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查,朱雀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甚至旁边有一个小女孩哭着叫嚷开来:“日本如果灭亡了,都是你和你父亲的错!
    为什么我的父亲要去前线最危险的地方,你和你的父亲却可以安然无恙地呆在家里……”
    原本的朱雀垂着头,没有做任何回应,直到发现打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变本加厉,他露出一双如同小兽忍耐到临界时的凶光:“别太过分了!”
    那些人愣了愣,下手更加猛了:“居然还敢威胁我们!
    继续打,用力点!
    打死这个恐-怖-分-子的儿子!”
    朱雀脸上挨了一拳,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个干脆利索的过肩摔,将打得最狠的男孩儿甩了出去,又是一拳,将自己左侧的一个男孩击倒,身后有一个男孩想要偷袭,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脚扫了过去,将那人重重地绊倒在地。
    他的身子在班中看上去不是最强壮的,但是毋庸置疑,一旦他真的动起手来,没有几个人会比他更强大。
    原本他也是想要忍耐的,朱雀是个年幼但富有正义感的孩子,他对自己的父亲犯下的罪行同样深感羞愧。
    可是这些同龄孩子的言辞,一字一句如同刀子一般戳到了他内心最为疼痛敏感的地方,朱雀便再也无法忍耐。
    “即使他是枢木的儿子…但连这么小的孩子,也要染黑吗?这可真不像是为人师表会做的事。”
    门口处,逆光站着两个人,其中说话的人口中带着玩味。
    教师打扮的斯文男子漫不经心地道,他正是刚才给朱雀他们上国文课的老师:“正因为他是张白纸,所以才更加容易被染黑,不是吗?既然他这样富有同情心,那就让他来做捅向枢木正玄心脏的最后一把匕首吧。”
    “喂喂,你可真是残酷,稚子无辜啊。”
    他身边的同伴伸出手肘敲了敲他的背部。
    “身为枢木的儿子,即是他的罪过。”
    男子眼含冷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同伴:“还是说,事到如今,你对枢木的儿子起了怜爱幼小的心思?”
    “怎么可能!”
    那人嗤笑一声:“只是…广岛、京都、金泽、新宿都已经在不列颠的猛烈进攻之下沦陷了吧?也许下一个就轮到东京了。
    这个时候还想着怎么对付枢木正玄,真的好吗?”
    那人鼻梁上的眼镜闪了闪光,神色逐渐趋于疯狂:“我说过的吧,要让枢木正玄为日本…陪葬!”
    无论如何,他绝对要看着罪魁祸首死在他的前面!
    ※※※※※※※※※※※※※※※
    修奈泽鲁坐在操纵室中,看着各个战场的情况,以及地图上不断消失的成群的点,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不过短短的几十分钟,日本的又一座重要城市仙台被攻占了,他按照父皇的吩咐,尽可能地消耗了日本的有生力量,与之形成鲜明的反比,不列颠军的损失很小。
    其余的地方,要拿下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恰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某处,然后蹙起了眉,那个地方的战场,正僵持着,甚至己方的机体正以十数分钟一架的速度失去联络。
    不对劲,很不对劲。
    如果是碰上了强敌,机甲不可能消失得这样缓慢;可如果没有碰到敌人,又该怎么解释面前这奇怪的现象?
    日本的主要城市之中,横滨是最靠近日本首都东京的存在,拿下了横滨就等于往日本的心脏上插-了一刀子。
    战场瞬息万变,修奈泽鲁并不敢忽视这异样的战情,立马接通了在横滨前线奋战的联络人:“横滨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现了什么异常状况吗?”
    对方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似乎信号受到了干扰:“一……一开始的时候很顺利……我们击败了日本守军,然后……在一座小镇上……黑主学园……”
    “什么小镇,什么黑主学园?说清楚一点……喂!”
    修奈泽鲁把对讲机摘下:“可恶,失去联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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