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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码头，在夜色中，无数人源源不断的登船，黑夜中没有喧闹声，只有沉重的喘息声......蔡锷脸色凝重，这次出兵关系重大，不容有失，几乎关系到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
陆荣廷脸色有些苍白地道：“司令官，这要是被发现，我们第一集团军可能全军覆没啊。”
蔡锷淡淡地道：“我们虽然取得了巨大的发展，可是和英法日相比，仍然有巨大的差距。尽管半年休养生息，我们也储备了不少物资，但是就凭这些物资就想堂堂正正击败英法日，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为此，我们必须出奇制胜。”
陆荣廷苦涩地道：“可这也太险了吧。就我们那海军能保障我们的安全？”
蔡锷脸色一肃，冷声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你要考虑的是怎么打胜仗。你不是连发了几十封请战书吗？现在调你出战，难道你怕了吗？”
陆荣廷一瞬间脸色涨得通红，有些恼怒地道：“谁怕了？大不了一死。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死，是十几万大军啊。”
蔡锷嘴角也抽了抽，他本人也是不赞成这样的冒险，可是海军的提议让王猛心动了。尽管西南军完全有能力将战争拖下去，可是这样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才能拖垮英法？用王猛的话说就是“必须在欧战前予以英法重创，结束战争，并乘欧战发战争横财发展国家”，在这个战略指导下，冒险就成为必须。
不多时，袁祖铭跑过来道：“司令，再有半个小时部队就登船完毕。”
蔡锷甩开头脑里面的纷乱念头，沉声道：“我们登船...。”
在岘港，汽笛长鸣。
驻扎在岘港的南海舰队夜间紧急出动，除了海警船几乎倾巢而出，很快进入夜色茫茫的大海之中......海防的新北洋舰队也同样倾巢出动，如此大的动作，夜间惊醒了无数的各有心思的人。
朱尔典和法国公使康俤在酒店窗户口望着夜空，海防晚上是戒严的，不能出去，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道汽笛声让他们内心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觉———因为停战半年的期限已经过了两天。
康俤皱眉道：“朱尔典阁下，难道中国人的海军准备进攻新加坡？”
朱尔典摇头道：“这不可能。中国海军应该还没有这个实力才对。也许他们想进行海上破袭吧。”
康俤脸色大变道：“我们必须立即汇报，如果海上运输安全得不到保证，只怕三十万日军难以支撑。”
朱尔典内心十分烦闷，这半年在海防过着半软禁的生活，这里太多地方禁止他们进入了。日本远征军的军费是由英法提供的，可是日军的武器弹药大半是日式的，必须依靠日本国内补给，如果航线被切断，西南军大举进攻，没有足够的物资支撑，日本人不可能挡得住西南军的进攻，那么中国西南军将横扫中南半岛，暹罗的土著军队基本上是不要指望了，要不是英法救济，早就垮了。本来英法还乘西南军海军还没成规模的时候在海防和岘港外布雷，可是停战后早就被西南海军排干净了，随着西南海军的日益强大，英法日再也无法冲到西南海军基地附近去做手脚。他叹息一声道：“我不明白国内的那些政客是怎么想的。这样拖下去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中国的西南几乎每一天都在强大，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认清楚形势呢？”
康俤道：“是中国人拒绝结束战争。”
朱尔典摇头道：“那是因为我们给的筹码不够。在这里，我们可以清晰看到中国人的决心和野心。他们用半年时间就把铁路修到了岘港。这样下去，我们会彻底失去远东。”
康俤叹息道：“别生气。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我们还是上报情况吧...。”
很快，酒店的窗户上挂出了两盏红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