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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组织聚会工藤新一提前退场,很多组织成员都没与他见过面,就算是见过面的工藤新一对他们印象也不深。
这样敷衍的交流明显是让人不满意的。
工藤新一在公馆待了几天,自然而然就收到了又一份邀请函。
这次是单独请他的,甚至公馆其他人都没有收到邀请函。
邀请他的人是组织很多年的成员了,虽然资历和路西法比起来还是没有可比性,但是在组织上也是有身份的。
工藤新一拿到邀请函,只是敷衍的看了一眼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利未安森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邀请函,又抬眼望向工藤新一。
他原本以为工藤新一会像之前一样回绝邀请,没想到顺口就答应下来了。
利未安森思考几秒:“要不然我......”
工藤新一直接从沙发上起身直接走向大门,路过利未安森时将他手里的邀请函拿走,随后一声不响的离开公馆。
利未安森垂眸看了看空空的手指,眨眨眼睛,随后算是自嘲的笑了笑。
得了,他又做了多余的事。
工藤新一前脚刚走出公馆,路西法就从办公室出来,他穿着一套正规名牌西装,肩上还披着一件黑大衣,左手还整理着右手手腕的手表。
利未安森看着他这一身行头,立刻跟上去问:“组织那边有什么情况了?”
“开个会,费雷斯那个蠢货惹的事我还要收拾烂摊子。”路西法整理好手表随口问了一句,“工藤新一干什么去了?”
利未安森嘴角一撇,耸肩:“亚伯罕的邀请函。”
路西法脚步没停径直朝大门走去,平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你现在去给我调查一下当时指挥狙击手还有在高楼底下布置炸弹的是哪个蠢货,揪出来。”
利未安森点头,跟上他的脚步;“好的,找到之后我怎么处置?”
路西法:“先确认身份,再想个最符合他身份的死法。”
说完,路西法抬脚坐进车子里,利未安森停住脚步看着他的车子跟随着工藤新一的车子疾驰而去。
对于费雷斯的事,路西法一开始确实没想要他的命,甚至还想再把他收回公馆,所以一开始他会打电话给工藤新一,试图让工藤新一把费雷斯拉回来,但此招完全不奏效了。
得知组织上已经有人提前布置了费雷斯的死局,路西法只好让利未安森将狙击手替换下来最后一搏配合工藤新一尽力留住费雷斯的命。
至于最后的结局,用路西法的话评价就是,蠢货自断活路。
即使费雷斯已经死了,但是公馆人人自知这是有人提前谋划好的,不然费雷斯不可能死的那么顺利,甚至提前在他坠楼的地方布置了炸弹。
即使路西法在撒旦组织boSS手底下工作,但是几乎组织有眼力劲的都清楚的知道,撒旦组织是路西法和boSS的组织,而公馆是路西法自己的组织。
路西法对于公馆成员可以尽数其招,要么让其听话,要么就是对其惩罚,但是公馆成员干其他的事情路西法基本是放纵的态度,就算是与组织上的人发生了冲突,惩罚公馆成员的人也只能是他,其他人休想插手公馆的事。
但是现在有人借着组织聚会的契机将费雷斯杀了,路西法直接失去了一位公馆成员,一位得力的助手,一件最有用的工具,如此情况,等待着杀害费雷斯幕后主使的人,就是死路一条。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工藤新一从车上下来,他目不斜视的直接抬脚走向别墅大门。
然而别墅的大门是紧关着的。
不仅如此,紧关的铁门内还栓着一条瘦高的狗,那狗一见工藤新一过来便站起来奋力站起来朝他大吼,它压低身子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工藤新一,龇牙咧嘴,仿佛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将他活撕了。
工藤新一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那只狗,随后看着紧关着的大门内,一条直通大门的小径上插着一块木牌子,上面清晰的印着几个黑色粗字——
“欢迎利维坦大人。”
随行保镖看着如此情况,立刻掏出手机给这次邀请工藤新一的别墅主人打电话,然而邀请函上清清楚楚印上的电话偏偏是打不通。
“怎么回事?”保镖皱眉盯着打不通的电话说道,“地址不会错,应该就是这里。”
工藤新一低下头理了理衣袖:“没事,电话打一通不接就别打了。”
保镖:“那怎么办?”
“留个信,说别墅主人可能是把邀请客人的时间忘了,我改日再来,看看这条简约的环境就知道他们其实还没准备好,我们可能来早了。”
工藤新一此话刚说完,保镖手里的电话就响起了。
保镖看向他。
工藤新一:“接。”
保镖按下通话键,正要将手机递给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却一副不想接的样子,他随即代替其接起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邀请来的客人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是的。”保镖应答。
“真是不好意思,我是这里的女仆,我们别墅的锁今天坏掉了,家里客人还有很多,我不能来开门,麻烦请您请个锁匠开一下门好吗?不远的,就五分钟的距离。”
工藤新一看向保镖:“告诉他,我们改日再来。”
保镖立刻会意的点头,回对方:“既然锁坏了,还是改日请主人把锁修好再通知我们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忽而女仆笑道:“抱歉,这哪能呢,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工藤新一等了没多久,门就被人打开了。
“抱歉,让您久等了,今日府上客人有点多。”前来开门的管家朝工藤新一笑着解释道。
工藤新一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没问题,贵府上这条狗看不好看上去就会出去咬人,锁坏了是很正常的事。”
管家笑容一僵,立刻笑着朝他点头。
工藤新一下巴一扬:“带路。”
管家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走到了前面。
工藤新一望着一路上那些写了欢迎语的木牌全程没说话,那些木牌要么大小形状高矮不一,要么就是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还有些直接将他的代号拼错了的。
工藤新一只是目光一一掠过这些,最后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正厅。
他的身影出现在监控中,男人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随后他身旁的人道:“要不然再把他在正厅晾一会儿?”
“这次来居然没有和路西法一起,还真是个不怕事的,他不把路西法叫上给他撑一下场面,怎么叫人看得起呢?”一个男人讥笑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刚来组织也不知道宴请组织上的老前辈,酒会上把他请过来居然还摆着一张臭脸,现在还要老前辈请他,叫个开锁的都不愿意,架子很大啊。”
“估计跟着公馆也变得目中无人了,能力不到位,架子先摆起来了。”
“要不然把他再晾到正厅再玩会儿?”
“不用,直接带过来。”坐在前方正席位上的男人摆手示意属下,“去准备准备。”
“是。”站在他旁边的下属浅浅鞠了一躬,随后走出客厅。
工藤新一在大厅站了一会儿,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一个仆人终于出现。
“利维坦大人,这边请。”仆人道。
工藤新一不语,只是跟着走,忽而前方人又道:“请随从在大厅稍候。”
跟着工藤新一的保镖脚步一顿,随后看向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跟了,又问仆人:“这是这里的规矩吗?”
“是,老爷定下的。”
“知道了。”
工藤新一一路随着仆人走到客厅,方才看到了聚在客厅的一堆人,这群人首先穿着就没有一个普通的,看上去都是上流人士,大厅的布置也很豪奢,连长桌上摆放着的餐具都是金色的,放眼望去本场上的布置和以往的上流人士聚会比起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工藤新一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众人对其只是观望而不上前,这场聚会的创办人此时正端着酒与其他人笑谈,也并未上前搭理工藤新一,于是众人皆是滞于原地。
工藤新一进场环顾四周,见在场众人盯着他的眼神皆如团团鬼火幽暗且不可测,本人对此没什么想法,而是上前从容的端起一碟小蛋糕吃起来。
这场聚会在他之后也进来了不少客人,随着他们进来都有其服务生端茶送水询问来处,接着便被聚会主人拉来问长问短。
众人望向工藤新一,觉此尴尬境地工藤新一或许会随着新客上前一起问候聚会主人,然皆未遂愿。
半晌后,众人便又得出一结论,这位公馆新人架子甚大,即使忍受冷落与苛待依旧硬着骨头不上前主动,怕正不是心高气傲漠视群雄。
见工藤新一左右无人又未带靠山路西法,之前时时跟在他身边的费雷斯也已然中道落场,人群中既有人端着酒杯上前与其搭讪左右聊两句。
工藤新一处事不卑,礼貌回敬又不愿与其多言,高冷过剩。
适才,众人期待的场景并未出现,而宴会已然时过一半,这场聚会的策划人主道人亚伯罕终于顾得工藤新一,与其交谈了。
亚伯罕,此人是组织中的老人,段位地位比不过路西法,但与费雷斯利未安森等人相较还是能轮回一二,一年半载未见公馆内部人员,前几日费雷斯尸骨无存,如今这个新人又无人庇佑,亚伯罕自是不给好脸色,他望向工藤新一手中小蛋糕,招手命人撤下。
其曰:“利维坦大人算是我延中重客,关于茶点,与其他人也是不一样的。”
工藤新一于是便看着他,问:“茶点还有差异之分?”
其又曰:“然。”
工藤新一不言。
而又道:“这边有规矩,贵客待贵客之礼,重客待重客之礼。”
工藤新一不紧不慢的问道:“什么?”
正问话之际,一个服务员端着一碟子菜过来,那盘子里盛着的东西分不清是菜还是粥,黑灰色的,霉菌都在上面长着,甚至散发着一股臭味。
其余人看着服务员将那碟菜端进来,已经开始有了小的骚动,刚才亚伯罕和工藤新一交谈时,场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向两人汇聚,如今看到亚伯罕要出手,有的甚至拿出了手机打算拍摄。
工藤新一看着那盘菜,服务员刚端到他面前还没几秒,他就看向亚伯罕:“这能吃?”
亚伯罕笑着拿着手帕擦了擦手:“当然能,重客有重客的待客道理,利维坦大人,请享用您的茶点。”
工藤新一盯着亚伯罕没做出反应,亚伯罕身旁的服务生直接猝不及防将整盘坏菜泼到了工藤新一脸上。
四下皆叹,惊呼声中夹杂着欢呼声,还有手机拍摄的咔嚓声。
公馆作为组织里的顶流分支,一直与组织上其他人不对付,今天来了个公馆新人,就算是诸位都无冤无仇,看在工藤新一是公馆成员的面子上让其难堪下不来台,也算是了了他们许久对公馆仇视的怨念了。
看到工藤新一被如此对待,在场大部分人的反应恨不得放鞭炮过年。
“我家主人好歹是组织上的元老,能邀请你这样子的来参加聚会已经够给面子了,你不仅不懂礼仪不上前问候前辈,居然还摆脸色,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服务员义愤填膺的骂道。
工藤新一闭上眼睛别过脸咬牙没有反应,被泼到脸上的饭不断地往下掉,还有发臭的汁水滴溅到他的衣服上,十分不体面。
亚伯罕欣赏着工藤新一的狼狈样子,这才满意的训斥服务员:“怎么搞的!好歹是客人,就算是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也不用你这样对待!给我滚下去!”
服务员盯着工藤新一又十分厌恶的瞪了几秒,才端着盘子骂骂咧咧离开了。
亚伯罕万分心疼的给工藤新一递上手帕:“你没事吧利维坦,虽然你不懂这里的规矩,但是那个服务员实在不至于这么对你,稍后我狠狠地惩罚他,你先拿手帕擦擦。”
工藤新一没有接过他的手帕,反而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阴沉着脸擦掉了脸上的脏东西。
“是我不懂规矩,没有按照前辈您的礼数来。”工藤新一咬牙说着,他的脸色之前再怎么冷冰冰的,此刻因为身上惹了一身脏而铁青了脸。
“没事没事,毕竟利维坦你是新人,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很正常,是那个服务生太莽撞了,稍后我会给他一点惩罚,不能因为一个小人伤了我们的和气啊。”亚伯罕如此哄道,随后他想伸手去揽过工藤新一的肩膀,又故作夸张的皱眉向后仰身,笑道,“这一身的味实在是太臭了,利维坦,要不然我让人去给你冲个水。”
“不用了,一个服务生毛手毛脚的,不需要前辈大费周章,时间也不差不多了,我也应该离开了,感谢前辈盛情邀约,我这一身实在不好待在这里了,还请前辈给个今日在场宾客的名单,改日我请诸位就好,今日就不扫大家的兴了,我先回去洗洗。”工藤新一语气生硬的说着,他抬眼一一扫过在场众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他前脚刚离场,后脚整个宴会厅都发出了哄笑声。
等待在大厅的保镖听到动静,看到工藤新一一身狼狈的出来,立刻冷了脸,几步迎上去:“利维坦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去找一个最大的豪华五星酒店,找到最有名的厨师,至少要一百位,做一顿荤宴大餐,准备迎接今日在场的所有宾客。”工藤新一一口气说完,皱了皱眉,终于撑不住,转身干呕起来。
“需不需要通报老大?”
“不用。”工藤新一干呕着摆手。
另一边,路西法的车稳稳停在一座酒店跟前,他下了车,随行两个保镖立即跟上。
入了大堂,守候在前台的服务员立刻迎上来跟在路西法身边为他引路。
直上了二楼,进入了玄关口,一保镖将服务生拦下,随后路西法和另一跟随的保镖走到一处无人的茶室内,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人方才站起身,扭动房间摆放在展示架上的一个花瓶,立靠在墙上的书架自动移开,露出藏在后面的暗道。
一行人又快速走进去,关闭了暗道入口。
暗道下面如同公馆一样的设置藏着一个地下室,但是走廊比公馆的要宽敞的多,地下规模也很小,进去之后仅有几间屋子。
这里很幽静,灯光适宜不明不暗。
路西法几步走完最后几个台阶,抬手理了理袖口,黑色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随后,至一扇门处,保镖伸手为路西法打开门,等两人进去之后又顺手关上,候在门外了。
房门关闭,随着路西法的进入,早就等在房间里的六位立刻停止谈笑,将目光落到他身上,路西法随后招手。
“入座。”
这间屋子也很宽敞,一张长桌摆放在中央,在长桌的中心位置还每间隔一段距离摆放着花瓶,几张皮革沙发摆放在两边,还有一张主座。
房间里还摆放着各式装饰用的绿植和花瓶,墙上还挂着几幅世界名画,墙角两处还放着专门摆放熏香的架子。
这间房间总体来说就是一个规格标准的会议室。
路西法叫人入座后便落于主座的位置。
房间里的制冷机还开着,路西法也就再没有脱下披在身上的大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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