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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能不嫌弃的为母亲嘴对嘴医治,就是他这个孝子,也不一定做到此。
反复吹气,终于等到吴老夫人一声咳嗽,秦玊儿趁机将吴老夫人喉管中的血痰吸出,吐在地上,就是这一大口浓稠血痰被堵在吴老夫人喉管,断了呼吸,吴老夫人喘过气来,微微睁眼。
“母亲,母亲,”孙策喜出望外,连叫数声。
秦玊儿忙去拿水将口中赃物漱干净,吴老夫人被血痰堵住咽喉不能呼吸,秦玊儿没有银针为她打开管道,只能用这个法子将血痰吸出来。好在她从小习医,什么恶心的事都见识过,耐受力比常人强些。
吴老夫人十分虚弱,没有力气应答,半刻又闭上眼沉沉昏厥,但至少人有了呼吸,孙策的心放下一半,对秦玊儿的医术信心倍增。秦玊儿能为他母亲吸出血痰,就这份救命之恩,足够他铭记此生,感恩在心。
秦玊儿让孙策把吴老夫人放平,自坐在床边细细为吴老夫人把脉,孙策在旁小心陪着,屋内静悄无声,孙策不敢走动,也不敢离开,忧心无事,只能看会吴老夫人,又望望秦玊儿打发时间。
秦玊儿平时虽然胡闹,但诊治时十分认真,凝神锁思,心无旁骛。
孙策见她鹅蛋小脸上嵌着一双水晶葡萄大眼很是动人,俏挺鼻梁拨开云翳,樱桃红唇娇艳欲滴,可惜这下半张脸上的肌肤生出暗红色蛇麟,遮掩精致五官,只剩吓人。若是将这蛇麟去掉,也是位难得的美人。
想秦玊儿是从绝命医庄来,秦沛都任女儿这副模样嫁人,估计这古怪蛇麟是去不掉了。
他素知周瑜爱美恶丑,多少模样端庄的大家闺秀,尚且不能入他眼,何况面有瑕疵的秦玊儿,现在是为兄弟之义将终身幸福交付,他心中有愧。
灯火无声,时间夹缝而流,孙策在担忧和愁思中辗转反复,秦玊儿足足切了一个时辰的脉才歇手,因为费心劳神,鼻翼上积满细汗。
“姑娘,我母亲怎样了?”孙策在旁按捺不住问,声音压得极低,怕扰乱秦玊儿思绪。
秦玊儿不急着说,轻轻咳了一声:“我口渴了。”
孙策亲手给秦玊儿倒一杯茶来奉上,秦玊儿接也不接,不满道:“冷的。”
“是我大意了,来人,快给秦姑娘沏杯热茶来。”孙策吩咐道。
“奇了怪了,”秦玊儿高声打断,“又不是她们娘亲病了,她们干嘛要伺候我喝茶,谁求我治病,就由谁给我奉茶。”
孙策明白秦玊儿意思,并不介意秦玊儿的无理,他现在只差把秦玊儿当菩萨供着,泡一杯茶不值什么,忙忙道:“姑娘要喝什么茶,我这有上好的西湖龙井,姑娘爱喝吗?”
“凑合吧,”秦玊儿道,孙策转身下去泡茶,奴婢们哪里敢让孙策动手,听到二人谈话早去沏茶送上,孙策推开不用,自己亲手为秦玊儿沏了一杯热茶送上。
秦玊儿小呷一口,茶味芳香,入口甘甜润喉,果然是好茶。
孙策亟不可待问道:“姑娘,我母亲的病?”
“吴候,你可知,你母亲这次病重,谁是罪魁祸首?”秦玊儿意有所指的看着孙策问。
孙策摇摇头:“恕在下愚钝,对医术一窍不通,并不知道。”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