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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之中说话。
“侯爷。事情已经全部查清楚了。”吴守业接过燕飞递过来的精致咖啡杯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沙发上。虽然他很不喜欢这种跟中药似的很苦涩的东西，不过却从未在燕飞面前表现出来过，弄得燕飞一直以为他也喜欢喝咖啡。
“哦，详细说说。”燕飞不习惯也不喜欢这个时代那种居中高坐的形式，直接悠闲的端着咖啡杯坐在了吴守业对面的沙发上。他对敢于向自己下手的人还是很有兴趣的。
“动手的人有两拨，算是一起下手。”假装欣慰的喝了口咖啡之后，吴守业正色解释“一拨是鞑子的人马，带队的是一个号称能射中海东青眼睛的神箭手，据说还是鞑子之中的一个巴图鲁。他们一路潜伏来到京师，为的就是对侯爷下手。”
燕飞眯起眼睛想起了昨天夜里那个箭法超神却被自己甩手一箭给了却性命的壮汉微微点头。这也跟燕飞猜测的差不多，果然是鞑子的人马。
张家口之战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鞑子派人来对自己下手做报复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现在好奇的是另外一拨人马是谁，难道是皇帝？
“还有一拨人马是谁？”燕飞端起咖啡杯出声询问。
“吴襄。那些鞑子们能够顺利潜入京师也是吴襄出的力。”吴守业的话让燕飞神色一顿，随即恍然点头。这件事情实际上一点都不意外。
关宁军养寇自重，几乎是亲手扶持着满清不断壮大起来。两边真真假假的打了那么多年的战争，坑死了无数从关内各处增援而去的援军，可关宁军却是一直都活的好好的。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猫腻，至少燕飞是不会相信的。
“消息确定吗？”燕飞倒不是不相信吴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而是好奇吴守业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的。
“我们撬开了活口的嘴。”吴守业轻声回应“结合其他证据得到的消息抓了这次事情的带路人，是吴襄府上的一个管家。我们在吴襄府上安排有暗奸，已经将他和吴三桂的书信都拍了下来。”
“他不知道看过就烧了？还留下证据？”燕飞倒不是怀疑吴襄不会对自己下手，而是疑惑吴襄会留下罪证？
“吴襄和关宁军做的是什么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吴守业叹息一声“只是关宁军做大，哪怕是皇上也不敢掀开而已。”
“没关系，我来掀。”燕飞笑着摆手“先把吴襄抓起来带着一起出战，到了阵前拿他的脑袋祭旗！”
吴守业还没离开的时候，燕飞又接到了城内传来的消息。说是关宁军送来了六百里加急，鞑子大军南下关宁军在求救。皇帝召集文武百官们商议应对之策，也召见燕飞去上朝。
“有意思。”燕飞笑了笑之后离开军营，带着亲兵们一路浩浩荡荡的入城去了皇宫。
此时北京城内的众多文武官员们都已经齐聚在了朝堂之上，他们已经得到了燕飞遇袭以及满清南下的消息。不过很少有人像是内阁首辅倪元璐那样忧心忡忡。大部分人都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面带喜色的模样。就连皇帝都不像是以往时候那样焦急忧虑。
在这些人看来，现在整个大明的命脉都被燕飞给抓在手里。那鞑子们杀过来自然是应该是燕飞去抵抗。这两边在这些大臣和皇帝心里的位置实际上都差不多，互相残杀同归于尽是他们最想看到的结局。
“大都督府左都督，同知枢密院事，建威将军，太子太傅，京营提督冠军侯燕飞觐见~~~”随着大殿外太监尖锐的嗓音报出了燕飞一长串的头衔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向着大殿门口看去。掌管着整个京师生死的燕飞终于来了。
“燕飞见过皇帝陛下。”大步走进朝堂的燕飞压根就没有给皇帝下跪的念头，仅仅是跟江湖人物似的抱拳行了个礼就大刺刺的站在中间。
四周不少大臣们目光变幻，却没有人敢于出头指责燕飞。哪怕是倪元璐也只是假装没有看到，毕竟现在风雨飘摇的大明完全是在依靠燕飞一个人支撑。
崇祯皇帝捏着拳头紧紧咬着牙，面色阵阵发青却是同样无视了燕飞这种藐视皇权的行为。仅仅是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喊着“关外的鞑虏南下了，关宁军求援。你看怎么办？”
崇祯皇帝一点都不傻，相反还是挺聪明的。
现在大明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非常清楚，而燕飞的作用他更加清楚。尤其是当江南那边几乎开始不掩饰的试图拥戴福王的消息传来之后，足以压下崇祯皇帝心头对燕飞的不满。
对于崇祯和天启两兄弟来说，他们最大的敌人并不是鞑奴或者流寇，而是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