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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地一再回想那时的场景,仅仅一瞬间的事情,却仿佛拖慢了时间的流逝。我回想的次数越多,越觉得韦幢主是葬身于自己的手中。尽管他不敌那个笔架,可是要逃命也并非难事。但是他却选择了战死疆场。
也许,这正是他最快意的选择。从一位都尉,降职而为一个幢主,往年大战的军功磨灭于日复一日的守城之中,任一位寻常人也禁不住这样的洗礼。
这样的人,岂不就是一位李广?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都是有能力之人的大不幸。
后人常常扼腕像李广这样的良才竟然不能封侯。其实原因也是昭然的。依汉朝制度,非刘姓不得封王,无功不得封侯。
尽管任何一代都没有严格执行高祖定的规矩,但封侯者通常为两种人:一是有功之人,一是懂权谋之人。这里的“权谋”既表示褒义的处理人情物事之能力,也表示贬义的玩弄手腕与权术。
李广显然不擅于后者,从他几次被汉武帝冤枉即可看出。那么他所能走的就只有一条路:战功。但不幸的是,李广无法获取战功,正是因为李广的名声太响。
军人,靠的是打胜仗赚军功,靠的是砍下的敌人脑袋之数量计军功。敌人一旦听说对手是“飞将军”李广,早就逃之夭夭,哪里还会等着他来砍脑袋。没有敌人脑袋可砍的李广,上哪里去赚军功呢?
所以李广麾下诸将个个封侯,唯有李广自己终身未能封侯。甚至于李广之死,也死于悲屈。
相较于李广,韦幢主之死倒是颇有些裹尸疆场之豪迈。
战争本就是一件悲苦之事,而战将则常常承受着最大的悲苦。现在,我的内心便充满着无限悲无限苦。但我还能做什么呢?只能忍受着,只能经受着,只能承受着。
想到刚才的那一场战斗,尽管我使出连环刀法劈死了这个所谓的天公将军李耳,但是我内心并不因此而喜悦。因为我发现刀法远远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今天第一次施展刀法就碰到一个强劲的对手,险些吃了亏。
此外,原来孙恩手下并不全是乌合之众,竟然有这样的强悍之将,无怪乎大晋国的正规军屡屡受挫。往后,不知道孙恩又会派怎样的悍将来进攻句章。
城楼外的人还在为我们的大获全胜而欢呼雀跃,只有几个贴身的亲兵见到我的神情不同寻常。
我从城楼里出来,巡了一遍城,准备去县府处理公事。虽然是以武将身份驻守句章,但因为句章的县令被杀,又没有指派新的官员上任,所以这段时间地方上的公务也由我顺理成章的兼了。
刚走了两条街,就听到一间民宅中传来喧闹声。我顺着声音看过去,顿时觉得心里颇有些不痛快。
那虽然是处民宅,可是战事起来之后被征为军用,其实就是一处军营。句章的守卒虽然大多是老兵,但是军纪非常不好。我初来乍到,不好说太多,但是又不能全然不管。
突然有两个人从宅门里撞将出来,把我前面的一个叫刘钟的亲兵撞倒在地。这个刘钟现任亲兵的头目。,当着上司和下属的面吃了这样的哑巴亏,他顿时脸露恼怒之色。只是碍于我在场,他不好发作,只好恨恨地掸掸土站在一边。
那两个从门里撞出来的人立稳了,见到来人是我,马上站直了毕恭毕敬地敬了个军礼。他们见到宅门里的喧哗还没停,忙向里高喊了一声:“刘将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