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赞儿以天潜境八重的元力,怎可能洞穿石柱?似乎有些不正常?”
    玉竹山宅内,云姑带着一丝忧色对船老倌道。
    “他体内的煞气生猛!”
    船老倌神情复杂。
    “煞气?”
    云姑惊道。
    “不行,走之前,我得去办一件事,能不能打开,就看机缘造化了!”
    船老倌下了一个决定,便走出了房间。
    第二日清晨天未亮,两人向玉竹山外更深处走去。
    快到深处边缘时,一股沧桑气息迎面扑来,这里迥异于半山腰的周围区域,一株株参天古树拔地而起,虽然都已枯黑凋敝,但无形之中透着巨大的威势。
    枯树丛间,一根根乌黑的老藤蜿蜒盘转,每根至少都有两、三个水桶那么粗,比石林中的枯藤还要粗壮,远远看去,就似一条条巨蟒黑龙伏地而转,气势磅礴。
    此地地势奇绝,高低起伏不断,似丘陵不是丘陵,处山谷却不似山谷,时而平坦如北原,时而奇峭似苍山,刚才还是田园地形,依次递迭,一会又有峭壁断层,突然陷落。
    地形变幻莫测,路径七弯八拐,幻如迷踪,萧楚紧跟七公,生怕落单一步。
    船老倌神色复杂,在前面沉默肃然,到了一巨大赤岩边,郑重地对萧楚道:“看清我的落地方位,跟着走,千万不要走错一步”
    。
    说着,他一步踏出,一会儿向左五步,一会儿又向右三步,有时正前四五步,有时又回转五六步……
    萧楚亦步亦趋,一边紧跟着其落脚点,一边将纹路默记于心,稍一分神,一步就离差了分毫,脚下陡然一震,“隆隆”
    作响,“呼呼”
    罡风瞬间及至,似瓦釜雷鸣一般。
    船老倌大惊失色,一把就将萧楚提起,脚下步子急转,倏忽之间也不知踩了多少步,才远离了刚才那个落脚点。
    萧楚血气乱涌,惊汗透背,脸色苍白,神色恍惚,船老倌在他身上点了几处后,才神智清醒。
    他心有余悸地望去,只见那个落脚点已是深陷数丈,中间现出几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数的山石被击碎,纷纷下坠,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
    片刻后,两人便到一处山崖之顶,此时正逢日出,艳阳天空,赤烈如丹砂。
    此地与外界迥异,太阳刚一升起,便赤焰胜火,如一道火焰光轮,向山野普照而去,令原本枯黑的荒山五岭瞬间变色,很多地方像是被镀了层红烈赤边。
    荒山的对比度,陡然就变得异常鲜明,一边赤烈如火,一边黑灰如墨,对比变幻,如一道奇绝的重彩水墨画卷。
    随着太阳的移动,不断地作明暗的变幻,美轮美奂也无法形容,不临此处,不会其意。
    萧楚登临崖顶,视野开阔,举目望去,才发现整个荒山五岭,气势磅礴,地形复杂如星罗棋布,随着阳光移动,时时在变,变数无穷无尽,不可预知,瞬息变幻,如同万空斗转星移一般。
    震撼于眼前的景向,两人都是久久未语,神情肃然。
    赤烈艳阳之下,整个山谷极似一个若大的熔炉,而这柱山崖就如炉中一器,在不断熔炼。
    举目远眺,可看到孤峰岭挺立的山影,和众多大大小小的山丘山崖,而这处石崖的高度,仅次于孤峰岭,由于地势很低,被众山遮掩,在玉竹山很不容易发现。
    船老倌在崖上负手而立,山顶风起,衣带飘卷之间,衣襟猎猎作响,日出斜照,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身影。
    他眸光深邃,仿佛穿越千古,没有世人所称的仙风道骨,却神色凛然,不怒自威,在赤烈的阳光下,顶天立地,有如一尊武神般。
    “踏万古巅峰,却享永世孤独!
    亘古匆匆,万象变幻,多年未登临此地,没想到,他又是另外一种风景!
    亘古不变的,唯有日落日出!”
    他自顾叹了一句,回望一眼,便对萧楚道:“赞儿,跟我下去吧!”
    来到崖边,萧楚往下一看,顿时心惊胆战,腿脚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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