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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皱纹。
老人躺在宽敞的病床上，除了胸口有轻微起伏，整个人形同死人。
“何苗，你看够了吧？看够了就麻烦你离开这里！”
张茹靠在门边，神色冷淡，和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眼里的敌意藏都藏不住。
虽然我执意要到病房里，确实是别有用心，然而，我并没有一丝一毫亵渎老人的意思。
“那么大火气做什么？深秋季节天干物燥，多吃点降火滋润的水果，有助于静心养气。”
我一点儿没觉得生分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歪着头含笑着直视着对我越发漠然的张茹，勾起唇笑得意味深长。
正值青春期的少女，正是雌性激素分泌最为旺盛的时期，张茹小小年纪就被刘贤瑞破了身。
一个是身经百战的老司机，一个是开了荤的小萌新，干柴烈火，应该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吧？
被拘在病房里，哪儿都没法儿去，又见不到情郎刘贤瑞，这日子过着，很难捱吧？
好吧，我承认，以上都是我的恶意揣测！没办法，谁让我既恶趣味，脑补能力又强悍呢？！
“何苗，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不管你要做什么，你冲我来就是，别伤害我奶奶！”
我看着张茹摆出一副老母鸡护鸡仔的架势，不禁有些意兴阑珊，我承认我居心不良，可我除了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直到目前为止，我还什么都没做好吗？
“我不想做什么，我说了，我只是闲着无聊，来探望一下张奶奶。”
顺便，帮王之江和小林一个小忙而已，便于他们对张茹的盯梢……
“何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之前在走廊里，可不是这种意思！”
说实话，我现在面对张茹，有种猫逗老鼠玩的蜜汁错觉，张茹的防备和试探，不过是无用的挣扎。
“张茹，那你倒是说说，我之前在走廊里说的话，是几个意思？”
我撑着头，狡黠的笑着，状似天真的眨着眼睛，摆出一张无辜脸。
我是有拿她和刘贤瑞的丑事胁迫她的意思，可我没有明说啊！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脑补的力量是强大的！
“你不就是想拿我和刘老师的事情威胁我吗？怎么，现在又要矢口否认，假装无辜了吗？何苗，你真不要脸！”
我不要脸？张茹确定这个词不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张茹，你是不是傻？”
亏我之前还百倍忍耐，考虑到张奶奶瘫痪在床，但头脑意识清楚，因此，即便有心拿着她和刘贤瑞的丑事刺她几句，我都是较为隐晦，尽量模糊事情真像。
没想到我一番苦心完全喂了狗！张茹自个儿没长脑子，竟然直接把事情亲口说了出来。
虽然事情没说的多详细，但我想，假若张奶奶头脑清醒，那么，老人家多年的磨砺，她亲孙女这三言两语，她老人家大概猜的出是什么事情了吧？
就这智商，我真是为她感到捉急啊！
我瞥了眼病床上，胸口起伏的弧度明显加大的老人，嘲讽的笑了笑。
做了亏心事的人，总是更加担心事情被宣扬的人尽皆知，总会下意识的隐瞒。
所以，当我话音刚落，张茹就后知后觉捂住了嘴，同时一脸担忧的看向病床上的老人。
“何苗，你放过我吧……”
老人情绪尚且稳定，张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只是随即，她跨下肩膀，背脊微垂，半阖着眼帘，整个人突然变得颓废不已。
不可否认，当她用那样脆弱无助的声音，对我说着这种求饶的话语时，我内心深处闪过不忍。
然而，下一刻，当我想起许巍神情呆滞绝望的站在病房外的窗台上，生无可恋的模样，许母捂着嘴无声的哭泣，和许巍告别时他嘴角扬起的强颜欢笑……
我的心，越发的硬了。
做错事之前，为什么不想想后果？
“张茹，你和我说这些话，确定不是在对牛弹琴？”
苦主是许巍，我只是作为朋友，代他提前收取一点利息而已，所以张茹，这事儿还没完，不可能因为你一个求饶的话，就违背我对许巍许下的诺言！
“何苗，我知道你针对我，是在为许巍报仇！”
“可是，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刘贤瑞指使那些人阉掉许巍的，我连帮凶都算不上！我顶多是知情不报，没有阻拦而已！”
“更何况，我和刘老师你情我愿，我们的结合，是源于爱情，我并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