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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和寒谨言的孩子,这一点不需要任何人质疑。我们也去看望了爸妈,孩子们也给爷爷奶奶上了香,所以还请您放宽心,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好好的。”
听着安瑾瑶这么说,寒忠华冷冷哼了一声。
“你们一家子倒是好好的,可是老二被你们弄得家破人亡,现在人还在拘留所。谨言,不管他做了什么,毕竟是你的叔叔,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在牢里。丢的是我们寒家的人啊!”
寒谨言听了这话,嘴角牵起一抹冷笑,“爷爷,你在意的也不是寒刚的命,是寒家的面子。无论什么时候,面子,利益,这些在你眼里永远比性命重要。当初寒刚害死我爸妈的时候,是你善后的吧!那么干净利落,让人找不到一丝破绽,爷爷,您真是手段了得!”
“你!你在胡说什么?”
寒忠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起那件事,此时安瑾瑶正在用指责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无处发泄的恼羞成怒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出去,我有事要和谨言说。”
“她就在这,哪也不用去。她是我的妻子,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
此时的寒谨言脸面上的客气都懒得装了,积攒了二十年的委屈愤怒,在这一刻化作眼神里的刀子,全部射向了寒忠华。
本就理亏的他,在寒谨言鹰隼般的眼神中,生平第一次有了如坐针毡的感受。
他感觉到那眼神像是一把利剑,带着多年的仇恨,一把刺进自己的身体里。虽然寒谨言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但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居然有想要逃走的冲动。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寒忠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承认,否则所有的筹码都会失去,他会一败涂地。
“我在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这么多年,每次给爸妈祭奠的时候,您真的心安吗?还是说,在你眼里,他们的死根本微不足道,因为你还有我这颗棋子。”
寒谨言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像刀子一般刻进寒忠华的心里。他那张苍老的脸上,褶皱的眼皮在不停滴抽动。脸上的赘肉因为愤怒羞愧而抖动,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寒谨言,我养了你二十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养育之恩的?”
“如果当初我爸妈没有遇害,您就不用受累养我了。”
寒谨言的脸上布满了痛苦,他看着眼前的老人,想到这年来,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全都在他眼皮底下,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祖孙之情,又怎么可能任由自己被二房迫害。
“你,好啊!这些年来,我尽心尽力地培养你,将整个寒氏都交给你,结果居然养了一只白眼狼!”
“哼,尽心尽力?您的尽心尽力就是看着二房羞辱我欺负我是吗?寒氏并不是交给我,而是让我替您打理,难道不是吗?不要把你的心思说得那么伟大,爷爷,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被二房弄死了。”
寒忠华没想到他在意的居然是这个,他坐在椅子上,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那些事情不过是要磨炼你的意志,他们有分寸,不会要你的命!况且我将整个寒氏交给你打理,二房心里又怨气也很正常。你既然得到了寒氏,那些小事情就不要再揪住不放了。”
“小事?磨炼?”
寒谨言在嘴里品着这两个轻飘飘的词语,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原来并不是他不知情,甚至是他为了“磨炼”自己,默许了二房的所有恶行。真是好一个用心良苦。
安瑾瑶心疼地抓住他的手,想要温暖那颗受伤的心。
寒忠华看着寒谨言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是他小题大做。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安瑾瑶却出口打断了他。
“董事长!”
安瑾瑶心疼寒谨言,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此时也觉得他不配做这个爷爷。
“在你眼里,亲情,性命,这些是不是都比不过名利,地位。阿言他失去双亲,把你看做唯一的依靠。可是你,眼睁睁看着他被欺负,就是为了更好的掌控他。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冷血了吗?”
安瑾瑶的质问让寒忠华的神色有些闪躲,他钻营了一辈子,所有人都不过是他的棋子,女人,孩子,这些都是能带给他利益,才有留着的必要。冷血?他并不觉得,他只是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谨言,如今我年纪大了,寒氏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打理了,寒氏就彻底交给你其他的就不要去追究了。终归你现在已经好好地站在这儿了,就算过去受到了一些不公的待遇,你也不要再去计较了。”仟千仦哾
寒忠华觉得这已经是自己最大的让步了,虽然心有不甘,但他确实老了,寒氏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他不能看它倒下。
寒谨言此时已经看清了寒忠华自私自利的嘴脸,也不想再因为他失控,吓到安瑾瑶。听到寒忠华的话,他冷笑一声。
“寒氏,你自己留着吧!我不会放过寒刚的,他身上背着太多人的性命了,我爸妈,瑶瑶的爸妈,还有小时候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够他做一辈子的牢了。”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冰川里前年的冰山,眸底看不见一丝情绪,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寒忠华看着眼前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杰作,眼神里竟然有一丝自豪。
“那寒氏呢?你为寒氏付出的心血不比我少,难道就忍心看着它一点一点倒下?”
他了解寒谨言,骨子里和他一样,都是精明的商人,他也知道寒谨言在等什么,只是他想让他自己说出来。
“寒氏,我能让它走到今天,就能重新再建立一个。心血而已,比起人命,不算什么。”
寒谨言突然看向寒忠华,眼里是寒忠华从没有过的血气。
寒忠华知道自己失算了,寒谨言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抚摸着手里的手杖,眼神没了方才的自信。
“重新建立一个寒氏,果然有我当年的气魄。”
他在心里做了取舍,知道寒谨言就是想求一个公平,那就给他。
“既然你不愿放过寒刚,那就随你。至于寒氏,我会交给你,律师已经拟好了合同,明天会放在寒氏的总裁办公室。如果你真的能忍心放任不管,那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人也没办法。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寒忠华便起身,颤颤巍巍地向屋内走去。
寒谨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