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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但昨晚的形势危如累卵,你等不在城内,哪知守城之艰?”
鲍嗣之一听这话,火气冲到了头顶,他说:“我不知道守城之艰?你们两千人在城上,还说守城之艰?我们两百人冲进贼陈里冲杀。你可知突袭之艰?”
“既然知道突袭不易,就不应当突袭。听你口气,倒是你等二百人救了海盐全城?我等均是坐享其成不成?”
这县吏说话的确是很刻薄。我听了心里有气,但还是强忍了。毕竟在这海盐与在句章不同。在句章我既是一军之主,也是一县之主,而在海盐我只是客。
我斟酌了一下语气,对那县吏说:“确实是我筹划不当。未料到贼兵携了攻城器械,蚁附攻城。此乃我之失误。”
“刘司马……”鲍嗣之刚说出这几个字,话就被他父亲打断了。
鲍陋说:“此事不关刘司马的事。是我执意让他携走大半箭矢的。尽管我军伤亡惨重,但若非刘司马围魏救赵之计,海盐城也的确难以守住。”
“究竟有多少伤亡?”我忙问。
“死了四分之一,伤了一半。”
听到这话,我顿时大惊。贼兵攻城最激烈时也并不比进攻句章、小溪时那样猛,竟然一仗而损失五、六百人。我望望协助鲍陋守城的虞丘进,他的表情极其复杂。。
鲍陋随后向我陈述了昨晚守城的情况。
最初的攻势虽然不猛,但是因为是持续攻击,所以对守军体力消耗极大。那时候贼兵还没有动用攻城器械,对守城造成的威胁也并不大。虽然虞丘进多次提醒,但是鲍陋对于部分守城士卒的部署的确是有一些疏忽。
当贼兵的云梯架到城墙上、贼兵蜂涌往上蹿时,不仅仅鲍陋,连虞丘进、刘钟等人也慌了。赶忙调集正在轮番休息的士兵堵住防守缺口。因为贼兵用冲车冲城门,所以不得不又加派了士兵守城门。总之,城上四处告急,而鲍陋、虞丘进曾一度因顾及不周而指挥失灵。
最终之所以能守住城,既是因为敢死队的突袭牵制住了贼帅姚盛和一部分贼兵,更是因为运气。由于穴攻而崩塌的那处缺口已经拥入了上百贼兵。只要贼兵再坚持小半个时辰,城池就会真的被攻破。
听着这个战斗过程,我的心情极为沉重。
不过,在县府里的这一场争论,其目标并不是指向我,而是指向鲍陋。看着几个县吏堂而皇之地对他们的上司横加指责,而鲍陋却只顾长吁短叹,我不知道这些将、吏与鲍陋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过节。我只知道的是,那些县吏是前任县令的属下,鲍陋到任海盐的时间并不长。
“哼,现在二位总该知道海盐的损失了吧?还谈什么突袭之艰,笑话!”那个领头的县吏在众人轮番指责过后,对着我和鲍嗣之说了这么一句。
一直压抑着火气的鲍嗣之这时候跳到我前面,指着那县吏大叫:“张全儿,你在这里叫嚣什么?你是父亲的同僚,我且敬你一分。但你说的那些,完全是一派胡言。你看看城中多少守兵?你再看看城外有多少敌兵?还有海上有多少舰船?你认为靠寻常的固守,就能守得住城吗?倘若真要守得住,你那位顶头上司就不会在孙恩来之前带着你们逃掉。”
海盐前任县令逃掉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没料到这几个县吏当时也跟着县令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