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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一时间用心灵感应向主脑示警。
二级生物专家研究员,花房管理员兼奴隶放牧者,同时也是随意施展七级心灵异能的高级心灵术士,地狱火之城灵吸怪精英中的精英……拥有这么多头衔的伯根杜尔就这样悄无声息被杀死在花房里。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距上次脑池换水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伯根杜尔刚被杀。
灵吸怪有自己约定俗成的铁律,除非是那些变成灵吸怪巫妖的堕落分子,否则谁也不会同类相残。而就我所知,地狱火之城有阻断一切不死生物活动的奥术迷锁,没有一个巫妖能平安无事地在这里活动。
那么,一个潜入防备森严的灵吸怪城市的外来者,无声无息地杀掉伯根杜尔吗?
这或许是唯一的可能,但同样骇怪听闻:一个能施展七级心灵异能的灵吸怪,连心灵示警都没能发出就被置于死地,这个外来者的实力得有多强?
就在这时,伯根杜尔的尸体突然跳起来,手舞足蹈地扑向我!
我向后退了一步,刚刚伸手推开了他,剧痛骤然袭击了我的腹部——凶手一直都在这儿,藏在水里,藏在伯根杜尔的尸体下面。
匕首从我的身体里拔出,我翻滚着落入冰冷的水中,隐约看见面前晃动着几个影子。他们不止一个。
一个影子靠拢过来,在水里向我伸出了手,手里握的显然不是友善的礼节花束。
银光亮起,我瞬发任意门。在刀子第二次捅进身体之前,把自己传送到了花房门口。我多投入了一点精神力,使任意门传送的同时爆出耀眼的虹光,希望这个小把戏能晃花那些家伙的眼睛。
我现在的模样一定非常狼狈。
湿透了的长袍牢牢地裹在身上,剧烈头痛带来的恶心和眩晕令我浑身哆嗦,噢,是的,我差点儿忘了腹部还在渗血。或许这是诞生后遗症的唯一好处,它那令我发疯的痛楚总可以成功让我忽略近乎致命的创伤。
不论怎样,现在基本脱离了险境。只要再施展一次任意门,我就会直接出现在本能释放室的外头,那些家伙就算再厉害也休想追上我。
我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接连显现了几个心灵异能:给自己施以活力术增加了些许暂时生命以控制伤势,用传讯术呼叫赞格罗,告诉他出现了敌情,然后再次发动了任意门。
我强忍头痛,按住腹部的伤口,挣扎着爬起来。
似乎只过了几秒,却好像过了很长时间似的,我总算想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传送伊始,我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撞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下,浑身骨头几乎都散了架,还碰破了头。
这道该死的秘银门恒定了法术,一旦关闭,任何空间传送都没法出入这个岩洞。
于是我还站在他妈的花房门口。
头疼得越来越凶,我伸手推门,门被拴死了。痛苦和惊恐使我烦躁到了极点,我用尽力气一拳捶在门上,血顺着门往下流,回声在岩洞中隆隆地响。
手的流血使我清醒了些。我他妈的干了什么,搞出动静给杀手指路吗?我真他妈的是个大蠢蛋!
空气中花粉微粒的流动速度改变了。
我急忙转过身,所有的触须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我看见他们了,他们飞快地穿过花丛,在水面上向这边踏波飞奔!
转位者。
能这样忽略地形在水面飞奔的,一定是转位者。他们是飘忽不定的心灵杀手,把全部精神力都贯注在空间和位移的知识,可以随心所欲到达任何地点,像风暴一样在危险中自由穿梭。
二百英尺外,六个黑影形成一个半圆形包抄过来。
我注视着最左侧的矮个子黑影,无声无息地增幅显现四级心灵异能,死亡冲动。这个心灵异能将直接在目标的潜意识里植入死亡暗示,他会立即求死,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然而这十拿九稳的一击竟毫无作用。
灵光视域告诉我,他身上没带任何魔法或灵能物品。但我仍感到自己的心灵之箭在触及他内心的瞬间似乎撞上了无形力场,被轻轻地弹开了。
这家伙的异能抗力高得可怕。
他们越来越近了,一眨眼的功夫就逼近了六十英尺内。所过之处,把人面葵盘和花盆裸露的大脑一块儿踩得稀烂。
我吸了口气,使出了灵吸怪的招牌技法,心灵震爆。
狂猛的心灵冲击波瞬间震荡了前方六十英尺内锥形空间所有生物的大脑。
不下二十个卓尔肉花盆大脑爆裂,无声地冒出血来。人面葵像狂风中小草似的摇曳,星星点点的荧光花瓣舞动着飘落。
黑影们终于不能幸免,全部浑身颤抖着倒下。
我也同样向后摔倒,后背撞在秘银门上,感觉自己的前额仿佛被重重打了一铁锤,差点儿晕倒。
此时我感到的只有惊恐,无以伦比的惊恐。
心灵震爆竟猛烈反弹回来,我的大脑差点儿被自己的心灵震爆打成肉酱。更可怕的是,在被反弹的心灵震爆击中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大脑里空空荡荡的,所有的精神力一瞬间都化为了乌有!
此刻的我,连最基本的一级心灵异能都无法运用。
我从未感到过如此绝望,即便是面对半龙二人组的时候,明知实力相差太远,我也会拚死一博,但现在,我就像被一群猎狗包围了的拔去了牙齿和爪子的狼,只能干站着等敌人过来收割我的生命。
我吸了口气,尽量站得笔直挺拔些。即便是死到临头,我也不想像条虫子一样蜷缩着死去。
六个敌人从水里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
这一回,他们貌似轻松地向我靠拢,似乎知道我已经没了反抗能力,反而不急于动手杀我了。
我看清了他们的相貌。除了一个形容丑陋的灰矮人外,剩下五个又是半龙。
我盯着那个灰矮人。
逮住我的是你,对吗?我用心灵感应对他说。你是捕念者?
大约在一千年前,“捕念者”首先出现在北方地区。一些灰矮人奴隶偶然从精神控制中挣脱,随即天赋觉醒。他们有高超的异能抗力,而且还锻炼出了专门针对灵吸怪的杀手锏。
这些灰矮人奴隶从灵吸怪城市逃跑,还杀掉了追踪他们的灵吸怪。取得了一些小胜利后,他们狂妄起来,组织了一支军队,自称为“捕念者”,宣称要消灭所有的灵吸怪,解救所有的灵吸怪奴隶。最后几个灵吸怪城市联合组成了一支大军,把他们杀得一个不剩。
至今灰矮人的传说中仍有这些捕念者的踪迹。据说他们掌握一种奇妙的技巧,能在承受灵吸怪的心灵爆破伤害的同时把它反弹回去,假设灵吸怪没能成功抵抗反弹的心灵爆破,他的全部精神力都会因此被抽干耗净,唯有束手待毙。
我原先还以为这只是传说。
灰矮人走到我面前,摸着他从不长毛的秃头,咧着缺牙的大嘴开心地对我笑,然后对准我腹部的伤口狠踢一脚。
我无力地跪在地下,血和黏液从伤口和嘴里往外流。
“操你妈的章鱼头!”这个劣等低智商民族在我脑袋旁边满嘴粗话的得意吼叫,我能闻到他浓重的口臭,“骨头会杀光你们,操光你们!骨头会……”
他喘着气用力踢我,眼里闪动着兴奋的狂喜。
“五十八年的苦工,骨头整整干了五十八年苦工!感谢你们的狗屁‘本能释放’,这让我摆脱了支配!骨头的天赋觉醒了,骨头成了捕念者!你们没想到吧,没想到吧?”
“你竟然挣脱了支配?”我不能置信。“不可能,本能释放是完美的利用交配为诱饵的诱骗支配,没有任何雄性可以抗拒这种支配!”
“大—爷—是—基—佬—!”名为骨头的灰矮人捕念者举起了狼牙棒,气壮山河地一字字大吼,一脸凛然不可侵犯的表情。五个半龙不约而同退后了一步,站的离他远远地。
就在这时,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我的胸口瞬间蔓延到我的大脑。
我精神重新振奋,连忙低下头用吐血来掩饰,避免敌人们看到银眼里重新亮起的灵光——我的精神力在恢复,一直放置在长袍胸袋贴身安置的灵晶仆觉醒了。它正静静地把储存的精神力灌输给我。
这枚得自卡赛迪恩的灵晶仆里储存着足够显现两个九级心灵异能的精神力,这点儿精神力对卡赛迪恩不过九牛一毛,却足以令我恢复到休息饱满状态下精神力的三分之一。
或许我应该立即展能突袭,但我不能。六个杀手几乎是贴身站在我周围,稍微轻举妄动,一旦被察觉,马上就会变成肉酱。而这个捕念者的异能抗力又高得出奇。
是的,不能轻举妄动。我眯起了眼睛。只是有些心灵异能,展现的时候是毫无迹象可寻的。
灰矮人正得意地对我拳打脚踢,一个充满厌恶和恶毒的声音在他身后轻声响起:“屁眼儿松弛的灰皮小矮子娘娘腔,真他妈的让人恶心,难怪我总闻到一股屎味儿。”
然后是几声低低的笑。
就算光线再昏暗,我也能看出灰矮人的脸皮憋成了紫黑色。
他住了手,转过头,活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目光在半龙人身上逡巡:“刚才,是谁在说话?”
所有的半龙人转位者彼此对视一眼,纷纷摇头——那是当然,这个声音是我创造的。
创造声音和操纵声音,这两个低级心灵异能我使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展现它们所需的精神力非常少,效果却好得出奇。最妙的是它们只是单纯在空气中创造和改变音波,并不针对具体生物,捕念者的异能抗力再高十倍也对它没用。
如果目前在场的敌人只有一两个,立时就能发现我的小猫腻,但是他们人数众多,谁也不能肯定不是同伙开的口。
“我再说一遍,”骨头的每根胡子都在发抖,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圆,“刚才,是谁他妈的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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