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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醉蓉阁的梨花酿香至宫门,皇撵从醉蓉阁外经过,亦辰滞神的眸中带着些许朦胧水雾,王德胜会意的叫停了皇撵,亦辰微眯的双眼遥看着院中,自她月子之后他便再也未来过醉蓉阁,而储秀宫那人有着与她相似的眉眼,性子却是与她毫不相同的顺从,他知道她不是她,却宁可让自己就把她当做她,每天拥她在怀里,这样他的心,才会好过些。却不知愈是如此,愈是让思念交杂着歉疚混入了心疼,让他脑中徘徊的永远是那人的身影……
如昔早已确知他何时会经过醉蓉阁前往储秀宫,福祥二人抱着酒坛在宫门前兜了四五圈,让酒香弥漫整个宫道。
亦辰进得院中,却未再闻到似外头一样浓郁的醇香,笑意入眼,忍不住的加快了脚步,向内寻去,堂屋中摆放着淡雅清香的荷花,精致的白瓷小杯斟好了梨花酿,几样如昔亲制的下酒小菜,亦辰进屋时,如昔一身浅素莲色长裙,坐在侧塌,棋盘上摆着二人昔日未能下完的棋局,听见他匆匆而至的脚步声,回首,若有浅笑,“臣妾参见皇上。”
亦辰扶她起身,却是一语未发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拥抱让如昔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人紧抿的唇瓣终是见得松动,“朕以为,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朕……”
如昔笑而不答,只问着,“皇上不是要去储秀宫么?怎的竟来了臣妾这?”原谅,她连自己都无法原谅,又拿什么去原谅他……
亦辰环视屋中,连小瓷酒杯也是备了双份,知道她最是倔强,只道,“朕闻着酒香,便来看看你。”
如昔微撇了唇角,“原来这最让皇上挂念的,是梨花酿而非臣妾?”
亦辰收拢了怀抱,“昔儿……”
她听他的呼唤,一如从前那样温柔,可她的心却再也泛不起柔情之感,只有入骨的痛反复提醒着自己,这一切不过只是他的把戏而已……长睫掩下眼中的酸涩,却怎的也掩盖不了哽咽的语声,“皇上可还记得当日的承诺?”
亦辰晗眸,他不是不记得承诺,只是他给了她太多承诺,却不知她所指哪个。
“这棋局臣妾已经想到解的法子了,皇上答应臣妾下完这棋的。”如昔微带几分浅笑,眼中却闪着些许异色。
怀抱着她的亦辰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得她些许忐忑不安的话语,拥了拥怀里的人,“好。”
一声轻应,淡得好似连院中的微风也能掩盖,却让如昔的心里大定,还好,他没有拒绝。
一局终了,许是因为亦辰心绪不定,也许是因为他有心相让,终归,如昔赢了。
斟好的梨花酿散发着淡淡的香甜,如昔亲手制的下酒菜,虽比不上司膳房来的精致,却带着些许不一样的亲切,王德胜本欲提筷试吃,却被如昔抢了白,看向亦辰,若有浅笑,“记得臣妾说过,想和皇上做对平常夫妻,平常夫妻吃饭,可是没有人试吃的。”
王德胜的手僵在半空,连忙收了回来,亦辰面色无异,只笑搂她肩,“全部都依你。”
如昔微微一笑,“话虽如此,可皇上龙体为重,日后这试吃的事,便交由臣妾来做吧。”言罢将桌上的物什都尝了个遍,她或许是不知的,自己寻常便是随和的心性,这般少见的刻意为难,倒显出几分不同寻常来,亦辰却只作不知,饮酒,吃菜,下棋,奏笛,嬷嬷带了小晨曦过来,二人便又与小晨曦逗趣些许,言谈之间,恍若先前的不悦全然不见。
翌日,宫中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一是醉蓉阁更名为盈祥宫,二是蓉贵妃原并非唐家歆幽,而是阮家如昔,三是储秀宫乔昭媛因对贵妃不敬而打入冷宫,无需那诸多借口,只因如昔不喜昭媛二字为他人所用,乔美人便连原有的美人位分也失去了,宫中传言只道,贵妃以酒获君心,从此后宫若无人。
宸清宫,亦辰不悦的将奏折扔在一旁,却因用力过度而至滑落在地,如昔将手中的书卷搁下,轻步而上拾起奏折,目及上书,面色微滞,复而浅笑,“臣妾早前便说过,如此是行不通的。”她虽想与他做平常夫妻,可他想给的平常在这宫里却是那样的不平常。
亦辰却只是笑,“若你依了朕的话,做上皇后之位,他们便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如昔撇唇浅笑,将奏折递给亦辰,“臣妾做了皇后,势必他们便会用贤德二字来压臣妾,什么专宠什么妖妃的他们自是不会再提,却也会改成皇后贤仁有失,独揽皇恩不合祖制之类的,兴许,到最后臣妾就只有每月十五才能见到皇上了。”
亦辰单手支额,看着她无声而笑。如昔被他看得心绪微异,只道,“只不过,后位空悬着实不妥……”
亦辰微挑眉梢,“你有何想法?”
“若论资历,淑妃最是合宜,可淑妃如今潜心向佛,不问俗事。”如昔笑意浅淡,“欣昭容入宫比臣妾早,加上先前又曾协理六宫,臣妾觉得,最合适不过了。”如今小晨曦也多由欣昭容在带,即使日后自己不在了,也不怕小晨曦受到伤害……
亦辰浅笑晗眸,“连后位你也不要,朕该送你些什么好?”
如昔笑眼微眯,“皇后乃六宫之主,掌管宫中诸多事宜,臣妾心性做不来这些,至于臣妾想要的,皇上已经给了不是么?”
亦辰抬眸,笑意弥漫在眼底,对她招了招手,如昔顺从的走至他跟前,依靠在他左肩,对于面前的奏折,她闭目不看,亦辰只是揽着她,朱笔轻挥,将那些谈论贵妃的官员折子批回,正如他当日对如昔说的那样,若是连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都不能,这个皇位也太无趣了些。
如昔只是笑而不言,他是皇帝,这一点她时刻铭记,所以有些事,她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去做,她有一生的时间和他耗下去,终有一天,她能为亦皓为唐家为自己的孩子报仇,而那时,她也必定将自己赔上。
宁静祥和的皇宫,六宫之主皇后与后宫独宠贵妃和睦而处,皇帝虽专宠贵妃,可贵妃却时常将其子交予皇后带养,其中意味自是不必言说。
宫选三年一度,新的娇颜遍布后宫,在如昔的劝说下,皇帝终是未再专宠贵妃,除了近十日在盈祥宫,还会十日在懿和宫,而后十日,方是宫中其他女眷的机会。亦辰曾笑说自己的一切都被如昔所摆控,如昔亦是笑,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后宫和睦。再后来,皇帝便什么也不说了,按她为他安排好的行程走着,什么时候去什么宫,他不在乎,对他而言,女人,只是为了繁衍后嗣,而他之所以会答应如昔,也只因为,他不会让她再有孕事,是以,所谓的皇嗣兴旺之责,便全在其他宫妃身上……
盈祥宫的芙蓉开过一茬又一茬,如昔担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即使皇帝那样频繁的宿在她这里,却终未有过孕事的痕迹,心安之余却也不免疑惑,李霖是医所的掌事,医所里的大小事务几乎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只要他用心去查。
皇帝唯有到醉蓉阁才会用的汤药,乃是冬至时如昔曾得见的吴姓御医所调配。当李霖告诉如昔此事时,针扎般的痛楚再次袭上如昔心头,却终只是灿烂至极的笑意,好,很好,如此,他们便真的谁也不欠谁了。
皇帝依旧是笑着来的,如昔亦是笑着迎上,每日做的饭菜从不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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