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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决战。作为海盐县令,曾得将军相助守城,此时自然要助将军一臂之力。况且,我鲍陋发誓要亲自杀贼,以血亲仇。”
鲍陋说着,抬手指了指身上的丧饰。
想不到鲍陋这个文官不仅亲自率军前来支援,而且还亲自参战。这一个时辰的战斗,他的身上也着了几处伤,他的双手哆嗦得早已持不住刀。
鲍陋一方面是来助我歼敌的,另一方面是因为丧子之痛而要找孙恩贼兵复仇的。是啊,老而丧子的他,如何能够呆在海盐城内清心养性呢?这次他以文官之身亲自参战,也许早就下定决心要裹尸疆场。
我只得宽慰他几句,请他明日带兵回防海盐。
毕竟,如果孙恩胜,则鲍陋之兵也无济于事;如果孙恩败,则海盐是从陆路溃逃的必经之途,不可不防。鲍陋理解我的部署,答应明日清晨就回海盐部署城防。
一夜无话。来日再战时,我依然摆出同一个阵式来。这个阵式对贼兵本就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压力,而更大的压力是来自战场中的一些变化。这些变化是我军营前出现的一些车辙印和我方大本营左右的两个侧营。
车辙印非常明显,在阳光下左一道右一道地一直延伸到我们的营地。两个侧营中分别高挑将旗,一面旗上书了个“李”字、另一面旗上书了个“陈”字。
这个所谓的“李将军”与“陈将军”,其实是子虚乌有。那两个营中的士兵,也全是昨天的伤兵。兵不厌诈,我这样布置疑兵,无非就是想彻底击毁贼军最后的士气。鲍陋昨天突然率军出现在战场,必然让贼军怀疑参战的是否只有我军那四千人。今天新添的两个疑营,就是要告诉贼军:我军正在增兵。
战斗自一开始,形势之差异就比昨天更加显著。如果说昨天之战是“败敌”,今天之战则是“屠杀”。我们将丹徒血战的过程再次演绎了一番。只不过,在丹徒城外,我们人数虽少但是可以借助地势,而在沪渎,我军完全没有借助任何地势。这一战,乃是硬碰硬的正战。
昨天一战已经令贼兵心惊胆寒了。贼军今天布的阵,仍旧是孙恩位于营后,不敢近前来。从战斗伊始,贼兵连一次成形的进攻都没有过。
这一战虽然依旧是用四只雁行阵率先突击,但是昨天的圆阵已经看不到了。我倾尽所有的兵力列成方阵,排山倒海似的压向敌军,前去歼敌。等到我们一直攻到孙恩的帅旗之下才发现,原来孙恩并不在阵中。而彼时,一艘大船正驶离海岸,向海中飘去。
贼军中的大部分人此时也才知道,原来主将早已临阵脱逃。军心立时如地崩山催一般,瞬间倒塌。霎时,数万贼兵便被我四千士兵“淹没”了……
只凭两日,只凭两战,我军歼敌数万之众。贼军精心在沪渎打造数月的大本营毁于一旦。
余下的贼军兵分两路,能乘船的护着孙恩向南逃去;不能乘船的,由卢循领着由陆路沿海南奔。
我整军乘船追击孙恩,不料孙恩船快,早已远遁。我只好在海盐登岸,与鲍陋一道截住卢循的军队展开了又一次阵地战。卢循无心恋战,率几千精锐突围往浙江逃去。
这一次战斗费时不久,又歼敌近万人。
三仗下来,歼敌大半,俘获近万人,除了贼首孙恩、卢循遁走,可谓全胜!
卢循虽然在浙江附近收拾残兵向南突围,但沿途受到会稽、上虞等郡县驻军的阻击,损失迨尽。卢循索性弃掉那些残军,带着数百精兵寻了几条船追随孙恩逃入了海里。
孙恩自一年多前从甬东起兵作乱,到今天终于被我刘裕率军平定。至此元气大伤,遁入海中不敢再出来滋扰。
东方的战事稍稍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