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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央跟他走，他们走出门后荧惑听见乌拉诺在说：“你挑合作伙伴很没眼光，以后不会和他联手了吧。”
当天半夜的时候裘央从她住的高塔里走下来，今晚天气晴朗没有飘雪，但还是冷得她说不出话来，她来到荧惑门口的时候显得有些哆嗦，荧惑的壁炉里火不但没熄反而燃得很旺，他也没睡，正就着壁炉的火光在看书，书是阿咕从他们书店给他送来的，裘央走进来的时候他把离壁炉最近的位置让给她，说了句，“看到了吧？”
裘央白天演那一出为了追求效果真实哭得太久，她眼睛到现在还是肿的，她揉着眼睛冷笑着说：“他当然不会让我看个明白，不过我连看带猜的基本弄清楚了。”
荧惑问了她一件刚才他一直在担心的事，“你怎么对你的猜测这么有自信？”
“一千年来会有各种意外，他俩都还活得好好的，荼蘼都变成普通人了乌拉诺也并不担心他的安全，那肯定留有后手。”
“万一没有呢？”
“那我就会让你们所有人给荼蘼陪葬。”裘央阴森森的看了荧惑一眼，荧惑毫不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
裘央接着说：“不知道他又研究出了什么邪术，他把我儿子的记忆同时存在了别的身体里，这一个身体死亡了就会在另一个身体里苏醒过来，没猜错的话那些分身是在转生时挑剩下天赋较差的后代。”
荧惑看起来压力很大，他说：“乌拉诺能用分身的办法保护白夜，我想他对他自己一定也有同样的保护措施。”
裘央心想难怪乌拉诺无论是对暗杀还是间谍毫不在乎，要杀死他本就如此困难，现在倒成了杀死他也没用。
第二天荧惑去书店还书，阿咕看着他的黑眼圈，她问：“发现乌拉诺什么大秘密了吧？他比想像中更难对付吧？”
荧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罗纳在一旁解释，“她就是因为脑子好用这个特长成为继承者的啊。”
荧惑这才知道阿咕的身份，他吃惊的咳嗽了好一阵，这个脸涂得雪白嘴唇抹得鲜红好像在模仿裘央的小姑娘，他觉得她好像东方习俗中用在葬礼上的纸扎人，完全看不出来脑子好用，但荧惑知道修普诺斯继承者的人选可不会随便决定的，他还是把事情原委告诉了阿咕。
阿咕显得并不意外，但她说：“比想像的还要麻烦。”
“把分身找出来杀光不就行了。”罗纳在一旁出主意。
荧惑问他：“你怎么知道他有多少分身，都藏在什么地方，怎么确定杀没杀光？”
这时候阿咕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乌拉诺不能死，而且必须活得很长寿才行。”
罗纳问她：“为什么？”
阿咕对他解释，“他的分身总还是人类吧，人类的寿命都是有限的，等分身老死了他还怎么复活？”
听了这话荧惑想起乌拉诺下午的时候看见白夜死了反倒松了口气的事，他现在想明白了乌拉诺那是怕白夜被关起来，他担心的正是阿咕现在说的事，荧惑想了想，“你说的是正确的，但很难实施。”
阿咕显得很乐观，她眉飞色舞的说：“只要在他下次转生的时候就可以实施了，你们想，他之前预备的分身都比他新的转生老很多，而那时他又还没来得及准备新的分身，我们只需要把他新的转身给关起来终生囚禁……”
罗纳推了阿咕一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知道的吧，他下次转生的对象就是荧惑。”
阿咕被他一提醒想起来这事来，她看了看荧惑复杂的表情觉得这就有点尴尬了，她向后门走去决定出去躲一躲，“你们当我什么也没说。”
她离开后，荧惑对罗纳说：“不得已的话牺牲我也没关系的，大概我没那个运气过自由的生活。”
罗纳显得毫不惋惜，“那样的话我会帮你照顾林甚喜的。”
荧惑看着他，“但我觉得还是自由的生活比较好。”
“你真的很爱和我过不去。”罗纳指着荧惑不高兴的说：“你当时走就走吧，为了阻止我和她的事，还偏偏和她定个二十五岁的约定，害得她成天念着这事，非要跑到海拉来才放心。”
原来如此，荧惑一直对他会说出这样的约定感到不可思议，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