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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废话干吗?
“至于赋税的留州,中丞还记得否,早在当初田赋改制时,官家就有这个心思。”
经老陈这么一提醒,杨亮节猛然想起,当年那个在朝廷引出一场风波的田赋改制期间,某人曾经对此事有过一提,只不过当时被众人否决了。
哼哼,如今看来,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子那时之所以会放弃,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其二,它只不过是试行。”
杨亮节顿时又有点茫然。
事实上,今日令老杨最困惑的,的确是传言中的所谓“内廷议事”、竟然那么快就结束了。特别是第二个议题,在他的估计中,此议在朝会中少不得要出现很大的争执。因为它不仅显然违背了朝廷的祖制,且就是在他的看来,此时也绝对不是采用的时候。
从内心里讲,“旁听”的他其实非常赞同赵与珞的意见。如果是在以前,说不定一高兴,他还会对老赵出言附和。
可实际情况是,也就是当谢枋得出言“附和”后,某人再一坚持,这个议题就那么稀里糊涂地通过了。
这就让杨亮节疑惑了。自己也不过就是“闭门思过”这么些天,某人的独断专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让朝廷的众人有话也不敢说了?
而且他当时还注意到,陈宜中原本似乎想说话,可当谢枋得开口后,老陈顿时闭口,就此再无一言。这也正是他屈身向陈宜中求教的原因之一。
杨亮节知道,在粮食一事之后,朝廷的其他重臣还会不会给他解说,已经真的不好说了。
可此时听了陈宜中的话之后,他却仍然不明白,难道因为是试行就不应当反对吗?
“陈相,以在下所见,此议并非就毫无异议?”既然已经放下了身段,杨亮节也不吝再度请教。
陈宜中斜了他一眼。
“官家此前所行之事,颇多利于朝廷,此举尚未试行,又何来其弊?”
在朝廷里浮沉了那么多年的陈宜中,太明白不过这样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此前的行为能带来益处,不要说多次,哪怕只有一次,都能让其他人产生一定的信赖。
就像当年的贾似道,一个虚幻的开庆之役大捷,都让当时的理宗皇帝对他产生了某种依赖。否则哪个外戚怎会那么权倾朝野?
所以他认为,以朝廷目前的状况,在某人的坚持下,其他人很难不作出让步。
“况且试行是在江南西路。”
杨亮节心中略有所悟。
“陈相的意思是说……”
“宋瑞的家乡,就在江西。”陈宜中笑了笑。
在陈宜中的内心里,“留州”这个事情的起因,肯定是在文天祥身上。因为别人或者不清楚,可当时掌管朝政的他,无论如何也会知道文天祥的那道奏疏。在他的看法中,某人之所以会选择江南西路来试行,与此并非毫无关系。但他现在也绝对不想对任何人明说。不管杨亮节能否明了他的暗示,他也只打算说到这个程度。
事实上,出身于朝廷太学、对历代规制十分了解的陈宜中,再明白不过宋瑞在某人心目中的地位。
尽管宋瑞看起来现在只是朝廷的兵部尚书,但他的这个尚书,原本就已被老陈视之为汉制里面的太尉。
令陈宜中更受刺激的,是原本兵部的军械司,再度升格为军械装备部,兵部之下仍旧有部。而且此后,宋瑞的身上又加了一个所谓的“西南总督”,治下之地涵盖了行朝几乎一半的疆域。这种宠信简直让他无语。
陈宜中话中的意思,杨亮节当然也不是一点不明白。何况宋瑞还是卫王赵的老师,他清楚文天祥在杨淑妃心目中的地位。
不过对着陈宜中,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何况还加了个谢叠山。”陈宜中接着说道。
杨亮节怔了怔,这也正是他又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今日似乎谢枋得一开口,其他人就都不太说话了。谢枋得的确直,直的有时候都让人下不了台。可他怎么也没看出这个谢叠山能够令人畏惧到这个地步。
见杨亮节还没反应过来,陈宜中忍不住翻了他一眼。
“谢叠山可是国学院的院长。”
语罢,他再也不愿多说,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慢慢地离去。
杨亮节终于明白了,何以谢枋得能令陈宜中这个朝廷元老如此忌惮。这是由于,他在这个时代的确有这样的资格,因为他是朝廷的国学院院长,以后的门生故吏将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