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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开一个豁口，忙打方向盘踩油门冲出去。
回到家后，桥松觉得悲伤渐渐逝去，反而胸口有股莫名的怒气在燃烧，尽管努力压抑，仍旧令人窒息地充满胸膛。
他不明白怒气从何而来，但他明白是沈伊的愤怒传染了他。
是一种对社会的愤怒，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他的表情都不由自主地愤恨起来。
扶苏守着空荡荡的饭桌，表情很错愕，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这没来由的愤怒似乎是包含她的。
包括她在内，一切施加在桥松身上的命运。
但她没有发脾气，反而轻轻的说道，"我知道沈伊的事让你很生气，如果有什么气话就说出来，不要这么不说话好吗？大不了陪你喝酒，你可劲儿怼我。"
一句话浇灭了桥松的怨气。
是的，愤怒是不会解决问题的，但这小姑娘真的有这么大的包容心？
"对不起。"桥松平静地看着她，"我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对你也不公平。"
扶苏一笑，"是我要喝酒啦。你都陪老情人散步了，也赏脸陪我喝酒吧。"
桥松不言，拿着酒瓶上楼。
两人到阳台席地而坐，阳台窗户关着，二楼暖暖的。
"沈家沦陷是迟早的事，矿业不过是提纯黑魔力的载体，如果沈伊真的和伊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吃惊，我猜你现在对她不仅仅是同情？"扶苏抬脸看着他，饮了一口酒轻轻问，丝毫没有严肃的语气，更像是试图了解他的烦恼。
"如果她真的变了立场，我也无可奈何，是我自作自受，我一开始就不该动情，明明自己还没有获得自由，师父说得对，只有自由和强大的基础上，人才真正有资格追求爱情。"
扶苏伸手握着桥松的手掌，给他满上酒，认真注视他道，"这也是我一直想和你说的，桥松，我们的关系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考虑过。我不想拖累你，正因为达到了自由我们才能各自直面内心，不需要被任何世俗的压力所牵绊，所以一直才选择回避你。喜欢这个东西带有太多变数了，我上辈子吃够了亏，如果走到最后仍然是你和我，我觉得那也罢了，但你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我担心你呢心智还不够成熟，未来遇到些变故还是会问题，作为一个女人，我首先要对自己负责。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不引起你的反感。"
桥松感受到她的认真，却仍旧疑惑，"所以...你喜欢我？"
"...啊？这种事我我我有说吗？"扶苏一时惊慌，连忙抽回手。
"我听着像这么回事啊。"桥松暗暗把扶苏的话重复了一遍。
"哪，哪有啊，你别瞎想了！"扶苏抗议道。
桥松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很好笑，不多时又冷静道，"沈伊已经是过去式，我想明白了，我只是怕她误会什么才拿捏不定，现在我明白了，误会就误会吧。我不应该在这件事情上扭扭捏捏，免得她多想。另一方面沈欣然和你的事我也不想管，只是觉得我要和沈伊彻底断了联系，你们的事以后还是别找我。"
"那就不对啦，"扶苏煞有介事地盯着他，"果心石不是还得看着么，万一回头雪莉又要你回去跟果心石怎么办？一点都不顾大局的你？"
桥松惊讶，没想到扶苏还想着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