桥历看着满屏的工藤新一，没有回答他的话，一旁的青木川却道：“除了贴出来的那一张，录像里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工藤新一。”
高桥历好奇挑眉：“怎么说？”
“动作。”
原本以为青木川只是简单地唬人，这两个字一出口，高桥历瞬间反应过来了。
“你是说——他的一些动作在特定的场合下会做出来？”
“是的，按照场景情况情绪而定，而那些录像中显然只是模仿了工藤新一最常做的几个经典动作。”
高桥历深受打击：“你了解的这么清楚？”
青木川沉默半晌，默默点头。
高桥历受到二次创伤：“why？”
青木川咳嗽一声：“我将有关他的所有照片录像能调出来的全部调出来看了几天。”
“看了几天？天？！”高桥历惊恐，“所有录像是指.....全.....”
“没有全世界，只是花了点时间去调查了一下他的同学，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一个个问的。”
“......”
合着这几天没见人影，搁这搁这儿呢！
高桥历心里难受：“你多少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警官，做这个事情稍微有点......”
青木川：“录像没删。”
高桥历：“警官你这几天辛苦了，大会结束后我请你吃饭，菜随便点，完事录像发我一份。”
一阵讨论之后，曹冰将投票最高的录像调出来。
他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只是冷着一张脸。
接下来他说的话让全场哗然——
“刚才投票最高的工藤新一是这一段录像，其余的全部被淘汰了，接下来我们再把录像进行一个归类。”
接着，又几段完整录像映射出来。
“刚才投票最高的工藤新一，是我找人专门训练了一个月，假扮的，这是完整录像。”曹冰说道，“而淘汰的那些，是之前真正的有工藤新一在场的录像，我只不过找技术人员把案发场景换了一下。”
“不会吧？！”
“怎么会这样......”
“这看着就是工藤新一啊！”
纵使台下已炸锅，曹冰依旧淡定，他调出人脸识别系统，将投票最高的那一个进行面部扫射，而匹配结果，与真正的工藤新一可以匹配上。
曹冰此时轻笑了一声。
不知道是冷笑还是开心的笑。
“根据dNA鉴定结果，当然，我们可以根据dNA鉴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工藤新一，可是问题来了，工藤新一的档案，实体档案与存入网站的档案都不见了，而实体档案袋，我们小组成员在追查的时候，涉案人员已经全部被人谋杀并伪装成自杀，凶手是浮土苑的人，已经落网，但他们拒绝承认自己谋杀认证与工藤新一有关，在一夜之间，工藤新一的案件详细资料，以及涉案的那几具尸体，都被火烧了，嫌疑人到现在还没有落网，这是后话的事了，现在我要解决的是——”
“报警说看到工藤新一的‘路人’，还有此前接手案子的警员，这些人，我们小组以及着手在调查了。”
曹冰一挥手，将之前的涉案警员照片以及个人简约消息全部展示。
场下又是一片哗然。
“就这些人，目暮十三和佐藤美和子，高木涉以及其他警员全部被革职，稍后我会去联系他们，在此之前，除了他们几个之外的其余警员以及警官们，有什么你所知道的消息，大会后或者现在就私发消息给我，要真有什么鬼在里头，可以坦白从宽，但是如果到现在还没有作为，甚至知错不改的，我的建议是，趁早安排家事，免得到时候太匆忙，遗漏了什么，好，我的汇报完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