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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直到该创始人出狱回归;四个创始人中,一旦有人去世,他的那部分股权的一半由其指定的继承人继承,剩下的一半则稀释到公司的其他股东身上。
元宪洲在大工街名气越来越大,甚至一些商户开业都以邀请到他为荣。这一年来,大工街的商户入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什么饭店、音像书店、理发店、电器修理、小卖部……
光理发店一条街上就开了三家。
当然,老窦头是最早的一家,元宪洲刚上学那会儿它就有了。
可它的生意也是最差的,因为它装修不够时髦,也没有其它理发店那么年轻时尚。
天气渐渐暖和过来的时候,老窦头的理发店经过一番装修重新开业了。
老窦头的理发店本来就叫“大工街理发店”,现在连名字都改了,改的亲切了些叫做“小六儿发廊”。
老窦头身体越来越差了,现在只能让自己的侄孙小六儿做主了,由着他去经营。
围观的人挺多,估计都等着开业第一天免费理发的。
小六儿也弄了一条红绸带子,让元宪洲拿着剪刀比划了一下,然后放起鞭炮。
围观的人们一拥而入,把小小的理发厅挤得水泄不通,好在大多数都是邻里街坊,或站或坐都能聊到一块儿去。
老窦头依然挺着腰板给大家理发,但找他理发的都是四十岁以上的老街坊,很多三十多岁的老爷们儿都不找老窦头儿理了,而是找小六儿,或者小六儿新招聘的三个理发师。
此时流行的各种古怪的发型若干年后都将变成杀马特洗剪吹了。
而老窦头儿理的板儿村、圆寸若干年后依然经久不衰。
可惜,此时没几个人明白这点。
老窦头给两个老者理完后,就暂时闲下来了,元宪洲连忙过来坐下。
老窦头笑了:“你们看!就我们大洲喜欢老物件!”
屋里的老爷们儿也都笑了。
元宪洲提高嗓门儿:“老物件有啥不好?所谓时髦这个东西嘛,转来转去还那些东西。”
“对,对。”屋里的其他爷们儿也一起应和。
其实,元宪洲说得是自己的亲身体验。
比如拿穿着来说,七八十年代缅裆裤是很常见的裤子,被当时的时髦青年所嫌弃。可过了三十年,缅裆裤却流行起来。
类似的还有半吊裤喇叭裤之类的,也是风水轮流转。
上一世的时候,元宪洲就不爱赶时髦,从来没烫过头,二十岁以前一直留着半长的遮盖额头的少年发型,哪怕后来流行狼头、郭富城头等等发型,他都从来没换过。
老式理发最让元宪洲怀念的就是它的仪式感比较强,真正是理发的感觉,而不是剃头。
一般都是先剃头发,然后再刮脸、再掏耳朵,甚至还揉捏一下肩颈。
元宪洲胡子很轻,用不着刮脸。老窦头给他稍微刷了下边角后,直接给他掏耳朵。
老窦头有专门的掏耳朵工具,使用起来力道适中,准确麻利,都能把人舒服的睡着了。
不过今天人太多,元宪洲也不敢耽误老爷子太多时间,掏了耳朵连忙起身向老爷子、小六儿还有屋里的各位道别了。
回到家里只看到元宪波一个人背对着门气哼哼地坐着,看见元宪洲回来也不打招呼,气鼓鼓的样子。
“怎么了?波波?”元宪洲绕到元宪波面前,这才发现元宪波眼睛乌青,明显是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