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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一抹鄙夷，空山老人开口道。
“你不是说这凌云踏天步是垃圾么……”
冷哼一声，空山老人义正言辞道：“武技自然是垃圾武技，但你现在不也是个小垃圾么，化雾天穹需要达到神将境方能修炼，若想达到神将境，可不是短时间能够办到的！”
“你不是也觉得没有武技傍身很吃亏么，那这本武技倒可以勉强应付下！”
慕无尘很是无语的翻了一记白眼，旋即缓缓闭上双目，笔直的立在灵脉之上。
心神重新沉浸在凌云踏天步之中，凌云踏天步第一层脚生浮云，其实便是空山老人说的灵气化雾！
自此慕无尘一动不动，宛如雕像静静伫立。
渐渐的，慕无尘双脚周围竟有着袅袅白色雾气飘荡，雾气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久，在灵脉的高温下很快便消散。
灵脉温度远高于外界，常年干旱，整条灵脉都是光秃秃的，自然不会有雾气出现。
至于慕无尘双脚处萦绕的雾气，自然是其数天之功，修出的雾气，尽管很微薄，却算得上是不错的收获。
灵气化雾，看似简单，只有亲身体验过后方知其中艰难，毕竟两者本质便有着很大区别。
见慕无尘短短数日便得精髓，甚至能够化出一丝雾气，空山老人浊目中不由闪过一抹光亮，旋即大手一挥，一道涟漪在慕无尘脑海荡起，慕无尘只感觉脑海中有着一抹记忆被抹除！
疑惑、迷茫！
慕无尘试图想起却又根本做不到！
“你干了什么！”
语气中怒气难掩，慕无尘内心质问道。
空山老人的这一手，自然印证了慕无尘的猜测，只是手掌一挥，便抹除了慕无尘一缕记忆，这等手段极为不简单！
然而现在慕无尘可没有时间纠结这个，此时心中早已怒火横生，即便空山老人不简单，那又如何？肆意抹除自己记忆，这无疑是不尊重自己的行为！
空山老人瞧着如火药桶般，一点即炸的慕无尘，似乎自知理亏，语气不由平和许多，缓缓道：“老夫只是抹除了你脑海中关于凌云踏天步步伐招式的记忆，其他东西并未干预！”
“说凌云踏天步垃圾的人是你，让我修炼凌云踏天步的人也是你，如今你却抹除了关于凌云踏天步步伐招式，如此反复，你到底搞什么？”
慕无尘心情自然很糟糕。
“那些步伐招式留之无用，若不去掉，反而会成为桎梏，倒不如在你未修习前便抹除掉！”
空山老人继续道：“灵气化雾，雾凝成云，云无常，岂有一招一式步伐？这便是凌云踏天步最垃圾的地方！”
“云无固态，雾无常型，随性而动，随意而走，这才是凌云踏天步该有的韵道！”
空山老人忽悠的倒是有点道理，慕无尘眼神微眯，自然是在考虑空山老人的意思，随后淡淡道：“虽然有些道理，但我又该如何修炼？没了关于步伐招式的记忆，我连参考的东西都没有！”
“为的就是不让你参考！你若参考前人步伐，不知不觉中你便会受限前人，到时你若想做到行云缥缈要比现在直接忘掉难得多！武技学意不学型，把可塑性留给自己，如此你才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武技！”
手掌轻抚胡须，空山老人随后声音低沉：“至于如何修炼......你且先寻一处偏僻之地，老夫自会让你学出属于你的凌云踏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