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
    “真是的,我已经受够了!
    为什么我们得不停地四处躲避不列颠军的追捕?”
    一个妇人抱着脑袋蹲了下来:“想要找死的话,也别把别人拖下水啊!”
    玉城不是个好性子的人,直接朝着女人吼道:“唧唧歪歪地做什么!
    现在我们日本可是被不列颠侵略了,你以为我们是为了谁在与不列颠对抗?”
    “在不列颠的统治之下,大家都可以过得比原来更好,谁要你们多此一举了?明明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做什么要拿人民当借口?”
    妇女显然也是恼火之极。
    她的丈夫加入了这个新成立的红月组织,因此她不得不跟着这个组织四处活动。
    可就在一个月前的一次看抗击中,她的丈夫去世了,就连新生的儿子也没能给保住,再看看那些留在老城区的朋友们过着安逸幸福的生活,她越发厌恶现在的境况,连带着对红月组织也有一种迁怒的情绪在里面。
    扇要看到内部又闹了矛盾,有些头疼。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了,单单是这个月,才过了一周,就有三次成员家属暴-动。
    扇要即使政治嗅觉不敏锐,也知道在这样下去不是回事儿,有心想要做些什么来劝止,心中却没有个主意,只能把目光移向门口,期盼那个人的出现。
    过了片刻,头上箍了一圈头绳的少年走了进来,他面容俊逸,既有着日本人的特色,又带有些不列颠人的特征。
    尽管这只是个少年,但他看起来却十分成熟稳重,仅凭着那张脸,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扇要看到他进来,似乎松了口气:“直人,你终于来了。”
    红月直人朝着扇要点了点头,向周围扫视了一圈:“都在做什么?全部安静下来。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们聚集到这里,是为了从不列颠的手中夺回日本的统治权,夺回一个民族应有的尊严,而不是像一条狗一样,依附于不列颠,奴颜媚态地活着。
    如果觉得就这么活着很好,安逸的生活能够让你们忘记亡国奴的身份,那你们大可不必加入红月组织。
    在加入组织之后又摇摆不定,向往不列颠统治下的生活,不觉得太晚了吗?”
    他锐利的视线直直地射向那名妇女。
    妇女被他说得一噎。
    的确,不列颠对于日本的普通是很宽容,但是对参与反叛的人却绝不姑息。
    即使她并没有直接加入叛乱分子,但就凭着她在组织待了这么长时间,丈夫又是狙击队的前队长,她有嘴也说不清。
    即使她现在想要回到不列颠的统治下生活,不列颠人也不会轻易相信她,更有可能会把她看作间谍之类的人。
    只是,红月直人忽略了一点,这名妇女已经一无所有了,在失去了重要的丈夫和儿子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对于自己的生命,也不再像以往那样看重。
    “是啊,你说得没错,说得大义凛然。
    所以,为了你自以为是的正义,即使牺牲别人的性命也毫无关系,是不是?”
    妇女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红月直人的眼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听说,首领你是不列颠人和日本人所生的儿子吧,你那不列颠的父亲好像还是个大贵族?就算你不在意我们的性命,愿意用我们日本民众的血肉之躯来堆积你的荣耀,那么,你的父亲呢?你也可以问心无愧地拿他来做铺路石吗?”
    躲在门后的卡莲听着妇女句句话语直戳哥哥的心窝,不由得握紧了粉拳,暗自焦急。
    红月直人沉默了数秒,想到在亲情上十分笨拙的父亲不会表达自己的疼爱,但却时不时地小心关注着他们兄妹的模样,心下有些微的黯然。
    但终究,与父亲的这份似有若无的父爱相比,母亲润物细无声的爱才更是他与卡莲的心灵寄托。
    正是为了母亲,他们兄妹才会走上反抗不列颠之路,他们以身为日本人为荣,否认自己是不列颠人。
    从这一刻开始,在父亲和母亲之间,他们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那么,母亲民族的大义,也就是他们的大义。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妇女的声音越发尖锐:“听说休坦菲尔特家族的族长受到了皇帝的申饬,被降了爵位,还因为有你们这两个作为污点的孩子而被同僚排挤,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呵,明明是不列颠贵族的儿子,不在不列颠本国好好呆着,反而鼓动日本人去送死,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
    见她说得实在不像,扇要忍不住皱了皱眉,沉声道:“熏子!
    别说了,直人他也是为了日本!”
    “为了日本?是为了做英雄吧?用我们的生命和鲜血成就他!”
    妇女冷笑。
    “哥哥才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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