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曜不分悲喜,却拜倒在殿:“儿臣愚笨,恐劳父皇忧心操劳,不若请个先生为儿臣教导也是好的。”
    赵善紧盯着皇帝,期望他能给个应允。
    皇帝拢眉:“听不懂话吗,朕来教你。”
    赵曜深吐一口气:“是,谢父皇恩典。”
    这一宴,吃的人心不安。
    赵若很是开心的:“父皇,那能教儿臣吗?”
    皇帝看向赵若,眼中沾了些许宠爱:“你这小丫头,什么都想沾上一沾。”
    成皇后强笑:“若儿,不得无礼。”
    赵若努了努嘴,便不再提。
    一宴末了,皇帝携着成才人一道回了宫,留得满殿人轰然讨论。
    多是议论,这六皇子初入宫庭,竟得如此荣宠,是有何等内情。
    成皇后迈着慢步,犹是笑着:“曜儿,你可要随陛下好生学着。”
    赵曜知她所想:“母后,儿臣入宫以来,很是恭慕四哥,也自知出身浅薄乡野。”
    赵曜一顿:“定会辅佐四哥左右。”
    成皇后似是满意,却又有不明神色:“好,你难得有心。
    只需你不负陛下,不负期望才好。”
    这番谈话,很是低声。
    三皇子徐步踏过,端持着一壶酒,斟了两盏,奉与赵曜:“六弟,今日初见你,倒是不凡。”
    赵曜听闻过三皇子赵深的贤名,他虽体弱多病,极少出院,但很是有文韬才智,常办诗会,极得京中文人青睐,因而门下众多才子谋士,不可小觑。
    只是生母毓贵嫔也一贯体弱多病,不参权争,因而养的赵深也很是不问名利。
    赵曜接酒饮尽,不忘叮嘱:“三哥体弱,少饮些酒。”
    “家宴共乐,无妨。”
    言罢饮尽,面已虚红。
    赵善也提壶而来,赵曜知躲不过,自斟两杯,先饮为敬。
    “四哥,此杯敬你。”
    赵善很是受用:“六弟,父皇如此器重你,你可要好好用心课业,莫教父皇失望才好。”
    赵曜深嗯一声,赵善饮尽。
    容妃觑着兄弟三人谈话,极想让老二参与一把,可回头望去,才看赵景正啃着盘中猪脚,并不问劳什子皇子谈话。
    容妃深叹,步过老二去了,老二见母妃路经,跟上时还不忘手中猪脚。
    赵善同赵深二人,惯合不来,却又不得不一面兄友弟恭的模样。
    赵深因吃了体弱多病的亏,并不被看好,因而虽有才学,却也少有权臣宠臣投靠。
    赵深托了身子不爽的由头,话不过三巡便回院了。
    赵善同赵曜二人,共出了定风阁,彼时阁环湖波,清风淡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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